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珊瑚绒毛毯掉到了地板上,她一脸茫然地看向声源,又转头看了看自己还傻傻地僵在半空中的松开的手指,精神一凛,后知后觉地红了脸。明明是想给赵先生盖被子的,结果手刚抓住毛毯的一角,被刚刚那一惊她慌乱中直接就将赵先生的毛毯给抓起来了。
她倒抽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胡乱地蹲下想把毛毯捡起来,可是今天的赵先生似乎特别愿意助人为乐,宋温暖不知道他会低身去捡毛毯,随手一捞结果就捞到了赵先生的手。她震惊地看着自己手里抓着的骨节分明的手,又顺着他的手胳膊看到了赵先生的脸,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像黑白画着了彩墨似的,赵先生居然对她笑了!
她突然就想起来网上最近很火的那句“有些人平时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但只要他一笑起来,就特别地好看”,啧啧,像赵先生这样平时看起来就特别好看的,再一笑起来简直就是引人犯罪!
宋温暖咽了咽口水还是决定在她犯罪之前赶紧放开赵先生的手,可是赵先生却突然反握住了她的手,“我在问你问题。”
“什么?”她看着重新落到地板上的毛毯一下没反应过来,呐呐道。
“没什么。”赵先生不在意道。
他今天倒是豁达得很,五指一张便松开了她的手腕。这……就不问了?宋温暖有些失落地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哼,她只不过是想再听一遍而已,他刚刚问她“你要……照顾我?”时的声音真的是说不出的动听,语调好听,语速好听,就连每个字之间的无意义的衔接都好听!
“要的,要的,都是分内的事嘛。”她抢着答道,怎么能没什么呢,问过了可不就是问过了吗。
“嗯,的确是分内的事。”赵先生又是对她一笑,她觉得他那双桃花眼里倒映着的她的轮廓都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心跳得特别厉害,就像她第一次在海边遇见他的那次。那时她大概是遇了船难吧,醒来的时候就在浅滩了,饥肠辘辘,狼狈不堪,很多事都记不大清了,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她面前的赵先生,眼睛分明是没笑的,可是她就是在他那对点墨般的眸子里看到了笑意,仿佛从前反反复复看过无数遍的,可是如今却又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的独属于她的笑意。
可是自从她跟着赵先生回家做保姆之后,就再没看见过他那样的笑了,她甚至还一度反复揣测那次是不是只是她饿昏眼了而已。现在看来,他的确是那样笑过的,对她。
想到这个宋温暖的心情就特别的美妙,笑盈盈地重新捡起毛毯,笑盈盈地给赵先生盖上,笑盈盈地……
“苏安伦就是这样对你笑的?”赵先生突然问道。
“啊?”
赵先生脸色一变将毛毯丢了出去,她愣愣地看着飞起来的毛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赵先生压倒在了沙发上,而飞出去的毛毯又徐徐地落回来将赵先生和她拢在了一个更狭窄封闭的空间。
她本着服务至上的保姆职业道德本能地伸手想要帮赵先生掀开压住了他发型的那一角毛毯,可是赵先生原本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先她一步握紧了她的双肩。于是她伸不出去又收不回来的手臂就在赵先生力量的压制下变成了说不清多奇怪的挂在赵乙岁脖子上的姿势,似乎她稍一用力赵先生的整张脸就要蹭到她的脸上了。
“苏安伦就是这样把你压到墙上的?”赵先生的声音好像有点哑了。
苏安伦把她压到墙上?宋温暖努力集中精神去回想,想了又想她和苏安伦靠墙靠得最近的也就今天晚上了,她建议苏安伦“到嘴的鸭子要赶紧啃一口”,苏安伦对她的建议表达了高度的认可,不仅和她 five了,而且还高兴地一掌拍在墙上,然后他们因为在思想层面上的高度统一一起开心地笑了。
“你很开心?”反正问这话的时候赵先生的声音是不大开心的。
明明就是他要问的,可是她现在走神去了想了,他又生气了,宋温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最先开始大逆不道的,反正她挂在赵先生脖子上的胳膊真的用力了,然后赵先生凉凉的嘴唇就撞上了她热热的嘴唇上,冷热交替,柔软相贴,她顺嘴就把赵先生给啃了。
“很开心,是因为你吃醋才开心的,”喘息的间隙里她伏在他身上呢喃,“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出去。”他转头,避开她再次贴上来的吻,极力平整呼吸道。
宋温暖懵了。刚刚不还亲得好好的吗,他还第一次回吻了她呢,她以为这次会不一样的。可是他叫她出去,他居然叫她出去,哼,出去就出去,反正到嘴的鸭子她是啃过了的!话虽这么说,可是宋温暖还是气不过,走之前她俯身一口就咬在了赵先生的肩头,还是非要咬出点战利品的劲头。
“咬完了?”
“嗯。”宋温暖光顾着她的彪炳战绩了,也没听出赵先生的呼吸更重了,声音更哑了,只是挑衅又得意地应了一声,拍拍手就准备走人。
可是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赵先生重新压在了下面,珊瑚绒毛毯因为动静太大了第三次落到了地板上,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阵匆忙的关门声,小玉背靠着外面的门板不停地给自己顺着气。出去?天啊,要不是赵乙岁赶她她都忘记要出去了。
虽然她都七百来岁了,可是她的客观年龄还是六七岁啊,她还是个宝宝啊,天啊,她刚刚都经历了什么啊!
小玉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