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枫叶火红,咖啡厅里播放着温柔轻缓的萨克斯曲子,苏梨白皙分明的手指搅拌着香浓的意式咖啡。
对面的男子一身浅色的休闲装,脸上带着标志性的金丝框眼镜,正是昨天才见过的律师先生。
苏梨,“你找我什么事?”
律师先生身体前倾,浑身散发着男性的荷尔蒙,强势而迷人,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崇拜你。”
“你今天可真不像你。”苏梨撇开头,有点不高兴。
“那怎么样才像我,昨天那副古板的模样?”律师先生反问。
苏梨无言以对,“……”
“好了。”律师先生耸耸肩,“不开玩笑了。”他伸手从自己的皮包里拿出一个黄皮的文件袋推到苏梨面前,“打开看看。”
苏梨疑惑的瞅了他一眼,在对方无所谓的目光下缓缓的将文件拿在手里,“这是什么?”
律师先生抿了一口苦涩的黑咖啡,“附加遗产。”
闻言她的目光一颤,手不自觉的握紧,将文件捏出难看的印痕。
“苏先生委托我将这份文件单独的交给你。”他补充道。
苏梨略带慌张的闷了一大口咖啡,她说:“麻烦了。”话毕,她小心翼翼的将文件夹打开,里面有一张熟悉的□□和一封歪歪扭扭的手写信。
——我亲爱的女儿,苏梨。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相信爸爸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大的错事,就是没有好好的照顾你。
我对不起你的妈妈,也对不起你。
我从没有想过我们两个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后面是苏父的一大串忏悔,有些字还是用拼音拼成的,就好像小学生写的作文,语言不通,错字一片,苏梨看的很吃力。
最后他写到苏梨这些年打回家的钱全都在这张银|行卡里,他都给她存着。
啪嗒啪嗒……一滴滴眼泪随着苏梨的脸颊划下,她张大了眼睛,问,“我爸爸,就给了这个。”
“是的。”律师先生点点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绢递到她的面前说:“苏小姐了,人死不能复生,请你节哀。”
“我没事。”苏梨从桌面上扯出一张纸巾,避开他的手,擦干眼泪。她说:“只是……一时有点控制不住,让你见笑了。”
律师先生若无其事的收回自己的手绢,没有接话。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苏梨问道。
“我开车送你。”他说。
“不用。”苏梨拒绝了他,“我自己搭出租车就好。”
律师先生双眼眯起,很快又微笑起来,说:“好。”他起身披起外套,“我送你。”
苏梨,“不……”用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给抢先堵住了,“让一位女士伤心的独自离去,这可不是绅士所为。”律师往前面走了两步,说:“走吧!”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苏梨整个大脑都被堵塞住了,头疼的厉害,她不想再多做纠缠,“行,那麻烦律师先生你了。”
“苏锦。”他说。
苏梨,“……啊!”
“我叫苏锦。”律师先生苦恼的叹一口气,“看了苏小姐你完全都没有听我说话啊!”
苏梨尴尬的避开他的目光,“抱歉。”
苏锦将苏梨送上了出租车,临走时,他朝她眨眨眼,“同一个姓,我们两个可真有缘分,期待我们下次再见。”
苏梨浑身疲惫的靠在车座上,“我可不想与你再见。”
苏锦,“为什么?”
“毕竟和律师见面,总不是什么好事。”苏梨。
苏锦,“…………”她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
黄昏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暖黄色的地板上,屋子里如同狂风过境,所有的东西都被弄的乱七八糟,苏梨抱着膝盖就靠在沙发上,一头黑发凌乱的披在身后。
她双眼红肿,呆呆的望着眼前,整个人显然不在状态。
父亲二字,在苏梨的心里,就如同一块外表无暇内里却已经完全腐烂发臭的肉。
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一被挖开,便痛彻心扉。
叮咚叮咚……
门铃被按响,苏梨将整个头都掩盖到了膝盖里……
不想动,完全不想动。
反正在这里,她没有家人没有朋友,谁会来找她呢?
叮咚叮咚……
门铃刺耳的声音一直吵闹着,苏梨将自己抱的更紧了。
好吵,为什么会这么吵?就不能让她一个人安静的呆一会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喂喂……”啪啪的拍门声随着叫声传来,“苏梨……苏梨……”
谁的声音呢?好耳熟?苏梨抬起头来仔细的回想着。
“是不是不在家啊!”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这贱|人不会是想独吞钱吧!打电话也没人接。”
“要不……明天再来?”
“也只能这样了。”
外面的人正商议着,客厅的门突然被拉开,脸色苍白的苏梨出现在三人的面前。
她问,“你们来做什么?”
“你还敢出来啊!”苏素一脸的高傲,“来找你,自然是有事。”
“我和你们能有什么事?”苏梨站在门口,她的眼神冰冷刺骨,看的人不寒而颤。
苏素被她吓住,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躲在了李辉的身后。
而李辉,他色眯眯的望着苏梨漂亮白皙的脸蛋,纤细的腰肢,高耸的胸脯,说:“小姨子别这么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