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邢谦大婚的日子,一早去迎亲时,邢谦的心情还很不错,可接了新妇回到邢府时,邢谦的笑容就不如先前明朗了,原因无它,只要一想起迎亲时在沈府遭遇的阻拦,邢谦的心里就很不痛快。

迎亲时,新妇的娘家女眷可以闹新郎,这是习俗,但也只为图个吉利的兆头,通常就是做个排场意思意思,不会刁难新郎,甚至不会让新郎为难,两家面子上都过得去就好。

但今天沈家闹得却有些过了,一直堵在门口不让他进去也就罢了,沈峰最后闹的那出又是什么意思?想要给他个下马威也要先看看他们邢家在江陵城是什么地位吧?他沈家当真以为这些年赚了些钱,就能骑到邢家头上来了吗?

邢谦把这事儿记在了心上,因此在大婚的酒宴上,邢谦就总觉得满堂的宾客里有人在暗中嘲笑他,嘲笑他不受沈家敬重,嘲笑邢家被个外来户压了一头。

越想越不痛快,邢谦便在酒桌上多喝了几杯,待宴散回房时,邢谦的脚步已经有些打晃,就连眼前所看到的景象都是摇晃着的。

被人扶着走到喜房门口,邢谦突然发现喜房门口竟没人守着,当即就十分不悦地嚷嚷道:“人呢?人都死哪儿去了?这可是本少爷的喜房门口,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怠忽职守?!”

扶着邢谦的邢家下人赶忙道:“少爷息怒,小的立刻就去查,查到了就狠狠责罚他们!”

“对!罚!”邢谦打了个酒嗝,抬起手来想要推开喜房的门,可手才贴到门上,邢谦就吩咐左右道,“你们都退下吧。”

他要给里面的这个女人点儿颜色瞧瞧,让她知道他不怕沈家!

周围的人立刻应声退下,不一会儿就走了个干净,空荡荡的长廊里就只剩邢谦一人。

邢谦再度抬手,准备推开喜房的门,可这一回邢谦的动作却是被别人给拦住了。

“少爷!”玉柔快步跑到邢谦面前,慌慌张张地说道,“少爷,瑗姑娘生了病,请少爷去看看姑娘吧!”

玉柔是沈思瑗的女婢,这会儿也是受了沈思瑗的指使,想以病为由将邢谦带到红曲院去,打算叫沈思瑾在大婚之夜独守空房。

醉酒的邢谦有些头脑不清,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瑗姑娘是哪个,但既然这个女婢都跑来这里找他了,那那个瑗姑娘想必就是他红曲院里的女人。

再看看烛火通明的喜房,邢谦计上心来。

“病了?是什么病?严重吗?快带我去看看!”

虽然大婚之夜就让瑾儿独守空房他心有不舍,可得让沈家知道他并不忌惮沈家,更不会受沈家的威胁和牵制。

“是!”玉柔眼神一亮,转身就要领邢谦离开。

她也没想到邢家少爷竟一听是瑗姑娘病了就如此慌张,看来瑗姑娘先前说的也并非全是假话,比起喜房里的姑娘,邢家少爷果然是更看重她们瑗姑娘。

可玉柔这身子才刚转过去,连脚步都还没迈开,喜房的门就被人一把拉开。

“夫君你回来了啊!”

听到这充满喜悦的甜美声音,邢谦下意识地转头,一转头就看见了站在门里笑靥如花的沈思瑾。

沈思瑾似乎正在沐浴,是听到了门外邢谦的声音才随便披上件衣裳跑来开门,因此沈思瑾的浑身上下都滴着水,那水将沈思瑾身上唯一的一件长衫浸成了半透明的,长衫皱皱巴巴地贴在身上,勾勒出沈思瑾凹凸有致的身段,也叫她胸前的两处丰盈和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湿透了的长发服帖地黏在身上,更是将沈思瑾胸前的线条描绘得更加清晰。

邢谦“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看得两眼发直。

顺着邢谦的视线低头往自己身上一看,沈思瑾羞恼地惊叫一声,慌乱地甩上了门。

“哐”的一声巨响叫邢谦的酒都醒了几分,懊恼地看着眼前这道阻隔了视线的门扇,邢谦抬手就大力将门推开。

“少爷!”玉柔一惊,跑上前就拉住了邢谦的衣袖,“少爷,瑗姑娘真的病得很严重,求少爷去看看瑗姑娘吧!”

邢谦的反应却与先前截然相反,眉心一蹙,冷声道:“病了就请个郎中回来瞧瞧,找我做什么?”

话音未落,邢谦已经甩开玉柔的手进了喜房,还反手关上了房门,落了门闩。

打眼四处一看,邢谦并没有看到沈思瑾,细细寻找一番,这才看到了躲到一扇屏风后面去的沈思瑾。

“瑾儿,你怎么躲到屏风后面去了?”邢谦负手,慢悠悠地往那屏风走去。

那屏风是纸糊的,纸上绘有鸟语花香,烛火一照,便映出了一个女人曼妙的身姿,虽然只是一个轮廓,却叫邢谦心痒。

邢谦此话一出,屏风上的剪影就不安定地左右摇晃着,将沈思瑾的慌张表露无遗。

“夫、夫君……衣、衣裳……能帮我把衣裳递过来吗?”

“衣裳?”邢谦四下打量一阵,这才看到浴桶旁的衣架上挂着一套干爽的衣裳,似乎是沈思瑾打算在沐浴后穿的,“怎么不等我回来就先沐浴了?”

转了转眼珠子,邢谦脚下一转,极有耐心地先去给沈思瑾拿衣裳。

果然,见邢谦走向浴桶那边,屏风后的沈思瑾就松了口气似的,连说话的声音都平稳许多:“喜服太厚重,捂了一身的汗,我原本是想在夫君回来前收拾妥当的……我明明叫怀素在门外守着,这丫头又跑哪里去了?!”

邢谦拿上衣裳,轻笑着走回屏风前:“怀素跟着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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