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护林房边上,发现旁边果然有个草垛,堆着麦秆。另外还有一堆木柴。
我没敢从房子前面过,担心老陈看到我,只是悄悄从房子后面绕到了草垛旁边,然后从草垛里面扯了一大抱干草,只有又抱了一些木柴,这才掉头飞速地往回跑。
“谁家的孩子?居然来偷草,别跑!”
结果。好死不活的,我刚跑出没几步,后面一声冷喝,老陈手里提着长管猎枪追了出来。
风雨太大,天色晦暗,我怀里抱满了草。老陈并不能看清我。
我无奈地停下来,对老陈喊道:“陈老爹,我是东头的刘一手,你,别过来!”
“怎么了?不让我过去,做贼心虚了?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学会偷东西了?”老陈看着我,一步步走过来,完全没把我的警告当回事。
当时听到他这话,我心里真是有些郁闷了,心说您老这一把年纪是不是白活了?我就算是再没出息,也不可能冒着大雨来偷你一点干草啊。我就是要偷,也得偷点值钱的东西吧?岛土木技。
当下懒得和他解释,不想让他走得太近,怕他也沾染上太岁的脏气,随即我掉头就跑。同时对他喊道:“我借你点草,改天还你!”
“哎呀,你小子还欺负我年纪大,跑不过你是不是了?”见到这个状况,那老陈愈发来了兴致,竟是快步追着跑了上来。
我回头看了看他,想要和他仔细说一说,但是再一看怀里的草都要淋湿透了,情急之下,也没法去管他了,只管闷头往前逃。
老陈追不上我,气得晃着手里的猎枪道:“你再跑,我可就开枪了!”
听到他的话,我一声冷笑,没去管他。农村人谁都知道。这长管猎枪用的是黑火药,要从枪口往里装填,只要一下雨,这玩意直接就哑火,所以我才不会被他威胁到。
见到我连枪都不怕,老陈气得一声大叫:“我看你往哪里跑,今天追到你家再说!”
说完话,老陈又追了上来。
这个时候,我已经跑到了土地庙门口,当下连忙跑进去,把柴草都放在墙角堆着,也来不及和爷爷细说,扭头又出来,迎上老陈,一声大喊道:“停下,快停下。想活命的,就别再过来了!”
听到我的话,老陈紧皱着眉头瞪着我道:“哎呀,你这小娃娃,胆子大了啊,莫非你还想杀人不成么?”
“一手,怎么回事?”这个时候,爷爷走了出来,看着我问道。
“喂喂,刘老哥,你也在啊,你看你家这孙子,太没礼貌了,跑我草垛上抱草,连声招呼都不打,被我看到了,还顶嘴说我,我说刘老哥啊,我知道你家就这一根独苗,可是你也不能这么惯着他啊。”见到爷爷,老陈立时一阵叨叨。
听到这个话,爷爷大约明白了情况,随即对老陈点点头道:“嗯嗯,陈老弟你说的是,这不,我们被大雨堵了,在土地庙里面躲着,我让这小子去找点干草来生火,结果就跑到你那边去了。这个事情是我的错,您放心,回头我就教训这小子。您看,现在风大雨大的,要不您先回去吧,你看你都淋湿了。”
爷爷这话,本来是想要劝老陈回去的,结果一句话反而引起了老陈的兴致,不自觉对爷爷道:“哎呀,刘老哥,你这话怎么说?咱们虽然有年头没见了,怎么就这么见外了?被大雨堵了,你躲土地庙做什么?我那房子能有多远?就不能去我那里了?走走走,咱们别淋着雨废话了,走吧,去我那里,正好雨大,我烫一壶烧酒,咱们好好抿抿,你看怎么样?”
老陈说话间,就要上来拉爷爷,表现地还挺热情。
爷爷也是有些无奈了,连忙往后退了一步,瞪着老陈道:“陈老弟,你先站住了,听我给你说。你如果想要活命的就不要过来,我这话不是威胁你。实话和你说了吧,这黑松林里面出了太岁,我们爷孙现在都沾了脏气了,谁碰了谁倒霉,你赶紧听我的话,回去吧,七天之内都不要来这边,不然出了事情,我可包不了。”
“太岁?”听到爷爷的话,老陈一怔,随即愕然道:“真的?”
“千真万确,”爷爷点头道。
“嘿嘿,那感情好,我听人说,太岁是很脏的阴物啊,没想到居然出在咱们这个地方。嘿嘿,刘老哥啊,你还真别说,我老陈活了一把年纪了,什么野物都打过,就是那太岁还真没见过。要不这么着吧,我爽当不走了,留下来给您们爷孙打下手,你们顺道带我开开眼界,你看怎么样?”
我草,这老陈是不是喝多了?
当时我心里一闷,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正好这个时候,赵子凉扶着门框,也颤巍巍地走了出来,见到老陈,不由沙哑着声音喝道:“快滚远点,你若是想死,就自己跳悬崖,别来耽误我们事情,这太岁若是灭不了,你们整个村子的人都活不了!”
被赵子凉这么一说,再加上看到赵子凉浑身的鲜血,老陈立时就有些怔住了,当下连忙点头道:“好好,我走,我这就走,刘老哥,你们先忙着哈----”
“姥爷,这么大雨,你出来怎么也带把伞?”结果就在老陈准备离开的时候,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喊声,随即一个娇小的身影从风雨里一颤一颤地跑了过来。
我抬头一看,才发现那是一个大约十来岁的小女孩,身上穿着红雨衣,脚上是绿色的小靴子,怀里则是抱着一把金黄色的油纸伞。
见到小女孩跑过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