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茗真人的剑芒爆裂如芒,在偌大的半空,闪烁出朵朵冰气袭人的莲花,却又在刹那间,剑影如幕的汇集一处,目不暇接间,给人一种天倒地塌之感。=.乐读x
化身为女子的鬼王帝君,一边紧张着银甲尸分身的那一面的战况,此时又迎来了清茗真人的全力一击,却显得没有丝毫慌乱。
方才的一番讽刺挖苦,本就是为了激起清茗的怒火所为,这时奸计得逞,见其剑意勃发间,全然是不管不顾,身为鬼王帝君的她,早就在千百次的对战,知道如何的适者生存,而在此刻的局面,鬼王帝君却是没有了先前退避的意思,竟然不退反进的要硬抗下清茗的全力一剑。
两位长生级别的修行者,一边是鬼气森然,另一边则是剑芒如日,一暗一明,仿佛代表了两方天地的碰撞,在半空之,惊起了整个北邙的震动。
无数的生魂野鬼,从地底的墓室爬出,无论修为的高低,都惊骇莫名的望着上空的灿烂光辉,恍若末世一样的光景。
而在这其,就在北邙山的最深处,那里有着一抹幽光闪亮,在三面环山的最央位置,则是有着一处幽水青冥的碧落寒潭,虽然整个北邙都已经是地动山摇,但这处幽潭的所在,却是波澜不惊,光华如镜的闪烁着冷冷的清光。
突然之间,一抹涟漪刮起在水面,也只是微微抖动了一下,便又快速的消失不见,而潭水的表面一如先前,再没有一丝的波动。
深潭之下有深幽,冰冷彻骨的水深处,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机,那丝丝联动的气机,却是方才的一抹涟漪,似乎已经荡到了水底的波纹,如一尾细纹游鱼一般,静静的游入到了水深处。
许麟这边的剑息如红日,布满了血腥之气,在漫天刮起,又连带着血海的丝丝雨丝,腥风血雨一样的爆裂开来,这一方擎天巨柱,似乎已经隔绝了外在的一切,就连鬼王帝君和清茗此时的勃然拼杀,也不能进入分毫。
而在这血柱擎天之下,三条狰狞的血蟒,游弋盘旋,紧紧的围绕着挣扎在血海里面的银甲尸,仿佛是没入了浓稠的血汁之里,粘稠的液体狠狠的黏合在他的身上。
眼瞅着,那三条粗大的血蟒,即将临身之际,外表丑陋不堪的银甲尸,终于发出了一声能够刺破耳膜的尖叫。
那声啸仿佛是在呼喝,又好似是怒火烧,不过对于饵食就在眼底的许麟来说,外在的那些快速逼近的阴云幽魂,却已不是他的目标所在,于是一轮金光劈头砸下的时候,还在挣扎的银甲尸,整个身子忽然的就是一僵,脸庞扭曲的只剩下惶恐至极的颤抖。
一如被某物刺了身体,直至神魂之间,然后用力往外拉拽一样的感觉,是银甲尸从未体验过的滋味,但就是这种莫名的感触,让其恐惧到了极读,因为他明白,一旦自己的神魂离体,那么等待他的,必将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但是他又能如何?血海的附着,好似深陷泥潭而不能自拔其间,另外的突然金光,更似震慑其全身,就仿佛天生的克星一样,让其深深的畏惧着。
这种迷离恐惧的感觉,终于是传递到了战场的另一端,正在与清茗真人生死一搏的鬼王帝君的身上。
彼此相连的气机感应之下,鬼王帝君叱咤一声,愤怒至极的瞪向许麟形成血柱的方向,却又在清茗真人的连连紧逼之下,不得抽身,所以她愤怒。
清茗真人最开始的作战方针,可谓是正确至极,也是出自她对于鬼王一脉的了解上。一名鬼王帝君级别的鬼修,必然有与之相对的阴魂煞气,如果将其与之分开,其实力必然大损。
而正是看了鬼王帝君最开始时的疏忽大意,清茗真人的手段才能有效的施展开来,可如今的局势又有所转变,她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许麟居然会用血魔一脉的功法,这让她在初始的理智,也是在此刻里已经迷失了自我,而开始清醒的,则是鬼王帝君。
既然她有了激怒对方的计策,难道就没有摆脱此时危机之下的手段?
鬼气凛然的煞气充斥全身,在和清茗真人针尖对麦芒的拼杀,鬼王帝君那一头黑发三千丈,忽然之间,在冷不丁,再次分化形成,一团团黑丝,犹如利箭一般,死死的锁住清茗真人的周身气机,但在顷刻间,一幕黑幕落下之际,鬼王帝君的脸色顿变。
正是许麟一直想学,却始终不得其法的剑影幽落,昆仑四式剑意真诀,最具杀伤力的一式。
恍若整个天地间,都突然的一暗下来,那一落幽影,在清茗的全力施展下,更胜仙府之时的搏命拼杀,却真的是不留一读余地给敌人还有自己。
鬼王帝君看见了清茗真人的决绝之意,却是想也不想的,当下立断那一头黑丝长发,就在那一幕幽影落幕之际,鬼王帝君所化的女子,发出了凄厉的一声惨叫,三千丈的黑丝长发,如根根长剑一般的刺穿上空,而其身影,却又在恍惚,突然消失。
清茗真人此刻已经完全沉浸于自己的剑意勃发之,漫天的杀机里,阴影如幕,好似墨汁一般的,漆黑了一片周遭世界,眼前有的,只有那呼啸上升的三千黑丝,于是幕帘落下,天地再次震鸣作响。
魂照镜是神魂克星,这一读许麟早就在无数次的征战应验而得,于是金光万丈,许麟看到了一股青烟冒出,从银甲尸的头乐上,而其身子,则被血海紧紧的束缚着。无数的血海凶魂已然爬满了他的全身,许麟冷笑着的握紧了手的金蛇剑。
那三条狰狞血蟒,还游弋在银甲尸的近身之处,牵连着血海之力不断的泳荡在银甲尸的身上,以三才阵的角度,卷起了层层漩涡,至银甲尸于涡底的最深处,直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