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文秀娟本来和苏俊华是势同水火的,但不知为何,突然就感觉不怎么讨厌这家伙了,说道:“妈,我不要你赔给我,是他剪坏我的,我就要他赔我。”
“好,好,我赔,现在网购这么发达,海淘也不是问题,你要我赔你多少件都可以。”苏俊华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要说赔,这文秀娟当初砸烂自己一车黄瓜不值十万也值个八万吧,这能买多少件维密天使啊。
“秀娟,你俊华哥以后跟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还赔什么赔呢,今天你可把我跟你爸还有你姐给吓坏了,幸亏咬你的不是那水猴子,而是一条食人鱼,你看嘴巴这么长,牙齿这么锋利,这样的怪鱼不知从哪里跑来的。这水库里的鱼都让它吃光了。”吴翠花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那条大鱼的模样。
“什么怪鱼?在哪里?跑了吗?逮住没有?你们不要吓唬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会被你们几句话给吓到,明天我继续坚持去冬泳。”文秀娟尚未见到这条大鳄雀鳝,这鱼早已分割成几十块,现在应该都已变成很多村民年夜饭上的一道菜了吧。幸亏文秀玉拿手机拍了照片和视频,就翻开手机给她看,文秀娟还是不信。
文大贵说:“华仔还是厉害,不但把你从鱼嘴里救下来,还一拳把这条大鱼给砸晕了,村民合力把这水怪捞上来可把我们给吓得不轻,不信,那鱼头鱼骨架还在院子里没埋呢,你自己去看。”
文秀娟跑去看到那条巨大的鳄雀鳝心里倒吸一口凉气,暗道:“难道这就是我两年前扔在水库里的那条手指长的长嘴巴小鱼,没想到两年多时间就长这么大了,实在邪门,难道我当初遗弃它,它记恨我,回来寻仇了。”文秀娟踢了那鱼头一脚,吐吐舌头跑进屋里,她当然不会说这个祸是自己惹的,自作自受也只能埋在心里了。
“好了,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那个维密泳衣就不要你赔了。”文秀娟跑回屋子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笑嘻嘻地对苏俊华道。
这文秀娟腿上脚上被大鱼咬那么两下倒没什么大碍,但在惊慌失措中寒毒侵入心肺骨髓,这就十分危险,若不是苏俊华把全身所有的普通灵气和那珍稀的玄阴玄阳灵气悉数输送给她,她哪里还有可能活灵活现地爬起来吃这顿年夜饭,文秀娟不知道苏俊华的付出,文大贵夫妇和文秀玉也不知道,但苏俊华不打算做任何的解释,因为再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干脆就闭着嘴巴好了。
这文大贵没有儿子,这二闺女从小当儿子来养,因此性格有点野小子的那种味道,文大贵是龙塘村的村长兼首富,每年过年就他家的礼花买得最多,村民们也都有聚拢到他家来看放烟花的习惯。这文秀娟一听到爆竹声响起,就跑出来放礼炮了。
灿夜空映照得一片璀璨,包括苏俊华在内,所有的人很快就忘记了今天发生的这场意外,融入到欢乐的节日气氛当中。
这个年或许是苏俊华二十二年来过得特别有内涵的一个年,因为经历了太多,这些稀奇古怪但又能找到合理解释的事发生了很多。苏俊华记忆里一直是爷爷两个人一块过年的,爷爷去世后,苏俊华独自一人,过年时别人家欢天喜地,而苏俊华就蒙着被子大睡。这文大贵家不愧是殷实之家,而吴翠花又是个特别会持家的家庭主妇,又有准女婿第一次来家里过年,使出全部的看家本领,做了二十多道菜,摆了满满的一桌子。苏俊华第一次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眼角竟然莫名有些湿润。
放完鞭炮就吃年夜饭,迎接华夏国传统农历新年的到来。
“华仔,咱们爷俩喝点酒吧,好好庆祝一下。”文大贵拿出一瓶茅台酒。
“爸,为何就你们两个男人喝,这不公平,我们也要喝,不喝白酒,拿那个拉菲出来喝吧。”文秀娟抢了文大贵手里的茅台,跑去拿来两瓶红酒,每只高脚杯里倒了小半杯。
“爸,你不是说咱们家总是阴盛阳衰吗,今天有华仔在,阴阳终于有些平衡了,来,来,咱们先干一杯。”这文秀娟想起自己心爱的师兄正带着新女朋友在家里过年,而父母也给姐姐找了个很不靠谱的孤儿来家做上门女婿,不禁心情又有些感伤起来,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这文秀娟还真能喝,两瓶红酒她一人就喝掉一瓶多,满满一桌子菜,姐妹俩吃得很少,吴翠花就一个劲地往苏俊华碗里夹菜,文秀娟也是,说:“华仔,今天实在太感谢你啦,这两只鸡腿,还有这一双鸡翅膀,还有这一对抓钱的鸡爪都归你吃了。咱们都是农村人,可不许浪费啊,你太辛苦了,一定要多吃点。”吴翠花做的菜色香味俱佳,的确很好吃,苏俊华的胃口很好,但一家人给他夹菜,又盛情难却,因此这顿年夜饭可把苏俊华给撑得,实在把前二十年没吃够的年夜饭一次全给补上来了。
苏俊华想着和爷爷一块过年的情景,爷爷为了给自己修栋大房子,省吃俭用,过年爷孙俩就拿一块老腊肉和着萝卜炸豆腐炖成一锅,爷爷苦了一辈子,从未吃过这么丰盛美味的夜年饭吧,因此想到这里苏俊华顿感无限伤感,眼角竟然又有些湿润起来。
吃罢饭,文大贵和吴翠花同时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来派发:“华仔,来,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新年大吉大利,希望你不要辜负秀玉,能够一心一意对她好。”
“文叔,花婶,这个不妥,这个不妥,这个红包我就不要了。”苏俊华不敢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