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了许久,李恽与薄盛对视一眼,叹道:“若新蔡王殿下有刘刺史的三分勇略,当ri也不至于……唉……”
但凡是昔ri并州军的袍泽弟兄,恐怕都对司马腾当ri的昏庸举措失望。此番李恽与陆遥旧友相会,聊不到几句,果然又转到这上头来。
陆遥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如今他已非新蔡王的部下,又是受越石公所命前来拜谒新蔡王的使者,对此实在不好多所置喙。
倒是薄盛怕是多喝了几杯,脸se通红地道:“陆将军得用于越石公,是以锥处囊中也,久必脱颖而出,诚乃幸事。我等当时畏惧匈奴侵逼才随新蔡王来到邺城。现在想来,委实后悔!”
这话连李恽都觉得有些唐突,于是举碗道:“喝酒喝酒!”
当下三人边喝边谈。陆遥自来量浅,唯沾唇而已;李恽、薄盛二人都好饮,酒到杯干,情绪愈发热烈。陆遥又说起自己得越石公青眼举秀才,有受命平北司马,李、薄二人俱都是艳羡不已。毕竟对于纯粹的武人来说,如李恽这样一个杂号将军就到了尽头,除非转文职,仕途才踏上新的起点,此后州郡台阁无所不可了。
又攀谈了片刻,陆遥便说到自己受命拜见新蔡王,想请新蔡王看在赵魏互唇齿的份上以军资援助晋阳。李恽打出个酒嗝,重重叹了口气:“此事……咳咳……我看越石公未免有失计较。道明啊,你莫要抱什么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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