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还是太年轻了些,所以事情做的并不谨慎。于是很快很多人都知道了。

而知道的后果便是在第二天的早上,我们的三姑娘一睁开眼睛便发现床边站了一个陌生的年青女人。

揉着眼睛打量了一下这个陌生女人,然后又转头打量自己的房间。最后才皱着个小眉毛问她,“你谁?”

那女人刚刚将床帐挂起来,便听到探春奶声奶气的询问,笑着行了一个非常不恭敬的礼,“奴才姓刘,从今天起便是三姑娘的奶娘了。”

嗯~,这是怎么回事?

“奶娘呢?”

那姓刘的新奶娘脸上闪一抹不屑,一边给探春穿衣服,一边回道,“姑娘原来的奶娘做错了事,太太做主打发她回家了。”

温热的帕子盖在脸上,洽好盖住了探春坚起的眉毛。

她不是无知小儿,那奶娘在自己身边一年多,早不做错事,晚不做错事,怎么偏偏赵姨娘来看了自己一回,就被撵家去了呢?

这事之后,她身边的人还有谁敢帮着她见赵姨娘?而赵姨娘那里还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磨磋呢。

想到这里,探春是又生气,又担心。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此时此刻,她知道她必须忍。

可是还是好气,怎么办?

好你个王夫人,你既然做了初一,就别怪她做十五了。今天这事,咱们早晚有一天向你讨回来。

压下心中的火,探春继续装出天真无邪,懵懂无知的样子来。

一时,收拾妥当,探春也不用新来的奶娘抱,而是自己慢慢晃悠地去了老太太的上房。

探春费尽地迈过门坎,对着正和元春说话的贾母礼安,“给老,祖宗,请安。”

探春还小,行的礼不标准也没人说什么。

贾母看到探春,笑呵呵叫她近前。一旁的元春也笑着看她,只是眼眸深处有些不知明的情绪在晃动。

“三丫头倒是比你二哥哥起的早。”

探春歪头看着说话的贾母,大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是跟本没有说懂贾母在说什么。

一脸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是我还是点头的样子,倒是挺可爱的。

“三妹妹昨天睡的好吗?”元春压下心中的不舒服,仍是一副好姐姐样子地拉着探春说了这么一句。

听到元春这话,探春又歪头看元春,立时便笑眯了眼,“大姐姐。”

好像是刚看见人一般,笑眯眯地对着元春伸出了手,一言一行都是亲近自然。

元春笑着点头,然后指了指一旁的迎春,“三妹妹,你还没跟你二姐姐见过礼呢。”

探春听到元春这么说,也非常的听话,转头对着迎春行了一礼然后问了声好,之后便委在元春和贾母身边。

少时,宝玉被人抱了出来后,几人又是一番行礼说话,直至丫头们将早膳摆上了桌。

用了早膳,元春便带着她和宝玉以及一直当成影子的迎春去了荣禧堂给王夫人请安。

到了荣禧堂,一如既往的没有看到赵姨娘。

只是不知道今天还是和以前一样,王夫人不让赵姨娘在这个时候过来立规矩,还是有别的原因在里面。

只是心中想的再多,探春也不能表现出来。

她娘是妾,注定了要受磨磋。

想要过好日子,就算是熬到王夫人死,她娘的身份也不会升职转正。

所以她娘必须离开这破地方,不然早晚有一天,王氏这婆娘会让她娘给她行礼的。

因为她是主子姑娘,而她娘却还是半个奴才。

跟着王夫人一直到了贾母的院子,然后又被安置在贾母院中迎春的厢房对面,探春都是乖巧听话的,这让王夫人很满意。

于是王夫人便特别贤惠的让奶娘抱着探春去给贾母请安了。

一岁的小孩眉眼已经长开了,探春精致的眉眼长的很像贾母。

贾母年轻的时候,便是这般。

这一看贾母便笑了,“这孩子长的好,是个有福的。鸳鸯,拿些东西给她玩。”

探春前儿正经照过一回镜子,自然看出来自己长的像谁。可是听到贾母这样‘谦虚客气’的话,探春还是囧了。

这话她好意思说,自己都不好意思听。

鸳鸯笑着行礼回后面去取早就备下的一些东西。而王夫人见了也和善地笑了,“这孩子在媳妇屋里养了一年多,不哭不闹,极是乖巧,媳妇也爱的跟什么似的。”

王夫人这话只能听前半句,毕竟只有前半句是事实。探春都快活成老妖精了,自然不会像月科孩子般哭闹不休。

饿了,尿了,拉了,都是小声的哼哼,侍候时间长了,奶娘和丫头们也抓到了规律,所以自然是不会让王夫人有心烦的时候。

贾母听了,又是点头笑着说什么贾家的血脉有多好。

探春坐在贾母身前的大榻上,僵着一脸的笑容实在是对这话不敢苟同。

贾家的血脉?

sè_láng,色胚,色鬼,流氓......

这就是所有贾家的男人给探春留下最多的印象。

自以为是的蠢货,懦弱不争的木头,六亲不认的白眼狼,冷血无情的姑子......

这是所有贾家的姑娘给探春的记忆。

而那些嫁入贾家的女人呢?

不是像贾母王夫人这样的,就是王熙凤那样的,还有便是如邢夫人赵秀宁这般快要被逼疯的。

所以说,贾母说这话,真的不是开玩笑?

真的不是在骂人?

好吧,也许这是一种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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