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然刚下飞机,还没把行李放回家里,周老夫人已经打电话来催了,周泽锐掉个头,先去大院里。
周老爷子和周老夫人望眼欲穿,周璟然一进来就挤进两老中间,一手挽着一个。
“都瘦了,是不是在外面都吃不好啊?”周老夫人心疼地把她搂在怀里,这几年周泽锐的公司蒸蒸日上,周老夫人心里的寄托也都放在孙女身上了,说到底她就这么一个亲孙女,还这么小就一个人在国外生活。
“想奶奶做的饭菜。”周璟然依偎在周老夫人怀里撒娇道。
“好,今晚想吃什么,奶奶给你做。”周老夫人摸着她的头发,这两年周老夫人也想开了,不管怎么样,小辈们过得开心就好。
周老夫人的眼角上的皱纹都显得慈祥多了,年轻时候的周老夫人多么要强,也吃了不少的亏,人到老年,却是平和起来,对小辈们都和蔼多了,在周行和周润的口述中,以前要是他们顽皮了,周老夫人可不是舍不得下手的人。
周璟然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腕:“奶奶最好了”
周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奶奶好,爷爷呢”
周璟然立即抱着另一边哄道:“爷爷也好。”
周老爷子这才眉开眼笑。
周泽锐和梁茵正嘀咕着,“然然不在,爸妈就没这劲头。”
周润已经上高中了,周行也读初中了,平时也就双休日回来,男孩子整天在外皮实。周璟然还小,又是女孩子,周老爷子和周老夫人也最为挂记。
周行和周润早就放了暑假,被周行的父亲拖去军队里练身手,直到周璟然放假才被放回去,本以为会见到两个酱绘蛋,谁知道是黑白双煞。
周行也已经是一米七几的小男人了,脱了小时候漂亮男孩的称号,五官英朗了许多,但他晒不黑的体质总是让他的父亲颇为嫌弃,周行自己也很苦恼。
两个人是吃午饭的时候回来的,周润揉了揉周璟然的头发:“长高了点,在大不列颠过得如何?”
“挺好的挺好的,啊呀,别弄乱了我的头发!”周璟然嫌弃地扯下周润的手。
周行又伸出手来捏捏她的脸,“在外面可别被人欺负去了,被人欺负了告诉家里,别一个人哭鼻子。”
周璟然心理一暖,故作恶狠狠地冲着他说道:“知道了知道了,脸都被捏大了。”
“哪里大了?我看看。”周行凑过来左右端详。
周璟然没憋住笑着推开他的脸。
周行和周润就提议带她出去玩,四个多月没有回来,像京城这样的地方变化就很大了,就绕着步行街走一圈,有些店都已经变掉了。
兄弟两带她去了新开的俱乐部,大院里的和贵族子弟都会去那里玩。周行和周润一般是去那里去打打篮球或者网球。
周璟然只会打羽毛球,这种时候俱乐部里都没什么人,兄妹三个享用一整个室内羽毛球场地也是很奢侈的。
周璟然换上一身运动装,她和周润一起对付周行,周行的技术高超,两个人一起打也不一定能够打赢她。
大热天的即使在室内打一会儿也是汗流浃背,周璟然的体力不是很好,打了一会儿就累了。
三个人到边上的椅子上休息喝水,周璟然用毛巾擦了擦脖子。
“周行润哥!”
周润放下水瓶,朝不远处招呼道:“钟任远!”
钟任远穿着黑色球衣,抱着一个篮球,手上佩带着护腕,走过来。“你们从军营里出来了啊?怎么不找我打球啊?”
周行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刚出来,我堂妹回来了,今天是不成了。”
钟任远这才看到坐在板凳上的周璟然,小姑娘黑长黑长的秀发披散在肩上,清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钟任远朝她一笑:“你堂妹在啊!”
周润说道:“我三叔家的,周璟然,然然,这是钟任远,你就叫他钟哥。”
周璟然微微露齿:“钟哥。”
钟任远点点头,又问周行:“打球去不去?”
周行和周润有些为难,他们这次是带然然来玩的,就这么去打球了,然然怎么办。
周璟然顺势说道:“大哥二哥,我跟你们一起去吧,反正我也累了,就坐在边上看你们打。”
周行和周润欣然接受了。
穿过羽毛球场就是篮球场,篮球场上都是半大的少年,不少也是周璟然在大院里见到过的。
“润哥,周行。”少年们纷纷招呼道,周润属于大院里年龄较大的一批孩子。
“行哥,怎么还是没黑啊?”少年笑嘻嘻地凑过来调侃道。
周行上去就是一巴掌:“死开点,晒不黑怎么了!”
谁都知道周行心理的一大痛处:晒不黑。
周行看了看休息处,问基友:“你们怎么把那群女的也带来了?”
基友尴尬地咳了两下,“那啥,她们想来,我们也,拦不住啊!”
周行心理有些隐隐的忧患,瞪了他一眼:“这群女的烦得很,来的都是哪家的?有张家那边的人吗?我带了我妹。”
“应该没有吧,你担心啥,都是你的小迷妹,讨好你妹还来不及。”说罢朝着他挤眉弄眼。
周行白了他一眼。
渐渐长大周行也知道了不少家里的事情,明白了许多以前不能明白的事情,比如说,为什么突然冒出来一个妹妹。当年张家在周家困难的时候,落井下石,如果不是三叔娶了张家的女儿,现在周家也还不知道存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