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松走到一半被一个小弟叫住,要他电话桥松不给,又留了个电话,小弟又哀求两天后一定要打给他,不然他就遭殃了。
桥松不慌不忙地回到教室已是下午,程浩一脸担心。
“按我说的做了没?”
“忘了你说的什么。”桥松坦然答。
程浩一听,满脸震惊,“桥松,我觉得你很有正义感,但一直鲁莽行事可不好,你是不是把他们都杀了?”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你中二病发作了?”桥松斜着眼打量他。
“我没中二病。”程浩义正言辞地说。
桥松不由奇怪,“那你这么神经兮兮地干什么?”
程浩满脸惊讶,“李桥松,你真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桥松不想和他理论,觉得两个人世界观有差异,便转过去听课。
整个下午桥松都在犹豫两天后怎么处理,金哥的作风比他想象中要生猛,又或许是他临时过去的原因让对方猝不及防,但他不想把这件事复杂化看待。
选择有两个。
一、想办法威胁一下陈良,让他叫金哥不再来找麻烦。
二、两天后跟陈良道歉,赔点钱避开。
第二个无疑是比较现实的,但他还是不甘心,自己又没什么钱,陈良的小命和钱比起来,自然钱更重要,因此能不赔钱最好,但又担心此事惊动麻瓜世界。
如果金哥的背景比他料想的还要复杂,那么问题就麻烦很多,到时候会有一连串的麻烦接踵而至。
如果陈良死了就好了,一了百了……
但直到放学仍旧没有琢磨出结果。
不多时耳机响起声音,桥松默默听着,是谷文约他晚上在真如领见面。
吃完晚饭就通过传送阵到达真如领主位面,发现谷文也刚刚收伞。
“你的情况我清楚了,行动处接到线报,市北有伊索活动,怀疑和青仔那伙人有关,要设法接近金哥他们,查明伊索的主要活动地点及头目身份,雪莉的指导意见是你最合适。”
桥松一阵心寒,看来自己的行踪早就被上面掌握了,又问,“陈良怎么处置?”
“金哥不在乎陈良,他看中的是你的能力,你如果不愿道歉,可以约金哥另一个地方见,陈良那不必理会,如果不留把柄,找人送点水果就行了。”
桥松点点头,他觉得谷文只言片语就能理清,但还是觉得不甘。
“为什么要送水果?”他不明白为什么要照顾一个无赖的感受。
“因为他不重要,但你留下的作风很重要。”谷文的眼神没有丝毫感情。
“所以古人礼尚往来都是惺惺作态么?”
“现在没空和你说这些。”
“我能拒绝吗?”桥松鼓起勇气说。
谷文盯着他不语,怀疑他根本就没把自己当徒弟和下级,禁不住想到年轻时的自己,又觉得一味迁就他太过荒谬。
“你怎么了?”谷文恢复了充满人性的声音。
不等桥松回答,谷文又拿出电话,匆忙说,“等下跟你说。”
感觉到他有事,桥松只好到门廊下坐着等待。
谷文打完电话就撑开伞,“进来。”
桥松二话不说走过去,不多时两人被一片黑白粒子包裹住。
“你离开的时候扶苏在哪?”谷文转过头问。
“在家,怎么了?”
桥松感觉到谷文的语气很冷,暗暗觉得不妙。
“陈良已经被砍下头颅。”
桥松怔住。
砍下头颅……这种做法在现代已经销声匿迹。
但如果是用头颅计军功的秦,这可是司空见惯的事。
“事态紧急,我们必须第一时间清理现场,不要被其他方面抢先。”谷文冷静地说。
桥松连忙点头。
到达医院后发现一片警灯。
“来晚了。”谷文说。
桥松此刻什么也不想,他只想知道扶苏在哪,却也不敢当着大家的面打电话,又抽不开身,不免焦急。
两人向警察出示通行证,结果在走廊里出现雪莉。
雪莉狠狠瞪了李桥松一眼,接着拽着他的领子就往楼梯间走。
“到底怎么回事?!”雪莉吼他。
“我也是刚知道。”桥松惊魂未定,却也只能无辜地摊手。
但从雪莉无奈的表情来看……
谷文递来一个眼神,桥松会意:扶苏不在这。
雪莉狠狠呼了一口气,去窗边燃起一根细烟,又递给桥松一根,“你上午出现在这晚上人就死了,一下午监控里一个访客都没有,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是第一嫌疑人了?”
“我有不在场证明。”
“但你家的那位呢?!”雪莉盯着他。
“我现在给她打电话。”
“得了吧!刚刚确认了,在家里接的,要么就是她没出门,要么就是她速度快……真是,到底怎么做到的。”雪莉痛苦地按着眉头。
桥松不答,雪莉又说,“合并两起凶杀案,可以确认凶手和陈家兄弟有仇,扩大范围则是两兄弟都认识的人。”
“金哥那里可以派人问,”桥松说,“他也有动机,他儿子跟陈善混,儿子死了陈善有间接责任。”
“……早就去抓人了,金哥暂时不动,抓了几个手下明天过审。”雪莉说完又看谷文,“你看看你的宝贝徒弟,到哪都惹祸。”
“我的错,让我帮忙检查。”谷文这么说,桥松不免自责。
“算了,案发现场只有人头和尸体,没什么好看的,李桥松,我们局长要见你,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