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问道:“王府里下人多,事情只怕也多,你又是个懒散性子,咱们家近来境况也不好,世人难免有个势利眼,你这几日在王府里过的如何啊?”
沈琼楼点头道:“没什么事,王府几位管事很是得用,我只用把住了总账,其他的都是细枝末节,不出大岔子就行。”
沈老夫人也点头:“管家的人,手头该松的时候就得松点,但也别太纵了他们。”
沈琼楼应了声,顿了下才道:“王爷也跟他们吩咐下去,以后府里的事儿我来做主,我的话比他的话管用。”
沈老夫人颔首:“这么看来,王爷待你真是不错。”
现在府里的事儿聊完了,就要说一些比较限制级的了,她打了个眼色过去,江嬷嬷立刻会意地掩上门窗,她斟酌着词句问道:“你和王爷...床笫间如何啊?”
沈琼楼:“...”为啥话题突然这么限制级,该打马赛克了吧!
陈氏最是心急,见她垂头不言语,急忙问道:“这有什么好臊的,人.伦大事是人之常情,哪个新媳妇没有这一遭啊。”
沈琼楼:“...”她艰难地开口道:“...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是比较含蓄,但沈老夫人和陈氏思路却出奇地跑偏了,陈氏吓了一跳,急问道:“你这孩子是要急死人啊,什么叫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王爷是个不行的?!”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难怪生的这般模样又是这等身份,身边一个伺候的都没有,竟然是个不行的,这不是坑了她闺女一辈子吗?!
沈琼楼比她还受惊:“不是...没有啊!娘你想多了好吗!”殷卓雍根本是太行了好吧!
她只得迎着屋里三个女人灼灼的目光,满脸尴尬地解释:“其实是...王爷太...而且老缠着我那什么...我有些受不住。”
陈氏长舒了口气:“你们新婚,就得这般如胶似漆才好。”
沈老夫人也点头:“王爷也没屋里人...你难免辛苦些,不过也得时时在旁劝着,别整日沉溺于男欢女爱,再说你的身子才张开,老这么样也受不住。”
沈琼楼冷汗涔涔地应下了。
她想了想又问道:“你和王爷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沈琼楼:“...没想过。”
沈老夫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叹口气道:“还是晚些吧,生孩子太早对身子也不好。”
沈琼楼:“...”这时候听人讨论孩子的事,感觉真的...很玄幻。
沈老夫人又问了几句两人婚后关系如何,她也一一答了,众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起身出去帮着摆宴。
陈氏想到闺女嫁人之后只怕难得来家里过年,心情郁闷之下决定自己亲自下厨,沈木死活没拦住,也只得由她去了,幸好沈府还请了厨子来做年夜饭,到时候再桌上避开不吃就成。
倒是殷卓雍瞧见众人面带愁容,偏头问了句:“岳母厨艺想必十分出众吧?”
沈念文的声音从一大把胡子里闷闷地传了出来:“既然妹夫喜欢,那等会儿妹夫就多吃点。”难得说了一长串。
沈岑风点头附和,沈琼楼不乐意了,面无表情地道:“大哥二哥你们也要尽孝啊,娘做的饭怎么能让我们王爷一个人吃。”
沈木轻轻拍了拍如意圆桌,看着底下这帮小兔崽子:“都给我老实点,你们娘难得下厨一回,一会儿都给我露出笑脸来多吃点,不然今晚上就给我睡到大街上去。”
沈念文,沈岑风,沈琼楼:“qaq...”
殷卓雍:“...”好像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沈家如今没多少下人,陈氏和邵氏便亲自领了两个小丫鬟上桌布菜,排除陈氏做的那些黑暗料理不看,一家子倒也其乐融融。
沈老夫人难得满脸是笑,先瞧了眼沈琼楼:“原本以为几个小的里头,最该操心的就是楼儿的婚事,没想到她倒是第一个成婚的。”
她侧头看着沈念文和沈岑风:“你们什么时候也能开花结果,我到地下跟你们祖父也能有个交代。”
沈念文不知想到了谁,神色竟有些怅然,沈岑风表情微妙,正要避重就轻地混过去,就听外面有人来报:“老爷夫人,澹台指挥使来访。”
这话堪堪传来,沈木,沈念文和沈岑风的表情都变得古怪起来,尤其是沈岑风,简直可以用恼羞成怒来形容了。
沈琼楼瞧得奇怪,忙问道:“澹台指挥使?可是那位土司澹台澄?”
澹台氏也是蜀地的异族,朝廷为了安抚这些异族,不但给了他们土司的职权,每个土司还按势力大小给了从四品到正二品的官职,可见华夏在对少数民族的政.策上,从古至今都是以优恩厚待为主的。
宁县也是澹台氏的辖区,所以说澹台澄如今是沈木的顶头上司也不为过,沈木脸色不好看地点了点头:“正是。”
他想着到底是自己上司的上司,老让人在外头站着也不为过,于是压住心绪起了身,点头道:“请进来。”
澹台澄不一会儿就走了进来,凤眼依旧凌厉,不过她今日竟穿了汉人女子的装束,穿出了几分异域风情,再加上她本身相貌出众,英挺之余又多了几分妩媚。
她目光还没瞧见殷卓雍和沈琼楼,先是落在沈岑风身上,双眼微微一亮:“岑风,好久不见。”
沈岑风的表情更加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