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契玉牌给我!”庄清闲虽然心高气傲,但是并不傻,叶枫显露出的强大战力,在他内心深处遮起大片阴影,让他不敢太过造次。
他只能把怒火发泄在光承全身上,你喜欢逐云豹不是,那我就直接抢了你的逐云豹,敢在临渊城无视我庄家子弟,就要付出一些惨重的代价。
光承安脸色微变,目光闪烁不定,有几分犹豫,他看了看沉迷在和逐云豹对视中的叶枫,又看了看庄清闲,手中的血契玉牌沒有递给其中的任何一位,反倒是再次缩回了几分。
“光承安,你敢违逆我的命令!”庄清闲伸出手指,蓦然怒吼,声音尖锐刺耳。
“聒噪,沒教养的小子!”叶枫终于不再和逐云豹对视,转过头看着庄清闲,右手扶在腰间的青龙剑上。
一股深入骨髓的寒芒从对方眼眸中一闪而过,落入庄清闲的眼底,他情不自禁的退开三步,心下微微发寒,两脚也止不住的哆嗦起來。
他的修为只有元武境五重,资质也算不错,已经是一家地级宗门的内门弟子,但是,在叶枫面前,他却什么也不是。
对方仅仅是手掌扶剑,目光一扫,庄清闲就感觉到心中的恐惧陡然爆炸,丝毫兴不起任何的反抗之心。
两名元武境九重巅峰的仆从沒有忘记的使命。虽然叶枫的眼神很可怕,背景可能更可怕,他们还是硬着头皮抽出长剑,横档在自家少爷面前。
“再敢出声,我废了你!”叶枫的冰冷目光仿似两柄利剑,穿过两名仆从,再次给了庄清闲当头一棒。
可怜的小少爷何曾受过这种羞辱,愤怒,怨恨,恐惧,数不尽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瑟瑟发抖,双脚打着颤儿,险些有些站不稳。
“放肆,你知道这位少爷的身份吗?他可是庄家家主的三公……”左侧那名面目狰狞,一脸凶相的仆从,鼓起勇气,色厉内荏的吼道。
他无论如何也沒有想到,往日里屡试不爽的威胁,如今却起不到丝毫作用,叶枫只是随手一拍,隔着三米的距离,生生将这名庄家仆从直接拍飞。
砰!
庄家仆从一头栽进大殿的一处酒桌中,打翻一桌的美味佳肴,引起十多名宾客惊声尖叫。
嗅着空气中传來的酒肉气味,叶枫肚中略感饥饿,他的注意力丝毫沒有在庄家这名仆从身上有任何停留,而是很快转向光承安。
“不愧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庄家果然沒被他放在眼里!”光承安暗暗心惊,战战兢兢的递上血契玉牌。
庄清闲已经失去了争夺逐云豹的信心,目光失神的望着倒在一堆菜肴中的仆从,心里感觉像是在做一场噩梦。
不,不对,就算是在噩梦中,也沒有人敢对庄家不敬。
“毁了它就行了!”面对递來的血契玉牌,叶枫语出惊人。
“毁了血契,这逐云豹可就不受控制了!”光承安沒有反应过來,以为对方不懂血契的用法,正要开口解释。
“我知道,毁了就是!”叶枫再次重复了一遍,已经有些不耐烦起來。
光承全怔住,在场所有人怔住,这少年费尽周折冲进怒蛟帮总堂,难道就是为了放生这头价值连城的逐云豹不成。
叶枫的眼神犀利如刀,光承全虽然觉得惋惜,却是不敢忤逆对方的意思,双手一合,一抹真元打出,直接将血契玉牌拍成粉碎。
“叶少侠,沒有人能驯服被种过血契的妖兽,就算是奴兽宗也不能,血契控制过的妖兽,会和人类不死不休!”光承全一声叹息,看着玉佩中的一缕神魂和一点精血从其手掌间飞射而出,掠回到逐云豹身上。
光承全连连后退,周围的宾客也连连后退,庄清闲身前所剩的那名仆从也带着自家少爷连连后退。
逐云豹虽然是五阶妖兽,战力一般,然而,临时解除血契束缚,任何妖兽压抑许久的凶性也会瞬间暴发,展现出惊人的实力。
然而,眼前的一幕再次让众人瞠目结舌。
众人预料中的妖兽暴动并沒有出现,逐云豹像一头乖巧的小猫,低垂着硕大的头颅,在叶枫身上一阵磨蹭。
“好了,乖,把我带到天机宗后,你就自由了!”叶枫柔声说完这句话,翻身跃上逐云豹的背部。
被人骑乘的逐云豹,似乎显得更加开心,当着众人的面,眯起铜铃一般的大眼,呜呜低吼。
“你是打算自己继续留在这里,还是随我走一趟!”逐云豹蠢蠢欲动,叶枫却是轻抚其额头,低声安慰了几句,似乎是在让它不要着急。
“公子的意思,是让我骑上这头逐云豹!”范尘从连番噩梦中惊醒,暗地里掐了掐自己的手背,疼痛的感觉清晰得让他后悔自己太过用力。
“我也能骑上帮主的坐骑!”即便如此,等到被叶枫拉上逐云豹的后背时,范尘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