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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意见。”盯着她酡红小脸,以及染了几分醉意的湿漉漉的眼睛,岳生莲徐徐启唇道。
“瞧,他没意见。”童恬见他在她逼视下轻而易举认了输,霎时得意地立即转头望向大家,抱着红酒瓶咧嘴一笑,哼声道,“他说他没意见,听我的,我敬你们。”
众人憋笑,见岳生莲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模样,便愈加肆无忌惮起来……
酒是一定要喝的,童恬也是真醉了,她还不能一起敬酒,她要正儿八经分开单独敬他们,道是这样才够有诚意。
摇摇晃晃一圈下来,一瓶酒基本所剩无几,她更醉了,眉间都氤氲了酒醉的旖旎。
敬完了他们,童恬想起来还有最后一个人,对,她还要敬岳生莲呢,靠在桌旁眯眸找了一圈,蹙眉不悦问,“岳生莲呢?”
“是啊,老三呢?”霍琪阴阳怪气的拖音跟着附和道,“甜甜要敬酒,老三你快回来……”
不知从哪里觉得这话很好玩了,一堆闲的没事的人敲桌子敲碗,冲敞开的阳台门喊,“老三,老三,老三……”
童恬傻傻跟着笑,觉得好玩,扯着嗓子也凑合喊,“老三,老三你快出来……”
一时之间,几乎有了节奏感,好在小楼与小楼间距离不短,没惹来扰民的投诉。
岳生莲端着醒酒汤出来时,就见她笑眯眯的半趴在桌上,跟只慵懒的猫一样,狭长的眼梢往上勾着,嘴里酣畅的不停喊着他在队里的排号,那醉意都要顺着空气渗入了他身体里。
瞥了眼那帮推波助澜的家伙们,他上前几步,将醒酒汤放在桌上,挑眉冲他们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我看时间似乎已经不早。”
众人:“……”
陈安译轻咳一声,略有深意的顺从道,“是不早了啊。”
童恬不听他们说话,她见到岳生莲后,双眼就跟着他身体转悠,然后抱着还剩些酒的酒瓶歪歪扭扭朝他走去。
她走路不稳,岳生莲忙上前接住她,最后一两步时,她直接踉跄进了他怀里,打了个清浅的酒嗝,然后挣扎着自己站起来,明亮的眸子仰视着他,“老三,我敬你。等我们喝、喝了这杯酒,就冰释前嫌,从此以后,谁、谁都不准提从前那些破烂事儿,行不行?”
“行。”岳生莲慢吞吞应声,见她眼睛都笑出了星星,便端起方才那碗醒酒汤,与她交换,“你喝这个,我喝你的。”
皱眉瞥了眼他手里的东西,童恬犹豫半刻,勉强颔首,与他碰杯,喝了,然后想转身离开,却差点直接坐在地上。
岳生莲搀着她,让她靠在他肩上,再度意味深长地斜视那厢围观的诸位看客们……
“哎哟,*苦短,不讨人嫌咯!”王枫嘿嘿笑着从椅背捞起外套,吆喝其他还坐着的人,“还不走呢?再不走老三眼刀子能杀人了。”
“瞎说什么大实话?当我们都没眼睛看是不是?”
说着,众人陆续起身,周梅庭轻咳着经过两人身旁,委婉提点道,“甜甜可醉着呢!”
“我没醉呢!”童恬却听到了这句话,闭着眼迷迷糊糊的轻声辩驳。
周梅庭好笑不已,她看了眼满含宠溺眼神望着甜甜的岳生莲,自觉他是个有分寸的人,况且这种事情她不好多说什么,便有些尴尬的追上前面大部队。
彼此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岳生莲要照顾童恬,便未下楼相送,他揽着她站在阳台,目送开车离去的众人。
世界重归一片寂静,夜色里,他低眉望着她红嘟嘟的小脸,嘴角浮现出淡淡笑意,“睡了?”
“唔,没。”唇间溢出一声嘤咛,她卷翘的睫毛轻轻眨了眨,然后睁开雾蒙蒙的双眼朝后看,桌面一片狼藉,座椅空荡荡,没了人迹,“他们走了?”
“嗯。”
“那、那我也得走了……”
她作势要走,却又踉跄着险些摔倒。
岳生莲好笑,他俯身拦腰抱住她,穿过阳台,将她抱入他卧室。
把她放到床上,岳生莲给她脱鞋,盖上被子,“你姑且在这睡上一夜,明日醒了再回家。”
“你的床?”童恬辗转着翻了个身,抱住一个枕头用力嗅了嗅,忽的碎笑几声,“师兄,唔,都是你的味道。”
她声音软软糯糯的,发丝散乱的铺在雪白的床榻,他突然有些情难自禁地伸出右手,指尖一点点划过她白皙滑腻的脸颊,然后落在她鼻尖,她温热的气息像羽毛般,轻轻刮在他指腹……
许是有些痒,她登时轻笑出声。
岳生莲也好笑,他给她把贴在额头上的刘海拨开,手却瞬间被她拽住。
“怎么?”见她蓦地迷蒙开了双眼,他温声问。
醉醺醺地支起脑袋,童恬把他微凉的手贴在发烫脸庞上,顿时舒服的喟叹一声,“师兄,你可长得真好看。”她定定瞅着他,借着他力勉强坐起来靠在床背,用视线描绘他精致的五官,“笑起来像桃花开了一样,哎呀,我突然有些想吃桃子了,怎么办?”
她蓦地转开话题,令岳生莲有些哭笑不得,桃子?这时令不是吃桃子的时候,反季节水果终归不那么可口。
“家里没有桃子,若明日还想吃我去超市给你买。”
“唔,我现在就想吃……”童恬攀着他手腕靠近,语气像有些在撒娇,“我现在就要吃桃子。”
岳生莲无语,喝醉了的人果然讲不了道理。
正欲用别的借口哄哄她安抚她,哪知她一颗小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