.
“痛”
我嘤咛轻呼一声,猛撞那一下可不轻,都能感受到后背皮肤青肿起一大片。
男人的阴戾覆满眼眶,英俊的面庞正对着我的眼。
呼吸缠贴得那么近,就像严丝合密的蚕丝线,交织得难舍难分。
我扯着最后残存的理智,别开脸,稍微抓到点新鲜空气,稳住呼吸。
“来我房间做什么?”
他将我不安的表情尽收眼底,沙哑着嗓音问。
“奶奶叫你下去吃饭。”我听见自己声音细如蚊子哼哼。
他凉薄一笑,两指寒冷捏住我的耳垂,逼着我回头与他对视,一字一顿凛冽如冰,“找不到人就擅闯浴室,谁教你的?”
“”
“你平时和江时洲的夫妻生活,也这么随便?”
“谁跟他有夫妻生活。”
我隐隐嗅到一丝不愉悦的气息,连忙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江时洲连房子都不回,我一个人随意惯了。”
他凝着我,勾唇静默一笑。
捏着耳珠的手缓缓往下,冰凉覆盖上我的右脸颊。
那里虽然淤青消了,痛感还没完全散去。
他稍一加重力道,我忍不住“嘶”一声,皮肤在他指下颤了颤。
“疼?”
我听他的声音,鼻尖酸了酸,点头。
“等会从我这拿点膏药。”他温淡开口。
那口气,没有波澜、没有担心,甚至也没问这件事是从何而起。
我小鸡啄米般点头。
心里明白,自从发生了20岁那年的事,陆北焰和蒋笙雪在一起后,我便已成过去式了。
他盯着我垂下的视线,手掌覆上我的脑袋,“下楼吧。”
我和陆北焰两人一前一后下来,菜都已经布上桌。
全家都围坐在餐桌旁,奶奶在主位热情冲我招手,眼睛都笑眯成一条缝,“小词和小焰下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