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楚逸轩前脚刚踏进云禧宫,便见到黑面神庄太后也在,见楚逸轩进来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皇后经过太医的及时救治,也早已醒来。
只是她此时脸色很是苍白,看起来颇为憔悴,见楚逸轩站在塌前,本想挣扎着起身行礼,却被庄太后给制止住,转而庄太后满脸不悦望着楚逸轩道:“皇上,哀家知道你国事繁忙,不过这皇后的身体你可是不能不顾的,以后你有时间还是多来陪陪她,这样帝后和睦才是东陵国的万民之福啊!”
“太后,臣妾并无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了,千万不要因为臣妾而误了皇上的正事,那臣妾真是难辞其咎了。”庄皇后看了看楚逸轩赔着小心道。
庄太后一听这话更是生气,道:“你这傻孩子,什么正事歪事,你的身体安好便是正事,如果皇上连这都兼顾不到就不配做一个好皇帝,今日姑母在,你放心,姑母一定会为你做主,可别成天只知道体恤这个体恤那个,偏偏苦了自己。”
“姑母…………………”庄皇后闻言顿时脸上一红,只得低着头默不作声。
这两人如果不是在唱双簧便是庄皇后在做戏,不过不管怎样都是在向他施加压力,让他就范。
楚逸轩看到这里,只得赔着小心道:“母后说的是,儿臣知道了。”
说着就一屁股坐到了皇后床榻上道:“皇后你现在觉得如何?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让太医好生查清楚了,可别落下什么病根才好。”
“谢皇上关爱,臣妾只是觉得头晕,其它的倒没什么大碍了。”皇后颚首含笑道。
庄太后见庄芷蕙精神好转了些,便叮嘱了楚逸轩几句就离开了云禧宫。
庄太后一走,庄皇后见楚逸轩的手还拦在自己的腰上,便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虽说这庄芷蕙比不上冯晓钥,更比不上这后宫的众多女人,不过她那端庄艳丽之色还是很耐人寻味的,楚逸轩突觉这样很是不妥,便收回了那吃豆腐的手,咳嗽了一声道:“想必皇后你也很累了,朕明日再来看你,你好生歇息吧!”
庄皇后见楚逸轩这么快便要走,眼里满是不舍之色道:“皇上就这么不想和臣妾多待一刻么?”
楚逸轩听庄皇后哀求,又想到庄太后的警告,便觉得立马抽身太过儿戏,便柔声安慰道:“皇后你误会朕了,只是朕见你脸色不太好,所以想让你多休息而已。”
“原来皇上这么关心臣妾,只是臣妾现在不累,只希望皇上能多陪臣妾一会?”皇后小声央求道,这是楚逸轩第一次看到端庄高贵的庄皇后对自己撒娇,自己若强行拒绝似乎太下她面子,便只得耐着性子坐在榻上陪着她。
随后楚逸轩得知还有几日就是她的生辰,言外之意是希望他能在那天陪着自己,楚逸轩听了顿时恍然大悟只得含糊的答应了下来。
翌日冯晓钥一大早去云禧宫探望庄皇后,没想到见了庄皇后她气色还不错,面色红润中气十足,哪里像生病的样子,甚至比她还精神。
冯晓钥作不得多想,便命碧梧奉上雪蛤燕窝等滋补品表以慰问,庄皇后客气了一番便收下了,还没等冯晓钥屁股坐热,那庄皇后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打发了她。
到了紫霞苑,还没走近里屋就听到里面传来红袖和绿叶对燕红大呼小叫的声音,大致意思是怀疑燕红手脚不干净,偷了丽妃的银子。
因为燕红和春妮是同乡,所以自从春妮出事以后,燕红也受到了紫霞苑其他宫人的挤兑,按理说一个才入宫不到半年也没有品级的小宫女,光靠俸禄是不可能攒到十两银子的。
冯晓钥闻言便正色道:“燕红,你老实跟本宫讲,你这银子是从哪里得来的?”其实冯晓钥不得不往坏处去想,就怕她不是手脚不干净,而是收了他人的好处要谋害自己。
“回娘娘,奴婢确实没有偷您的银子,这些是奴婢近段时日赢回来了。”燕红犹豫再三便吞吞吐吐的回答道。
赌博在宫中可是被禁止的娱乐,原来这些不成器的奴才私下居然以这个来挣钱,只是想不到连宫女也喜欢参与这个,冯晓钥沉声道:“燕红,你可知道这个可是犯了宫里的禁忌,被皇上和庄太后知道了,可是要杖责的?”
燕红听了面色惨白如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声说道:“奴婢知道错了,求娘娘开恩,奴婢再也不敢了。”
燕红想到上次挨了二十大板已经够呛了,而宫内私赌不仅要罚俸禄,还要被杖责一百大板,可是自己也是没有办法才不得不这么做的,原来她的母亲因为常年辛劳已经熬坏了双眼,如今视力模糊近乎失明,而要治好眼疾却需要花上很多银子。
她那不成器的爹早年因为好赌把家里的钱也给花光了,而他自己因为欠下赌债被别人打断了双腿,在前几年染病去世了,从小燕红虽然痛恨赌博,但是在她父亲的耳濡目染下,也对赌也有一定的见解,所以这次要不是母亲病重,她也不会铤而走险干起这个勾当,没想到她的手气这么顺,居然在短短的三天就赢了十两银子,这比她四个月的俸禄还要高。
冯晓钥听完了燕红的坦白才明白原来她的处境这么可怜,所以当下便心软了下来,也就没有再继续责罚她了,另外又赏赐了她十两银子并且警告她不要在趟这趟浑水了,还叮嘱在场的宫人替她保密。
燕红没想到冯晓钥这么大度,当下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便不停的给她磕头保证不再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