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自己哪里有什么名声,不过沾了父皇的光罢了,是父皇威名远扬四海,我借着父皇荫庇,也跟着扬了一回名声,更谈不上英才,都是父皇一片慈心,悉心教养。”
扶桑国使臣就是再蠢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心里暗骂了句八嘎,都怪来给他教导礼数的礼官,非说讨好太子就能讨好皇上,害他险些惹祸上身。
昭睿帝听完太子说话,心里地疑虑虽未尽去,但脸色到底好看不少,淡淡道:“你是我朝太子,不必这么妄自菲薄,使臣起来吧。”然后就转身回了位置。
陈皇后始终脸含笑意,眼挫不动声色地瞧了德妃一眼,谁搞的鬼,她心里有数。
沈琼楼托了殷卓雍的福,坐的位置比较近,近距离瞧了这场‘父慈子孝’的好戏,不过殷怀瑜已经历练出模样来倒是真的,好好地一个萌娃硬生被逼成了心机婊,她顿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惆怅,没留神多灌了几杯果酒。
又有几拨使节上殿之后,终于轮到鞑靼使节,昭睿帝见着这个魏朝的老冤家,脸上的笑也淡了几分。
伯颜似是毫无察觉,行礼行的歪歪扭扭,说汉话也说错了几句,引得底下人纷纷窃笑起来,眼里的轻蔑和讥讽毫不掩饰,就连昭睿帝都被逗的龙颜大悦,破天荒地命人给鞑靼使节赐座。
伯颜表现的就跟才进城的乡巴佬一样,看什么都一脸惊讶赞叹,让在座的王公贵族轻蔑更深了几分,沈琼楼偏头去瞧殷卓雍,见他眼带讥诮,不过明显是对着昭睿帝去的。
她摇摇头,方才不留神喝的几盏果酒有些上头,现在酒劲上来,闹的她头昏脑涨,看人都是重影。
殷卓雍头一个瞧出她不对,微微蹙了蹙眉,转头吩咐内侍把她带下去醒酒。
他在原处坐了片刻,心里究竟还是放心不下,略等了等,吩咐人去跟昭睿帝说先退一步,两人一前一后间隔的时间不短,倒也无人察觉。
沈琼楼坐在偏殿里,人已经醉的东倒西歪了,却还一手捂着额头找酒喝,嘴里碎碎念着:“茅台西凤太白,一样给我来一斤!”
内侍上前想要扶住她,殷卓雍已经抢先一步把人扶住了,见她醉眼迷蒙地看着自己,无语道:“你都这样了还想着喝,一样来一斤?你是嫌命长了不成?”
他摆手示意内侍下去,自己把人半抱着放到交背椅上,沈琼楼忽然拽着他的衣襟不撒手,人又往前踉跄了几步,头埋在他颈窝里,薄唇不老实地沿着他颈窝上下游移着。
殷卓雍被她撩拨的心曳身摇,费了大半地自制力才让自己勉强离开,左侧脖颈已经被她□□上了好些口水,心头别别乱跳着。
沈琼楼默了片刻,突然石破天惊地喊了句:“娘啊!”
殷卓雍:“...”
沈琼楼抹了把眼泪,嚎啕大哭:“你是不是不疼宝宝了,你是不是不爱宝宝了,你居然不抱宝宝,宝宝委屈,宝宝心里苦!宝宝不想穿越,古代没电脑没手机没ipad,而且还有好多变态,娘啊!”
殷卓雍:“...”这不是喝醉了,这根本是中邪了!
他用见鬼地表情看着沈琼楼,用绢子帮她擦了擦眼泪,试探着问道:“你还记得我是谁?”
沈琼楼把眼泪往他袖子上胡乱一抹,抽抽噎噎地道:“知道。”
殷卓雍松了口气,还认得人就不算大事,就听她笃定地道:“你是尔康。”
殷卓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