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道:“难为你了。”说罢,回头看了一眼。
双鱼为爬山方便,换了身宫人服色,混在六福几个人的边上,乍一看,活脱脱就一个俊俏小太监。皇帝看到了她,朝她招了招手。许多双眼睛便朝她看了过来。
双鱼出列到了近前。皇帝让她跟在自己边上和东祺同行,道:“能爬多高就多高。爬不动了就下来,不必勉强。”
双鱼低头轻声应了声。
皇帝看了眼峰顶,接过一支竹杖,抬脚上了第一道石阶。
皇帝身后跟着双鱼和东祺,然后是随伺的五六个宫人。再后是同行的几位皇子,其中便有五皇子段元璟和七皇子段元琛。
山脚下大臣和侍卫们下跪恭送。
……
皇帝执意要自己爬,徐令也是无奈,跟上去后,悄悄对双鱼使了个眼色。双鱼知道他的意思,是叫近旁的自己随机应变小心搀扶,微微点了点头。
皇帝一路兴致勃勃,拄着竹杖,一边慢慢爬山,一边和东祺说着闲话,累了便停下来,指点观看四下的风景。这样走走停停,一直爬到中午时分,太阳升至了头顶,一行人才终于到了峰顶。
双鱼后背已经沁出了汗,微微喘息着,皇帝也满头的汗,但情绪看起来比在山脚下时还要高涨,不过略歇了片刻,便带一众人到了圣母庙,叫人留在外,自己单独进去拈香祝祷。
皇帝虽不要侍卫同行。但徐令一通知下去,樊戴早就已经派人沿着山路暗中巡候,至于峰顶各处,更是提早清查过了,务必保证不出任何的意外。
约半炷香的功夫,皇帝从圣母庙里步了出来,方兴未艾,又率一众人到了他三十年前的立碑之处。
石碑立在峰顶最高处的,三面都是崖坡,下头草木森森。虽然年年有人上山专门护碑,但经年累月风吹日晒,碑座上已经有了青苔侵染的痕迹。
皇帝牵着东祺的手,站在石碑前。
“皇爷爷,您为什么要写这几个字在这里?”东祺念了一遍风调雨顺,问道。
皇帝呵呵笑道:“天下黎民里,十之*为农人。农人最不过期待的,便是此四字而已!”
东祺似懂非懂,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