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有点讶异:“打个游戏还有教练?”
“什么叫打个游戏,人家是正经电竞战队好不好?”喻勉的语气里有明显不乐意了,视线始终没舍得离开隔壁的玻璃窗,“我偶像的工资都得按年薪算,多得是战队高薪想挖他,那后面都不知道多少个零的。”
他顿了顿,总结,“人家比你赚得多,你这做饭的。”
“……?”
“你现在人都没见着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了是吧?”磨着牙给了男生后脑一个暴栗,喻言在旁边飘窗上坐下,撑着下巴散散看着对面百无聊赖,“现在的电竞战队老板都真有钱啊,每个队员不知道多少个零的工资发着,市中心别墅住着,还不一定能不能回本呢。”
啧啧两声,她摇了摇头总结,“冤大头啊冤大头。”
这次,喻勉终于有点反应了。
他突然转过身来,神色微妙看着她。
喻言不明所以。
“喻嘉恩。”
“你竟然直呼喻先生大名,我看你是活腻了。”
喻勉伸出食指指指对面:“这个战队的冤大头赞助,他叫喻嘉恩。”
喻言呆滞了一下。
“而且,不是所有队员都可以年薪很多零的,只不过我偶像太厉害了,所以才能有这么多。”他表情很自豪,就好像钱不是从他们家口袋里掏出去的一样。
喻言反应过来了:“就是说,你偶像这个战队是咱家的。”
喻勉点点头。
“所以,对面这房子没卖?”
再次点点头:“房产证上的人还姓喻。”
“那,你为什么不选择大大方方的去敲开隔壁大门,光明正大的去跟你偶像合个影,握握手,要张签名,偏要赖在我家架着望远镜每天像个偷窥狂一样?”喻言不太懂,“老实说,看到这样的你,我每天都有报警的**。”
几秒钟后,她看见少年露出一个苦恼的表情来,
“我不敢。”
喻勉的表情有些纠结,有点忧郁,“就是会有一种……那种,想靠近他,又怕靠近他的感觉。”
“……”
喻言迷茫了。
她捂着嘴稍微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唔”了一声,认真问道:“你是想跟他谈恋爱吗?”
喻言觉得,虽然昨天的确是她脑子抽筋,无缘无故踩了他一脚,但是她当时反应过来以后就道歉了,并且后来晚上在超市里,她甚至还把草莓牛奶让给他作为补偿。
这是多么大的一个让步!
这样一来,她和他就应该是两清了才对。
但是显然,男人并不是这么想的。
她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就站在他身旁。
两个人几乎是肩并肩的距离,她说了些什么,他完全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白球鞋提起装着两块蛋糕的盒子,侧过身来,视线从她身上不轻不淡的一扫而过,然后长腿迈开,走人。
那只修长好看的手,带着最后一块草莓**酪,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慢悠悠划过她眼前。
悠长,悠长地。
喻言看着她的草莓**酪离她越来越远。
她坐了一个多小时地铁,走了很多路,又排了很久的队才好不容易等到的,最后一块草莓**酪。
他百分之百是故意的。
而她昨天还饱含着愧疚之心的,把牛奶让给了他。
喻言感觉自己难得一次的好心全都喂了狗。
后面等的人还有很多,她收回视线,抱着一线希望试探问耐心等着的店员:“你们家草莓**酪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