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啸醒转之时,身体已无大碍,不过那炼血秘术的反噬之力叫他全身乏力,连动动手指头亦是困难。
多日来,鸿蒙以它独有的金灵之气为轩啸续脉接骨,如若不然,他早就身死多时。
许老头子活了六七十年,加在一起也没见过这么多元钱,欣喜若狂,懦懦言道:“公子,买些肉用不了这么多元钱,财不外露,还是快收起来吧。”
轩啸吃力地眨了眨眼,言道:“钱财乃身外物,留之无用。这些元钱就当是我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吧!”
言罢,轩啸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次日清晨,轩啸一觉醒来,见那诺儿趴在自己床头,口中呓语不断,那模样可爱至极。
轩啸不自觉以手指在她鼻梁上刮了下,诺儿睁开眼来,喜道:“哥哥,你醒了?”
轩啸坐起身来,浑身酸痛,运转灵气,那酸软无力之感瞬时烟消云散。
轩啸朝那诺儿一笑,柔声道:“小丫头怎的在这里睡觉啊?”
诺儿道:“夜晚寒冷,但挨着哥哥就很暖和,哥哥,为何你的身上这般滚烫,难道是生病了吗?”
轩啸不知如何作答,只道是天生如此。
一大清早便不见许老头踪影,晌午之时,他才提着一大块肉匆忙赶回。
不时,几道小菜便端上了桌。老头摆上三双碗筷,恭请轩啸用膳。
轩啸刚要动筷。方才想起那翻云珠之内还有一人,腹生黑洞,杨稀瞬时钻出。
这一幕可将那许老头与诺儿吓坏了。
杨稀舒展筋骨,大叫一声,言道:“三弟,可憋死死我了,那水琼山在哪儿,让本公子再去会会他。”
杨稀伯那日一个照面,便被那水琼山击至重伤,这口恶气如何也咽不下。
轩啸笑道:“大哥。你若要去寻那水琼山。怕是要等些时日了。如果我没猜错,此地怕是已在冰霜郡内,距那千水郡怕是有几千里之遥。”
&对对,此处正是冰霜郡!”许老头连忙言道。
杨稀伯这时才发现还有一老一少在场。面露疑色。问道:“三弟。他们是谁?”
轩啸将自己与那水琼山大战之事言出,如何掉入河中,又是如何被这爷孙俩救回之事尽数言来。
那日他掉落河中。失去意识之时,将那灵章放出,二人心意相通,沿河逆流而上,将那成群的鱼虾尽数吞入腹中,这才让玉龙江沿岸百姓毫无收获。碰巧遇上许老头在那处捕捞之时,灵章触手被那渔网缠住,轩啸意识清醒,破冰而出,瞬时将灵章收入腹内,这才有了之后一幕。
杨稀伯听得惊喜交加,叹道:“连你亦不是那水琼山的对手,这千郡有他坐阵,若想报仇,只怕得再等十年。”
轩啸言道:“用不着这么久,当务之急,应先去寻你那未过门的妻子。算算时日,二哥应该已到了千水郡才是。”
杨稀伯一脸不快,内心挣扎,大伤初愈便提如此扫兴的话题,叫他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
轩啸已无时间再耽搁下去,按计划,卫南华牵制那水家主力,水琼山绝不会任其破坏下去,到那时,卫南华的性命怕是危在旦夕啊。
一餐用尽,轩啸与杨稀伯便和那许老头爷孙道别。临行之际,许老头突然跪倒在地。
轩啸虽为修行者,可年方十八,哪受得起这一跪,连忙将许老头扶起,言道:“老人家,你这是做甚?”
许老头言道:“公子乃是仙人下凡,你就大发善心,将我孙女儿带走吧,盼她能跟公子你学些本事,即便不成,当你的使唤丫头也可。小老儿这把年纪,想来已无多少时日可活,到时剩她孤身一人,岂不可怜?”
轩啸这才明白,老头知晓他二人乃修行者,欲将其孙女儿托付给她二人,若能入修行之道,将来兴许能许个好人家。
许老头见轩啸迟疑不定,连忙言道:“大不了,我将那些元钱全都退还给公子。”
轩啸言道:“老人家,你误会了,这修行之路漫长无际,我怕你孙女儿吃不了这苦。”
诺儿虽然年幼,知事尚早,早便想到那大城中见见世面,但却不想离开爷爷,当下言道:“爷爷,我哪儿也不去,我就陪着你。”
轩啸接过话头,道:“老人家,你这般岁数,也需要有个人照顾,还是将孙女儿留在身边,大不了将来你归天之时,我再回来带她离开便是。”
许老头儿道他是故作推脱,便也不再强求。话无多言,二人齐飞冲天,御空而去。
识海之中,鸿蒙大叹言道:“轩小子,你这次可看走了眼,那女娃子是千年难得一遇的至阴之体,若能入道修行,不出十年,这世上便又会多个小怪物。”
轩啸不言,忖道:我如何能不知她的体质,只不过这世上有什么能比亲情更加重要?
轩啸现下做的事,正是为了天下百姓,让他们不再受那妻离子散,流离失所的日子。
可他全然不知,正是因此,那千水郡黎民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惶恐不可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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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许老头所言,玉龙江之源头,乃玉龙雪山,山高千丈,半山筑城,那便是凌家主城所在。
轩啸与杨稀伯御空数日,终是来到那玉龙雪山之下,仰头以望,白芒一片,风雪交加,隐隐见得城池所在。
杨稀伯叹道:“都不知这冰霜郡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如此冰寒之地,寸草不生,四季如一,哪有半分乐趣。”
轩啸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