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从众人的目光中走过,众人皆看着那行人,屏住了呼吸。
“大王怎么会病倒呢?”有人突然走上前,跟着他们身后跑。
红毛木讷回答。“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还要问浪公子,是他跟我们说大王病倒的事情的,我们也是在半路遇到他们。”
众人打量着眼前这个气息冰冷的‘浪公子’,心存感激,齐刷刷地注给他感激的目光。
“谢谢浪公子!你的大恩大德,俺们寨子一定会报答的!”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围拢在‘浪公子’的身后,一个劲儿的点头道谢。
谁知那‘浪公子’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浑身散发着无尽的寒意。
汉子各个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却是有点不敢近身。
红毛突然回头说:“浪公子,你先带着大王回她的房间吧,我们去请寨里的大夫过来。”
‘浪公子’点了点头,随即穿过人群,抱着端洮桦,向寨子西边端洮桦住着的别院走去。
一脚踢开木门,‘浪公子’抱着端洮桦上了床,随后自己也脱鞋上了床,坐于端洮桦的身后,随后双手附在她的手背之上,缓缓闭上了双眼。
不过片刻光景,昏迷的端洮桦就已经有了动静,她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随后微微睁开了双眼。她感到身体有丝丝的暖意从后背传来,正准备回头,却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不要动。”那人的声音虽然沙哑低沉,却还是隐隐带着本来的面貌。
端洮桦一惊,不知为何便听从了他的要求,随后安心地闭上了双眼。
那人的双手徐徐离开,端洮桦再次睁开了眼,她立刻回过头,看那已经下床的人。
“是你救了我?你是谁?娇蛮子?”端洮桦立刻辨别出了他不是之前出现过的任何一个人,如果是穆多仑,或者浪公子,或者多多儿,他们绝不可能有这般的漠然的眼神,他们的眼神一定是有温度的。
“你与我又不是熟人,何必知道我的名字。”那人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坐于桌边,冷冷地盯着她。他随手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又说:“好了,这回该我问你了,你抓穆多仑有何目的?”
端洮桦一愣,随后又是头疼,这个为什么总是要问呢?她根本没法告诉他们他的真实目的啊,要是告诉他她是来断他桃花的,更不可信吧。
“你如果有穆多仑记忆的话,应该知道原因吧。”端洮桦的身体还有点虚弱,说话并没有什么力气。
他啜了一口茶,冷漠的眼神好似要看透端洮桦一般。“你认为可信吗?我可不是穆多仑那个家伙,并没有那么好骗。”
端洮桦与他对视。“我只能说,你爱信不信。总之,我并不是要害他。”如果断他桃花并不算害他的话。
男子又说:“你想你应该知道,若是我想,可以在瞬间要了你的命,如果你聪明的话,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端洮桦自然是相信这个人的话,可是让她说出真实的目的更是难上加难,说不定她一说出真实的原因,他会更加想要一刀把她给咔擦了。
端洮桦眼珠子转了一转,突然灵光一闪。“算了,我便告知于你吧,我是真的看上了那个草包,啊不,穆多仑,可惜没想到他竟然是个草包,我想想吧,觉得自己的相公怎么可以如此孬种,便动手训练他。”端洮桦是在赌,赌他的记忆并没有那么清明,她曾经听说过,内里性格即非核心性格虽然可能会有外表性格即核心性格的记忆,但这种记忆并不是极为稳定,说不定还会混乱,她就是在赌这个可能性。
男子寒眸直射过来,阴气森森。“所以,你并没有要把他放回去的想法。”
噢耶,赌赢了!
端洮桦眼皮子一跳,喜笑颜开,却赶紧装出哀伤的样子。“本来我是这么想的,可是没有想到与他日日接触,倒是发现他是个单纯善良的好人,虽然有着怪症,啊,也就是你这种人格……”端洮桦差点破功,真想自打嘴巴。“咳咳……但总之是个心直口快的五好少先队员啊!”
男子眼神中带着游移,手指把玩着茶杯口沿,好似正在思考。端洮桦瞅了他两眼,又戚戚然地说:“你看你的武功那么高,我哪敢骗你啊!呜啊,我反正本来就准备把穆多仑放回去的,如果你要走就走吧!”
端洮桦一咬牙,心中跌宕起伏。不,你千万不可以走啊!否则我怎么再抓你回来?天哪,自己不要前功尽弃了啊。
“他是他,我是我,我并不是他,他也不可能是我。”男子冷声开口,端洮桦怔愣了片刻,心想:这货在打什么哑谜啊?
他冰冷的视线缓缓移过来,扫视了一眼端洮桦,随后说:“你们的事情我不想管,只是告诉穆多仑以后不要一有事就跑到我的羽翼之下躲藏着,这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帮他。”他说完,便晃晃悠悠地晕倒在了木桌旁边。
端洮桦大喊:“仁兄,别走啊,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的桃花啊!”可惜,已经晚了,那人早就趴在桌边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