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忽声息中,有着森然的冷笑,那是夺人性命的狰狞!
但是那哈拓也的面对,是坦然自若的严阵以待,手中长矛一晃,三角铁头,带着一点寒光,如转逝流星一样直刺许麟眉宇之间。
可是血雾本就无实体,虽然那哈拓也对着是,许麟两眼之间的方位,然而随着血影幽身一阵的疾驰旋转,仿佛是一个螺旋一样的扎了过来。
眼见着许麟的身体,错开了角度,那哈拓也手中的长矛去势不变,却是改变了长矛的方向,随着手腕往下一压,长矛犹如一道长鞭一样的就顺势抽打在了许麟的身上。
不好!许麟心里暗叫一声的同时,附着在长矛外围的劲风罡气,在许麟身化的血雾中,用力的一搅,身形顿时砰地一声,溃散四周的同时,那哈拓也并没有接着的跟进一步,而是静立原地,眼观四路,留意周围的气息流动。
“很强劲的对手!”许麟的脑海里响起了画僧的声音,而许麟也从兴奋中清醒了过来。
代价不可谓不大,虽然分散身形,并隐藏在周围的血雾之里,但是身体竟然一时间难以聚拢散落周围的血气,因为许麟知道,面对感应特别强的武者,只要气息中有少许的变化,无疑是在暴露自己的方位。
所以许麟在静观其变的同时,心里快速的思量着要怎样应对眼前的那和拓也,和武者交手,许麟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是如此直面的生死搏杀,还真的是头一回。
缓慢的游移着自己的方位,许麟试着让自己身子的气息。去主动聚合那些散落在血雾四周的血息,又如同一个伺机而动的野兽一样,紧紧盯视着依旧原地不动的那哈拓也,
血神劫指,可以通过自己侵入到他人身体内的血息,来遥控对方的血液流动。但是可恶的武者罡气,紧紧的附着在那哈拓也的身体外侧,已经完全隔绝了许麟所有的感应,但是隔绝并不等于不反应。
因为对手的面容上,那逐渐隆起的部位,是有温润的红,而在那薄博的一层薄膜里,是滚疼的汁液,这就证明了。血息正在那哈拓也的体内不停的反应着。
等待,不是许麟最好的选择,如果周旁再无他人的话,许麟则会极其有耐心的看着对方被自己的血息,逐渐的折磨而死,这个过程也许会很有趣,但是遗憾的是,这里是战场!
血雾笼罩的范围很广。这样的突然变化,早已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包括正在与金人首领对战的明翰,以及站在城楼上的明如等人。
单人一骑,忽然的从血雾中冲出,发了狂的哭嚎着,那痛苦的嘶鸣不仅仅来自坐骑的主人,还有其胯下的战马。可还没奔跑几步。一人一骑便是突然的栽倒在地上,战马浑身抽搐着,直到这名武者也连同着一起颤抖之后,却是再无声息。
然而让人诧异的一幕,忽然的出现。不禁让明如的眉头皱起,就连刚刚躲避了金人首领的狠戾一击的明翰,其脸上也出现了疑惑之色。
只见地面之上的战马与那名武者,浑身冒起了一阵阵白烟的同时,蒸腾而出的,却是一股红色的烟气,然后如有灵识的一样,竟然飞向了那片浓重的血雾之里,紧接着这血雾,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向外扩张一分。
除去方才的一人一骑,接下来,便是接连不断冲出的武者,呐喊与嘶鸣一起响彻周围之际,和方才类似的一幕,又是再次发生。
而直到这时,金国的统帅,眼中先是微微一惊,然后又是闪烁出一抹不易觉察的寒光,心里不禁有些不敢相信的思量道:“武者骑兵完了?”
好不容易将身体聚齐完整,虽然依然如雾气一样的隐藏在血雾之里,许麟盯视着面前这个站立不动的人,很难相信,这人的意志力居然如此的坚强。
燃魂血息,如附骨之疽,无时无刻不在腐蚀着那哈拓也的肉身,并且随着血息同化作用的相应产生,其身体里的燃魂血息在不断的扩大着,如果时间充裕的话,许麟只需耐心的等待,这人最终一定会化成一滩腥臭的血水,然而那哈拓也不等了!
或者说是,他已经明白了自身的状况以后,所选择的主动出击。
换言之,必须以有限的生命,将许麟彻底的击杀!
长矛一抖,如一条体态银亮的白蛇一般,一头扎进眼前的血雾中,然后随着附着在长矛上的罡风一搅之时,血雾翻腾,又是纷纷的炸散四周,可根本没见着许麟的影子。
但是那哈拓也,并没有就此停手,接连不断的舞动着手中的长矛,好似一阵疾风骤雨一样的忽然降临,在血雾的中心处,以那哈拓也为中心,竟然形成了一股极为强劲的漩涡,不断的扭拽并撕裂周围的血雾之时,许麟却是有些狼狈的四处躲避。
杀掉这个人!我要杀了他!
许麟心里极其不爽的呼喊着这样的声音,然而本身又极为无奈的不敢正面与其相对,所以狼狈,已经让许麟的自尊难以接受,可偏偏让人最为恼火的是,血剑并不能就此收回,因为这周围的血雾便是在血剑的作用而产生的,是为了对付那些武者骑兵。
没有了剑,好像被拔了牙的老虎,许麟眼神里的愤怒,是因为此时的无奈,可正因为如此,许麟的杀心越重,他要杀了这个人,必须杀了这个人,因为他已经让他很难堪,难堪的有些受不了。
无法凝聚真身,只要许麟一显形,武者凭借着超常的感应,许麟相信迎接自己的,必然是如电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