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继续说道:“这么久了,我要的说法,皇上没有兑现,难不成是要包庇这个杀人凶手!”
张梓呈冷笑一声,摄人心魂的冰眸子此时透着一股怒火,怒火似乎可以吞噬所有人,他缓缓低磁道:“明日朕定会给你个说法,要是她不是凶手,那么今日她所承受的,你也要承受。”
说完,他便解下身上的衣袍,裹住瑟瑟发抖的凌雪,随即抱着女人大步离开了天牢。
只留下气急败坏的潇林玉,原以为用丸子的死可以让张梓呈对那女人恨之入骨,然后杀之而后快,毕竟张梓呈对丸子的疼爱似乎超越了叔侄关系,在外人眼里俩人好似有着父女之间的感情。
可她万万没想到,对于丸子的死,并没有让张梓呈失控到立马杀人,一定是因为这个女人,而且只要是关于这女人的问题,他便会细致思考一番。
所以她脑袋突然窜出张梓呈临走前丢下的那句话,“明日朕定会给你个说法,要是她不是凶手,那么今日她所承受的,你也要承受。”
如此意味深长的一句话,不禁让潇林玉紧锁芊眉,难道皇上查到了什么?不然为何会直接带走了那女人,想到这儿,她立即起身离开了天牢。
张梓呈修长的身影站在床边,静静的睥睨着她的睡颜,在他怀里的时候便睡着的女人,得有多困,定是这几日在牢里睡的不安稳。
他拿着药膏,缓缓的为她上药,本不忍扰了她的眠,但女人红肿的不像话的脸,却又不得不让他为她上药。
凌雪疼的紧蹙芊眉,艰难的睁开眸子,此时他的眸子也落在她的脸上,撞入了他深不见底异眸中。
两人一时无话,张梓呈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见到她龇牙咧嘴时,便不自觉的放柔了手上的动作。
半响,他瞥了凌雪一眼,低磁性感的声音响起:“为何不反抗,平时那么伶牙俐齿。”
凌雪似乎不满意他说的话,回他话时,语气中带着些怒火:“我平时哪里伶牙俐齿了。”
那张肿的跟猪头似的脸,因为说话有些用力,而扯动了嘴角,痛的蹙起了芊眉。
张梓呈勾了勾好看的唇,眼眸深沉的瞥过她,极淡地说:“这模样,还不算伶牙俐齿。”
为什么他说话总让自己气的牙痒痒,要不是因为脸上的伤,她不能做太过激的表情,否则一定会狠狠骂个痛快。
“哦!对了,问你个事,为何要让亚宵去打仗,那么危险。”
他因为她的这句话,突然眸中怒火中烧,连自己的处境如此难,都没有过问,反而关心段亚宵打仗危险。
张梓呈一把扣住凌雪的脑后,逼迫她看向自己此时眸中的怒火,她吓得身子微颤了一下,简直不敢直视那双深沉的黑眸,因为黑眸此时的怒火,会把人吞噬掉。
他并未回她话,而是松开扣住她脑后的那只大手,随即起身大步冲着门外而去。
看到他离开的背影,凌雪松了口气,这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人生畏,没想到他的眼神竟让自己额头起了一层水雾。
他这是抽哪门子的疯,为何会莫名其妙的发火,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夜色如墨,女人焦急的直奔翠玉阁。
“公主,皇上似乎查到了什么?”张婷宜因为潇林玉的话而坐立不安。
她眼神急切的问着潇林玉:“现在该怎么办?”
潇林玉眸中带着一抹阴狠之色,随即开口答道:“得立马杀了那个宫女,以绝后患。”
“那好。”
可惜他们派出去的杀手并没有找到那个宫女,顿时两人都紧张到了极致,最后两人又因阿秀的一袭话,放宽了心。
“公主、主子不必紧张,那个宫女不会乱说话的,否则她家中的亲人性命难保,据我所知,皇上被刺杀过两回,虽然都已被秘密掩盖,所以我在找卫凝之前就已告知过她,若是被查出线索,就说……,我们可以用此方法转移皇上的注意力。”
翌日清晨
皇上移驾于大理事。
这个案子交由大理事主事方元锦亲自审理,张梓呈坐正旁听。
带人犯卫凝,卫凝被带到大理事,一身囚服看起来是那么扎眼,卫凝脸上无多大表情,好像此举与她无关。
“草民参见皇上,参见方大人。”
方元锦是去年的状元,被安排在大理事任职,一身正气凛然,气宇轩昂,年纪轻轻便考上状元。
任职以来,对每个案子尽心尽责的处理,由他主审的案子没有一个是错判,活脱脱的现实版包青天。
“犯人卫凝,我等查出最近日子,你出宫去买过九黎散,且药店老板已确认你就是那买毒之人,而被你陷害的赵星儿根本不曾出去过,所以最先接触九黎散的人是你,是否属实。”
方元锦回想那日去调查这件案子时,去了一趟赵星儿那处,幸好她回想起那日接触过的人,更让他没想到赵星儿还能画出卫凝的模样,要不然绝无可能这么快能破获此案。
卫凝抬头冲着他们说道:“回大人,确实是草民购买的九黎散,但是我没有陷害赵姑娘,是她托我帮她购买的。”
方元锦拍一下惊木,随即说道:“大胆草民,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还敢撒谎,赵星儿从未和你有任何交集,唯一的交集就是你带她去了公主那儿,依照你的说法,那么赵星儿应该和你有两次会面才对,一是她找你购买的时候会见上一次,二是你给她九黎散时会见面一次,所以你的谎言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