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氛围里,总是充满着让人不安的感觉,许麟没有考虑自己的行为是否真的很唐突,就那么轻易的相信了明远?
然而将目光放在此时的四周,似乎有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这的确是一个山洞,四周嶙峋怪石,可却不是很黑,一股游移着的光亮,一如先前明远身上所射出的那道剑芒,仿佛如水里的鱼一样,游荡在其间。
瞅了瞅自己所在的位置,是这山洞内的一处高台之上,借着那飘忽不定的光亮,许麟正好尽收山洞内的景象。
洞顶很低,几乎压在了许麟的头上,上面是一根根尖锐的犹如枪矛一样的石笋,下意识的,许麟低了低头,便再看里边,可视线就被那一根粗大的石柱给挡了下来,这应该是天然形成的,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
小心翼翼的下了高台,许麟缓慢的走在山洞内,不时的看着四周的墙壁,却是光秃秃的一片,没有任何的图文字句,不仅有些疑惑,这里真的是洗剑洞?
越来越不安的情绪衍生在心底,直到许麟将这个不大的山洞都给走完了的时候,许麟的脸色算是彻底的阴沉了下来,囚牢!
另一边,就在许麟刚入洗剑洞不久,一道耀眼的遁光刚刚落在了望月峰之上,然后从遁光中走出了一男一女,男的高大伟岸,脸色肃穆,而女的却是脱俗亮丽,脸上时而露出一抹淡淡的娇媚之色。
“爹爹,怎么没人?”吕娇容有些疑惑的瞅向身旁的男子。
男子没有回答吕娇容的话,却是转头看向了另一边,那一块青色的大石旁,不知何时。已然多了一个人。
吕娇容见自己的父亲没回答自己,不由得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那突然出现的人。
一头黑发中夹杂着几缕白发,但是面色红润,尤其是那一对儿凌厉的招子,让人不敢直视。好像能透彻心扉的感觉。
“多年不见,吕道友却是行在了老道的前边,这些年一直不能赶上,今日再看,也就明白了。”
“清虚道友这是过谦了,昆仑一剑的名声,可不是盖的,那日激战血魔,老友可让天下人都见识到了。昆仑之威啊!”
清虚真人摆了摆手,然后顺手做了一个“请”字,而吕振南笑着点了点头,也就先行一步,走到了与清虚的并肩处,至于跟在身后的吕娇容,奇怪的看着四周,似乎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那个人。而有些疑惑。
“道友不在连霞峰上,跑来老道这望月峰上。不是来论剑的?”这话说完,清虚真人已经坐到了一旁,而吕振南也坐到了对面,倒是哈哈一笑的一摆手:“道友说笑了。”随即看向一旁的吕娇容,然后冲着清虚真人又是说道:“道友门下可有个许麟?”
这话一说完,刚刚踏入门槛的王大柱。手里拿着的茶壶器具就是微微的一抖,正巧被吕娇容看见,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而王大柱像没事人一样的,为双方续上水。却又听吕振南说道:“小女与其算是旧熟,所以特意带她来见见,而我也是看看老友你的!”
清虚真人瞅了一眼吕娇容,然后才回道:“老道的那个徒弟,不争气的很,一身剑息练得太杂,正闭关在后山,好好醒悟,道友来的还真是有些不巧了。”
听到此处,吕振南脸色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可身旁的吕娇容却是有些急了,之前她就知道许麟这次凶险难料,如今倒是应在了这里,就想问话于清虚真人,可还没等她开口之时,身上不知何时就多了一股气,让其动弹不得。
斜眼瞅向自己的父亲,吕振南则是毫无反应的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可这时,门口忽然急冲冲的进来了一个人。
二人颇为意外,因为来人竟是清茗真人,只见她一脸急色道:“出事儿了!”
一道血光,红映满堂,许麟手中的指诀一打,血光回射,却是一把红光直闪的宝剑,可呼吸急促的许麟,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就算是铜墙铁壁,也该被自己斩出几道口子来,然而此时面对这不大的洗剑洞,许麟却是毫无作为,接连施展了几种神通剑势,却都是无功而返。
真是个囚笼?
许麟阴沉着瞅着四周,可惜自己对阵法符法是一窍不通,这时检查四周的墙壁,就是发现了什么,也难以有什么作为,不由得更加生气,那个明远,真算计了自己?
一步一步的走在洗剑洞内,许麟借着那飘忽的光亮,扫视着自己能看到的一切,可走了一圈以后,许麟越发的郁闷难耐,真想撇开嗓子大骂一通,从明远开始,一直到清宏真人,这些人真是缺德的让人无语。
如是真想囚禁自己,何不来点痛快的,连哄带骗的,这算什么?兵不血刃?
许麟的眼睛有点红了。胸腹的鼓荡越来越强,显然是生了大气,但随即许麟又强压着这股火,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当务之急,是怎么逃出去,如是就此被囚禁,就算把自己嗓子骂哑了,也是无尽于是的事情。
还是许麟初次进来时的那个高台,许麟一闪身便坐了上去,然后注视着那飘忽的光亮,并且脑子里在快速的思索着,如何能够脱出这个地方。
三种功法,《血神子》还有《天元》以及最后的《灵犀亦剑真解》,许麟都以不同的角度,接连的使了一遍,但是在刚才,居然一点用处也没有,而那片飘忽的光亮,许麟也攻击过,却是如同雾气一样,一打就散,然后又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