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卖酒,也不想谈别的。”桥松瞥了他一眼,眼神寒冷至极。
“青仔那里你闯了多大祸,金哥给你脸,请你一趟多少钱你数的过来吗?!”那手下不为所动,指着桌上的几瓶酒瞪他。
桥松明白了,这趟不白喝,不谈完条件他们压根不会说正题。
还是立立威才能见效了,桥松思忖片刻后答,“青仔那我会交代,不过剁手指就算了,我还要干活,少一根都会坏事,你们谁能借我一根吗?”
桥松推了推眼镜,众人面面相觑。
气氛骤冷,几个手下刚听说河边公园的事,有些害怕地后退。
“他们都不借,那金哥,要不你的给我?”桥松转过头,又看向他的手。
金哥傻眼了,还没回过神,桥松已经从冰桶取出一把冰锥,抵在他手上。
“这,怎么回事……”金哥全身动弹不得,只能盯着眼前的一切哆嗦起来。
“我店员在不在这?”桥松突然沉下脸。
金哥还在震惊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不听使唤,突然被桥松拍了拍脸颊。
“你他妈的哑了?”桥松死死瞪着他。
一手下刚要抬起刀,桥松一伸手把他的刀夺过来。再一挥手,用刀面挥向他脑门,直接倒在酒几上,玻璃碎了一地。几个女人尖叫起来。
大下午的夜总会里没几个人,片刻包厢被金哥的手下团团围住。
而金哥的脖子又被桥松用西瓜刀抵着。
金哥好久才恢复镇定,直叫大家别动,又痛心疾首地教导桥松。
“李兄弟你别乱来!你家店小妹我们看都没看到!”
“那你他妈的扯xx没用的干什么?”桥松不屑地站起来。
“兄弟,上次的事总该有个交代……”金哥见他凶狠起来,不知怎么的舌头开始打哆嗦。
“交代什么?要剁手指是吗?”桥松用了点劲,金哥脖子一冷,吓得半死。
只好语无伦次地求饶,命都攥在他手里,而且人家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最怕的就是这种人。
“还要剁手指吗?要不用你的?”桥松说。
“别别别兄弟……剁手指是假的!”
“再他妈的扯xx没用的试试?当我有时间?擦!”桥松骂了一句,用西瓜刀狠狠拍了一下金哥脑袋,“手机还我。”
众人看着这一幕惊魂未定,面面相觑,最后一起看向金哥。
金哥还晕乎乎的,抽出手揉着头,连连点头。
桥松发现手机早就没电了,回家的路上抱着一种无奈的心情,没有别的答案,这丫头出门都不留个条,要么是出去买个酱油,要么真的离开了,他不想瞎担心,又做不到别的,只是回去等而已。
斜阳最后的余晖已经消失,天空隐隐透着黯淡的暮色,哀哀地开始刮起冷风。
然而开门后,吧台后正在喝鲜奶的扶苏险些被呛着。
“你去哪了?!”
“我逛街了啊……”扶苏努力擦了擦嘴,很悠然地答。
桥松满脸不快,“逛街了?”
扶苏有些有些心慌,仍旧心存侥幸,“是啊,没什么衣服穿,就自己出去逛了嘛。”
桥松松了一口气,努力回忆起来,这段时间别说给她买了什么,带她出几次门都一点都不记得。
“对了我去换身衣服来,你在这里等着,”扶苏说完飞快地跑上楼,又回头灿烂一笑。
好一会,一身都市女性装扮的扶苏走下楼梯。
桥松第一次看到扶苏新衣服的样子,一下子看呆住。
一身素黑色高领毛衣,深蓝色灯芯绒长裙,淡淡米色的披巾,露出一小截雪白的手臂。玲珑娇小的身躯,不施粉黛的脸,淡淡的红晕泄露了几分俏皮,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略微含羞地看着李桥松。
衬着眼角的怯色,这身打扮的扶苏,完全可以用大美人来形容了,李桥松心里默默地惊叹了一声。
又在下一秒被吓到。
“李公子,还不错吧。”看着李桥松少有的失神样子,扶苏心里大为得意,刚才她还特意精心装扮了一番,就是想给他一份惊喜。哼,你这个以前老是以冷冷目光看人的家伙,终于有些失态了。
李桥松马上回过神来,“你花了多少钱?”
“秀姐送的……”扶苏吐血。
女孩子永远都喜欢听人赞美的,不论她有多认真努力,终究还是喜欢听到人家对她外貌的赞美。
可这家伙往往会忽视掉一些其他东西,转而直入主题。
“秀姐啊……”桥松心神恍惚地饮了一口水,扶苏趁机冷冰冰的质问他,“为什么要把沈欣然反锁?”
桥松这才想起来问,“她还在楼上吗?”
“回来哄了她一会就睡着了,下午也给请了假。”
“哦。”桥松听楼上一点动静都没有,便找了个座位坐下,静静打量扶苏。
下午的惊魂未定,面馆一片安静,楼上的微风轻轻地吹下来,带来一阵幽香。在这熟悉的屋子里,李桥松却从没有感到如此放松,不管刚刚发生什么都无关紧要,恨不得就此摆脱尘世,找一处山林间,与她为伴。
扶苏被他睹得不自在,只好看着电视。
不知不觉间,李桥松安心地打起盹。
迷迷糊糊醒来时扶苏递来一碗白开水,有些疑惑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陪我看会电视。”
扶苏依言坐在旁边,两人什么都不说。
不多时扶苏发现手机充好电了,开了机递过来,桥松第一时间发消息给沈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