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和游击一行人出了关门,径直到黑风崖上埋伏,他们命人装好大石头,趴在暗处手上的弓箭蓄势待发。

游击一早吩咐下去,只要拓跋余出现在视线以内便立即将其射杀。

秦良玉知晓射杀他并不可能,但是还得装出一副上战场的样子。今日的重头戏不是射杀拓跋余,而是在后面,只需坐等拓跋何变成一头落水的狼。

游击站在山崖之上,观察山下形势。

秦良玉见他满脸肃穆,拿了壶水递给他,“游将军,喝点儿水吧。拓跋余不会这么快就来,我们等惠阳城战争的号角吹响,再准备也不迟。”

游击接过水壶,说道:“也不知你是从何处找来的自信,凭你的直觉便可断定那拓跋余一定会经过这黑风崖?你也不想想,自己就是个五品都尉,若是因为判错敌情,耽误前方战机,就算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秦良玉无所谓的笑笑,“古人不是说了吗,置之死地而后生。若是真被我猜中了,拓跋余今日必定会来那我便立了战功,到时荣誉封赏自会少不了。”

游击说,“难道你当初厚着脸皮赖在军中就是为了那些赏赐?”

秦良玉并不辩驳,说,“人嘛,总归有些追求。若是连那赏赐都不想要,这漫漫长夜的如何能坚持下去。”

游击冷哼一声,语气里却无半点儿瞧不起她的意味,只说了句,“俗人。”便再无下话。

秦良玉见他继续观察山下动静,找了块大石头坐下。

也穿着一身铠甲的罗素走到她身边说道:“如今大战在即,秦将军竟然还有心情在此处观察美景,这份从容淡定着实让我佩服的紧。”

秦良玉不知他这话出自何处,转念一想,她坐在这里到处乱看,确实是像在欣赏风景。

“将军,严重了。”

他本来就是游击的兵虽然身体尚未痊愈,出现在这里也不稀奇。上次一战败的一塌糊涂,自然想用这次战功一洗雪耻。

罗素在她身边一坐,说道:“秦将军,你我之间也别将军,将军的叫了。如若不嫌弃,可唤我一声罗大哥。我比你年长许多,又进军营多年,这一声大哥还是担的起的。”

秦良玉受宠若惊,刚准备说话他摆了摆手,“现在也不是在宫中,你也无需如我如此多礼。只不过是换了个称呼而已,也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秦良玉无奈。

这‘换个称呼’于他来说,当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但是她只是军中一个小小的兵,与他称兄道弟的,传出去定会让人说闲话。

秦良玉见罗素一副心意已决的表情,知晓再推脱下去,他可能会真的生气。

于是,便说道:“承蒙将军抬爱,您若是不怪罪属下的话,那……属下便唤您一声大哥。”

罗素立刻化为一副笑脸,搂着她的肩膀说,“这就对了嘛,你我年龄都差不多。兴趣应该也是相仿,你也无需这般害怕。在军营里本就不在乎皇家那一套,与人称兄道弟是常有的事儿。”

秦良玉暗自挣扎了一下,但是罗素情绪太过激动,一直搂着她不肯放开,实在是没有办法。

一直没有动静的游击,回头见到秦良玉一脸不情愿的被罗素搂在怀里,走到他们身边,说,“罗素,我见东南角好像有些异常,你去瞧瞧。”

罗素立即板起脸站起来,朝那边走去。

游击低头看着正在整理铠甲的秦良玉,又看了眼远处的小马驹,不经意的问,“这坐骑可是个好东西……你可知它是元帅送给先王妃的……如今他又送给了你,对你可真够好的,竟然舍得割爱。秦玉,我真好奇你到底用了什么诡计让这么多人心甘情愿的帮你。”

这么多人,应该包括宋悝。

赵睿广突然这么反常换做任何人都会怀疑,游击又和他们从小玩到大自然清楚小马驹的来源,没有逼问她的身份已是幸运。

“是元帅太过抬爱,他对属下的恩德,此生难忘。”

游击打心里觉得,他一与她说话,她就弄出一副疏离的表情来。虽然说的话与旁人无异,却让他觉得别扭的很。就是因为这样,他一开始才处处为难她。

游击吸了口气,摸着下巴问,“秦玉,秦玉……我总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秦将军,你能不能替我解答解答?了了我心头疑惑?”

秦良玉这才抬眼看他,“属下的名字是父母所赐,不要紧得很。若是将军在何处听过,也不稀奇。”

“是吗?”游击上下打量。

秦良玉左右为难,惠阳城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号角的声音。她与他对视一眼,拿起长矛与他一起走到之前寻好的地方埋伏。

两人趴在草丛中,仔细观察黑风崖下的动静。

秦良玉不经意的问,“游将军,你与拓跋余交手多次,可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游击淬了一口吐沫说,“老子要是知道他长什么样子,还用和你趴在这里?就是因为那拓跋余每次都不以真面目示人,才觉得可气。”

“不以真面目示人?此话从何说起?”秦良玉问。

游击边看着下方,便说道:“想你也知晓这拓跋余长相绝美,就因为这长相,曾经在战场上成为对方嘲笑过。打那时起,他便到处搜集人.皮面具,或者乔装打扮。据说真正见过他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消失了。”

秦良玉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一层,若是不知晓拓跋余的样貌,那就有些难办了。要是他乔装打扮混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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