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十日冯晓钥都在紫霞苑埋头抄写佛经,两耳不闻窗外事,不过这心经确实让她浮躁的心情静下来了不少,这十日楚逸轩也没闲着,前三天去了曾婕妤那里,后七天分别去了韩昭仪和梁美人那里,不仅如此还特意赏赐了每人不少首饰。
那小春子边说边还有意无意的看向冯晓钥,怕她会生气,可是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小春子,你是嫌娘娘还不够心烦的吗,尽是瞎说,娘娘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岂是那些女人能比的,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想作死么?”那红袖一双明亮的眼眸瞪得老大,对那小春子摆出一副作势欲打的模样。
小春子一边笑一边顺口讨着饶道:“好姐姐,莫急莫急啊,小春子无非是为娘娘抱不平而已,想那些女人欺辱娘娘在先,而皇上却只顾着和那些女人亲亲我我,一直未来此看望娘娘了,小春子心里难过得很哪。”
“就你贫嘴,连皇上的坏话也敢说,看皇上来了怎么收拾你这个泼皮的猴子。”绿叶也在一旁打趣的笑道。
“皇上今日还不知道留流在哪个美人的温柔乡里呢,少在这里唬我了,我小春子可不是吓大的。”
小春子虽然有时候口无遮拦的,可是人还算忠诚,所以冯晓钥也便没怎么约束他什么,再说自己本身也是一个自由散漫的人,所以这些奴才跟着她在一起越发胆大胡为了。
“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胆敢背着朕妄言非议啊?”那声清澈洪亮的声音很明显便是楚逸轩无疑了。
说话间来人已经进了内殿,许久未见这死相养得是越大发养眼了,看来这天寿宫里的风水很是养人呢!反观自己确是越来越庸俗,为了他与那些女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想起来就丢人。
“奴才该…该死,奴才…奴才乱说一通,不是有意诋毁皇上,望皇上…饶了小春子一命…………”那小春子吓得俏脸白如纸,说话都不免口齿不清了起来。
其他宫人见了皇上也都一一行礼跪安,各个也是吓得不清,生怕皇上会将他们一同治罪。
“你这个泼皮,连皇上也敢议论,留你们这些蠢材在丽妃娘娘身边,岂不是辱没了娘娘的贤德,杂家………”那张兰福已经一马当先的跳了出来,张口闭口的准备好好教训那小春子一番。
“够了,朕还没发话,岂容你这个狗奴才放肆,还不给朕退下。”楚逸轩当然没有那明轩帝的狠辣,不过是句玩笑话,他岂会当真,何况有这些人陪着老婆解解闷也是不错的,他素来知道老婆是最闲不住的。
那张兰福不明就里的被楚逸轩这么一喝,但是嘴里还是老实应允的退了下去。
“妾不知皇上到来有失远迎,望皇上赎罪,妾准备了些莲子羹,皇上一路而来也辛苦了,碧梧还不快去拿给皇上尝尝。”冯晓钥一脸温柔的奉承道,那刻意讨好的表情连她自己看了都想吐。
不过楚逸轩那厮见了却笑得嘴都合不拢了,“那就有劳爱妃了。”
直到皇上吃完那甜蜜蜜的莲子羹,都没有对小春子和其他宫人做出追究,紫霞苑的一干人等才终于放下心来。
而那张兰福却一股哀怨的瞪了小春子老半天,如果说眼神能杀人,那小春子早已经死了千次万次了。
小春子被瞪得极不自在,便挪了挪身子站在角落上去了,可是那张兰福只有干瞪眼的份,却也奈何不了他。
直到楚逸轩将一干宫人再次屏退了下去,那张兰福本想说这样不合规矩丽妃娘娘还在受罚期间不宜侍寝,却被楚逸轩再次没好气的赶了出去。
瞬间冯晓钥那巧笑盼兮的双眸也冷了下去,又恢复到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将那柔滑的手一把从楚逸轩的大手中抽回,冷冷道:“皇上,我可给足了你面子,不知道你对我可有什么解释?”
“老婆,我就知道你误会了,所以今天特意来给你负荆请罪来了,就如当日我跟你所说的一样,这一切不过是做戏,赏赐她们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堵住悠悠众口,你懂吗?还是说你也跟那些庸俗的女人一样,想要赏赐跟我来气不成,如若是这样的话,那我明日也赏赐你一点,不知道这么做是否可以消除你的气恨?”
楚逸轩再次拉起冯晓钥的手,不过这次她却没有推却,反而笑道:“你这死鬼,当了几天皇帝连说话也变得文绉绉了起来,好啦,我不追究了,我也不要你的金子银子,我只要你的那颗真心,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冯晓钥一边说一边用如玉葱般的手指指了指楚逸轩的心口,冯晓钥本身就皮肤白皙,再加上近来养尊处优的看起来也整个人也贵气了不少。
楚逸轩被她拨弄得心痒难耐,脸也不知不觉的发起了烧来,不过他还是竭力控制了自己的欲念,极力坐直了身体,转而一本正经的道:“你那日怎么会如此冲动与人厮打?”
“怎么,你是在怪罪我将你的小美人打伤了?”冯晓钥眉头一皱一脸不快的反问道。
楚逸轩顿时脸色一软缓和了下来陪笑道:“哪里哪里,打得好打得妙,只是怕那贱妇伤了你。”楚逸轩本想说这样太过鲁莽,万一真闹出什么大事,只怕他也不好出言相保,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深知冯晓钥吃软不吃硬。
“算你有良心我们就不谈这个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想……”那勾人的媚眼那直言的勾引是再明显不过的了。
更要命的是冯晓钥居然玩起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