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这种事?”听到我的话,爷爷不觉是眉头紧皱道:“他要森罗虫做什么?”
“我也是很疑惑啊,还不止呢,后来我把那森罗虫帮他装瓶子里了,结果他抢到手里,掉头就跑,那忙活活的样子,就跟奔丧一样,临走连判官笔都不要了,这不,我还给捡回来了。”我说话间,指了指放在旁边地上的判官笔。
听到我的话,爷爷有些疑惑地沉吟了起来,好半天才怔怔道:“难道说,他也要炼降头,但是这说不通啊,他是道士出身,本性并不坏,应该不会做这个事情。那他要这个森罗虫做什么?”
“嗨,原来你老人家也不知道,那咱们还是先别想了,这个人做事情一向很奇怪,谁摸得清楚?反正他说他还会回来找我的,等到时再问他吧。”我说话间,把衣服都穿好了,发现很合身,虽然朴素一点,但是因为是季北川给我的,所以总觉得美地很。
我穿好衣服,把桃木铃重新戴上,把判官笔也洗干净藏到了袖子里,那个装虫子的小瓷瓶也收了起来,然后才转身看着爷爷道:“爷爷,还有个事情。”
“说吧,啥事?”爷爷看着我问道。
“就是赵子凉和陈阿姨,都说我体内有蛊灵,还说什么蛊中三宝,说是很厉害,这个事情你知不知道的?”我看着爷爷问道。
听到我的话,爷爷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叹了一口气,对我道:“知道。”
“哪来的?赵子凉说蛊灵是传女不传男,我体内的蛊灵哪来的?”我看着爷爷问道。
“你奶奶传给你的,本来没指望你能接住,结果你还是接住了。不过,毕竟你是男孩,所以那蛊灵蛰伏了十几年,没起什么大作用,也就最近才有点效果。”爷爷对我说道。
“这么说来,还真是让我猜中了,奶奶临死咬我那一口,其实就是把蛊灵度到了体内,对么?”我问爷爷道。
“差不多吧,”爷爷点点头,站起身,有些感叹地仰脸望着天道:“一手啊,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这些疑问你暂时就先藏着吧,不要问太多了,总之,以后你都会知道的。我不是藏拙不告诉你,只是担心你知道了之后,会给你带来坏处。你现在还小,有的时间,还是先历练,等时机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好吧,爷爷又搬出那套说辞来,我都已经懒得刨根问底了,当下只是点点头道:“赵子凉说那飞头降毒性大,瘟气重,我来之前已经试验过了,发现那飞头降烂了之后,毒性其实并不大,基本上等于没有。不过,我一共遇到了三个飞头降,却只干掉了两个,还有一个钻草层里跑掉了,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闹事,你老人家可要小心一点,不要大意了,说不定张四火还会来捣乱。”
“嘿,”听到我的话,爷爷呛了一口烟,瞪着我道:“没大没小,轮到你来教训我了?”
“我这是善意的提醒,”我说话间,和老人家逗了一下笑,随即向屋里走去了。
“我和小川说说话,您老人家有事情就喊我,”我说完话,进到了屋子里。
屋子里点着煤油灯,光线昏黄暗淡,但是很温馨。我一走进去,就听到“嘘--”的一声,然后看到季北川从里面的床边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还一边回身轻轻拍了拍床上躺着的两个小孩。
那两个小孩都是只有不到一岁大,还在怀里抱着,这会子已经睡着了,季北川担心吵醒它们,于是就对我示意了一下,然后我们还是来到了门外说话。
“一手哥哥,娘她怎样了?”到了门外,季北川随即抓着我的手,满心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