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楼慌慌张张回神,用膝盖用力顶了他肚子一下,怒声道:“你有毛病啊!外面还有人呢!”
他头埋在她颈窝里,缓了口气才道:“哪来的人,刚才我已经打发走了。”
沈琼楼正想说他骗人,转念一想好像他刚才还真做了个退下的手势,掀起帘子瞧了瞧,就见周遭的人扎营的扎营,放马的放马,已经退的一干二净。
殷卓雍把她拉了回来,咬着牙根在她耳边抱怨:“你再晚一天来,我只怕真的要憋出毛病了!”
沈琼楼觉得有东西威风凛凛的顶着自己的后腰,低声嘀咕道:“早知道我就该晚一天来了,出毛病也比整天欲求不满的强。”
殷卓雍一手已经顺着中衣探了进去,边挑眉道:“你说什么?”
沈琼楼面无表情地把他的手拉出来:“我没说话,你听错了。”她起身用力推开他,把大敞的衣领拢住:“你正经点,我有正事儿要问你呢!”
殷卓雍估摸着是真憋久了,黏黏糊糊还要往她身上蹭:“这难道不是正事?有什么话不能边干边说!”
沈琼楼:“”
其实殷卓雍原来虽然比较那什么,但也没有这么黏糊,但让一个已经食髓知味的人戒了荤味再去茹素,这就比较困难了,况且军营里也都是大男人,所以他越发思念他家乖乖。
她见再折腾下去今晚上就别想问话了,往后退了退,直接问道:“王爷你特特叫我来做什么?”
殷卓雍竟顿了顿,仰头靠在车围子上,偏头冲她一笑,说出来的话却有些避重就轻:“京城才是你的故乡,住在蜀中不怕住不习惯吗?”
沈琼楼慢吞吞地道:“有你的地方,我住哪里都习惯。”
几日没见,情话技能倒是见长,殷卓雍轻笑了声:“既然这样,你在蜀中和来京城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有我陪着你,安心住下便得。”
沈琼楼:“”不留神被自己坑进去了。
殷卓雍见她一脸郁闷,探手握住她的手,缓声道:“有些事儿何必想那么清,知道多了心里反而不舒坦。”
这话其实已经表明了一种态度,沈琼楼心里一纠,抿唇不语,方才还旖旎的气氛转眼就变了。
她默了会儿才转了话头:“先不说这个了,你打仗打的如何,身上有没有受伤?”
她看殷卓雍活蹦乱跳的样子,还有心情想那事儿,估计也没什么大碍,不过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点了头:“有。”
沈琼楼一惊:“伤在哪里?”
马车的空间够大,他直接起身在她面前宽袍解带,虽然他解衣的姿态很好看,不顾过她一把按住他:“你注意点啊,素质呢素质呢?这是外头野地又不是你家里!”
殷卓雍对她是不是蹦出来的奇怪名词已经习以为常,斜眼瞧着她:“你不是问我伤在哪里吗?在大腿上,不脱了衣裳你怎么瞧得见?”
沈琼楼看他笔直修长的两条大长腿,有种流鼻血的冲动,半晌才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问道:“你,你伤在哪里?”
他指了指那地方,热血澎湃的矗立着:“这里。”
沈琼楼:“这种地方都能伤到?你当我傻啊!”
他摊手无辜道:“本来就伤了,要乖乖亲亲才能好起来。”
沈琼楼:“”这尼玛,估计在军营没少听荤段子。
她阴森森地笑道:“不如直接切了吧,一了百了,以后保管你无病无痛的。”
殷卓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