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人拎着一瓶550ml的矿泉水,在烧烤店老板的鄙视下结账出门。
严柱他们那边已有人站起来准备结账了,他们嬉笑闹腾的争着出钱买单,最后还烧烤店的老板给免了单。
十个人哄笑着出了店,酒语胡言乱成一片;中途有人打车离开,还有人拐弯走了别的路,而温乐他们则是盯着严柱不紧不慢地跟了一路。
终于,严柱落了单。
这是一条小巷,不同于前面不远处热闹的大街,这个小巷子里路灯晦暗,寥无人迹。
这个时间,普通人即将入睡,巷子里除了他们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
“动手。”温乐做了个口型,没发出声。
温阳抓着麻袋一脚的口子点了点头,严阵以待。
郑哥神情轻松,把矿泉水玩出了杂技的花样。
郁星舟有些新奇又有些紧张,这紧张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这种从未有过的的体验,让他发现了自己的变化,稍微的有点不知所措。
温乐是个行动派,“我数到三,咱们就动手,郑哥你敲头,小阳你套麻袋,星舟你和我一起时刻准备着。”
话音刚落,一声众人都能听到的“三!”响起,温乐一马当先上了前去。
“哎你这人怎么直接就喊到三了呢。”郑哥一边小声抱怨着,也跟着追上前去。
他们弄出了点声响,早已喝得醉醺醺的严柱听到声音却连头也没回,继续踉踉跄跄地走着。
他们已经离严柱只有一臂的距离,但前面的人却依然毫无察觉。
温乐比了一个手势,对准严柱,做了一个开木仓的动作。
无声的号令下,四个人三下五除二一瞬间就将被敲懵了的严柱,一鼓作气地套进了麻袋里。
出师得利,四人将麻袋移到了旁边窄巷的杂物堆后面。
温阳伸腿踹了麻袋两下,刚才拎得他手都算了。
“咳、咳咳,怎么这么黑?”麻袋里的严柱醒了,不耐烦道,“妈/的,哪个狗/日的把灯跟老子关了。”
他喝了太多的酒,舌头喝麻了,脑袋也喝木了,被丢在地上时,他还以为自己是躺在哪个会所小姐的床上。直到囔囔了半天没人来搭理,他才反应过来。
“是谁?哪个小兔崽子敢动爷爷我,赶紧把老子放出去!”严柱骂骂咧咧地踢着麻袋,挣扎着想出来。
动了半天也没听到旁边有声音,他就骂的更凶了。
“老子日你祖宗十三代,狗/娘养的小鳖孙,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绑你爷爷我,你他妈有种就打死老子,不然等爷出去了,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温阳本来还想看这个人会不会怂得出丑,可是他骂人实在是难听,他气的拿着矿泉水瓶就敲了过去。
不得不说,温乐出的这个主意好,用自己的拳头打人实在是划不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拳头打别人,自己也手疼;但矿泉水瓶里面都是水,结结实实一瓶子砸下去,省心又省力。
也不知道温阳打到了严柱哪里,他疼得一嗓子嚎了出来。
酒壮怂人胆,严柱这时借着酒精的作用,不仅壮了胆,还开了嗓,一连串的脏字嚎完不带卡壳的。
但是,只要他开口骂一句,温乐他们每个人就用矿泉水瓶打一下,所以他骂完一句脏话,身上就要挨上四下。
挨了好几次四下以后,严柱也摸清楚了,这四下力道不同,打的位置也不同,显然他是被四个人给抓起来了。
他吓得酒醒了一大半,色厉内荏道,“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打我?你们知道我大哥是谁吗?你们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这一片都是我大哥刘豹的地盘,你们还不赶紧放了我!”
这话才刚说完,紧接着他身上就挨了八下。
“……”这下疼得够呛,严柱疼得委委屈屈,“为什么多打了四下?”
然后,他又结结实实地挨了八下。
“别、别打了,我不问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吗。”他气得一个劲地直蹬麻袋,然后腿又挨了八下。
严柱算是琢磨出来了,只要他骂人肯定是要挨揍的,至于是挨四下还是挨八下,得看对方高不高兴,既然搬出豹哥都没有,他干脆也不逞强了。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大爷啊,有什么要求你们别客气直接说,不管是要钱还是要车我都给,我求求你们真的别再打我了。”
这会儿酒气也消了,他总算是知道怕了,再也不是刚才嘚瑟的能上天的模样。
温乐他们其实没用多大劲,但严柱一个人被套在麻袋里,到处都是黑魆魆的,又小又窄的袋子里死气沉沉;他不知道下一刻挨打什么时候降临,也不知道下一秒迎接他的到底是拳头还是刀子,这种压力让他的精神越来越紧张,而这样的压力只会随着时间的延长而逐渐加深。
他开始恐慌了,觉得自己好像全身都在发疼,最可怕的是,不管他怎么说话,怎么骂人,都没有一个声音回应他。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我求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放我出去啊。”
这时,温乐让郑哥粗着嗓门道,“还骂人吗?”
“不骂了,我再也不骂人了。”严柱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郑哥又道,“你自己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坏事。”
“我、我没干过坏事啊,您就放了我吧。”话才说完,他又挨了四下。
“给我老实点!你要是敢在我面前撒谎,我就找人把你灌水泥里沉到长江里去。”郑哥有点摸到自己的角色定位了,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