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周瑞家的只觉得头疼,“罢了罢了,你们回房去吧!天冷,别冻坏了孩子!”说完叹了口气,扶着女儿的手进了内室。
周瑞也叹了口气,跟了进去。周大牛跪在地上愣了半天,刘氏推了推他,“人都走了,你还跪着做什么!”
周大牛猛地抬起头,瞪着刘氏,刘氏吓了一跳,刚要发火,看到孩子还在跟前,忍下了,“晚上再跟你算账!大山,走,我们回屋去!膝盖疼不疼啊?娘给你吹一吹啊!”
一进门,周大妮就泪眼汪汪的看着周瑞夫妻,“爹娘何苦为了我和兄嫂起争执?爹娘日后还要指望兄嫂奉养呢?嫂子本就是个多心的人,如今得罪了她,以后她不善待爹娘可怎么好?”她倒是有心日后奉养爹娘,可就怕相公不答应。
周瑞家的看到女儿这幅样子,无奈极了,她也不知道女儿怎么养成了这幅性子,等她发现的时候,想纠正已经来不及了。“怕什么,你嫂子那个人,六亲不认,只认钱。我和你爹早就防着呢!放心吧!你啊,别操心这个了,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现在你有了大郎,日后好生守着大郎过日子,你公婆再不会苛责你了,女婿也没什么话好说了。他若再敢磨牙,你尽管回来和我说。”
周大妮红着脸,低下了头,“相公对我还是很好的,往常公公婆婆说我,相公总为我说话呢!”
周瑞家的见状,和周瑞互相看了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冷子兴那个混账东西,那是对你好,他现在是依仗着我们,所以才多番忍让,若哪一天,自己夫妻两或者二太太失了势,恐怕他的狼子野心就要显露出来了。
唉,也罢,只要他有个怕的就好了。只是,希望菩萨保佑,二太太在府里能屹立不倒,这样的话,他们也能放心了!
周瑞家的一番风波,于贾府来说只是沧海一粟,没什么值得说道的。如今贾府上下处处都在为省亲准备着,连年都不曾好生过。
反倒是邢家,没这些烦扰,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炸豆腐,二十六,炖羊肉,二十七,杀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去拜年。邢家遵循着这个传统,忙的不亦乐乎。
因着是过年,再加上邢岫烟再三要求参与进去,邢刘氏无奈,只好同意了,只是等每晚睡前都会让邢岫烟用温热水泡手,再止不住心疼的将五十文一盒买的搽脸用的护肤膏厚厚的抹在了邢岫烟的手上,然后用细棉布包好,让她就这么睡觉,“好容易将你的手养的细滑白嫩,可别这几日在家又弄粗糙了!”
邢岫烟无奈的看着自己被包的跟个猪蹄子一样的手,笑了。记得上辈子上小学那会,那时还没手膜的出现,可是已经有讲究的人,晚上睡觉前在手上抹上一层厚厚的霜,那会子用的还是郁美净,然后套上一次性手套,就这么睡一夜,第二天早上再拿掉手套。她那会也随大流做过几次,貌似手上的皮肤的确好了不少。穿越到这里来了之后,她也曾想过做类似的手膜,可惜那时候家里穷的,搽脸的都没有,更别说抹在手上了。不过,邢刘氏竟想出这个法子,她只能说古人的智慧真的让人称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