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薄情就和白袅一起偷偷地离开了薄家。
其实,对于去哪里,白袅并没有明确的目标,说是去找母亲,可是她除了知道母亲的姓名外,一无所知,她不过是自欺欺人地想要离开t市这个伤心地而已。
而薄情就更没有意见了,他对外界的东西还在摸索的阶段,自然是白袅怎么决定他怎么做了,至于离家的借口是什么,他并不在意。
“薄情,你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吗?”白袅问他。
“唔,白袅呢,白袅想去哪里,我跟着白袅就好。”薄情一脸的不在意。
“那我们去敦煌吧,我很小的时候就想要去看看那些有趣的壁画了,”白袅想了想,兴奋地开始手舞足蹈地规划旅行蓝图,“而且那边和这里一点都不一样,听说特别自由,我们看完壁画后,就可以去找一片绿洲住下,啊,对了,也许还能看到海市蜃楼哦!”
“好啊。”薄情看她那明亮起来的表情,突然觉得白袅就应该一直这样高兴自由,那样的灰暗落寞一点儿都不应与她相关,如果这些能让她高兴的话,他原意陪着她去任何地方。
“那就这样决定吧,”白袅欢呼一声朝远处跑去,又回头朝落在后面的薄情招手,“快点儿啊,薄情。”
两人学着那些背包客,开始了一场自费的远足。
在他们疲累而又充满欢快地翻越某一座山或是跨过某一条河流时,白泽终于发现了白袅的失踪。
白泽的产业有很多,他的住所很不固定,小小的白袅从小便有样学样,也是这个高级会所里住几天,那个俱乐部什么的里玩几天,反正无论怎样都不会委屈了自己。
这次白袅触碰到了白泽那最不能容忍的底线,他便话说得重了些,实在是当时他气昏了头,甚至连自己都恨上了,何况算得上罪魁祸首的白袅呢,就根本没想过要顾忌什么。
白泽顾不得考虑其他,马不停蹄地重新布置着自己的挚爱——温佳琪疗养的地方,他想这次一定要吸取教训,避免佳琪再受到伤害。
一切忙完了,才想起自己疼宠多年的宝贝,白泽才忆起自己曾经口不择言说过的话,后悔的情绪便压都压不住,他这次应该伤了她的心吧。
他一时又拉不下脸来道歉,一时又觉得就这样再冷她一段时间,让她得到教训也好,所以有意无意地他就没有派人去找白袅,那些手下人这段时间都生怕扫到了台风尾,也没注意到白袅早已离家,将近一月不曾出现过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么久,白泽没有等到白袅的“服软”,自己觉得有些受不住这样的僵化折磨了,他摇头叹息道:“小鸟儿,爹地认输了。”
语气里的无奈和宠溺清晰可见,他吩咐属下们去找白袅。
他知道当初将她关进房间,根本就关不住她,毕竟他的小鸟儿,从来就不是个肯受委屈的主儿。
可是属下传来的消息,让他失去了冷静。
他的小鸟儿,竟然什么也没带的离开了,连一丝眷恋都没有!
白泽一时十分失望和痛心,孩子长大了,就不需要父母了,一朝有了离家的念头,就像那放出去自己挣断线的风筝一样,竟是再也不想回来了。
可是这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啊,他还是收拾了情绪命人加紧去找。
傅融被白泽找上门来的时候,十分惊讶,他一直以为那天白袅离开他家,是回去找白泽了,可是现在,白袅没有回去,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啊!
傅融因为自己的职业,瞬间脑补了一堆不好的事情,成功地把自己吓住了,想到那样一个如花朵般娇艳的女孩,会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绝望的枯萎,他的心里就想被一把无形的锥子狠狠地刺了一下一样。
白泽看到傅融那样难看的表情,就知道傅融也不可能知道白袅的下落了,他忍不住迁怒傅融:“傅警官,你收留白袅的时候,为何不通知白某一声?这样不负责任的做法,恐怕有违你的职业素养吧!”
傅融无话可说,现在该说什么呢,他仔细回忆白袅可能去的地方,突然眼前一亮:“白先生在薄家的宴会上,见到过白袅小姐吗?”
“什么薄家宴会?”白泽莫名其妙,“薄家根本没什么宴会,就算有,薄霖昙那老小子也不可能给我下帖子邀请我。”
至于原因,他心知肚明。
傅融也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人之间,总有些不为人知的恩怨,也没有追问的兴趣:“白小姐那天问了我薄家的位置,现在可以确认的是,白小姐肯定是准备去薄家。”
“对了,我怎么忘了薄情那小子!”白泽也反应过来了。
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误弄丢了别人的掌上明珠,傅融这会儿特别识趣,主动道:“那就由我出面问问薄家,您看?”
白泽点点头。
傅融问到薄家的时候,才知道薄家那位才回家的少爷竟也不见了,而且是在见过白袅之后不见的!
现在事情很明显了,就是白袅离家出走了,而且还拐走了薄情。
问题的关键是,这两个从未出过门的人除了白袅带了从家里拿走的现金之外,连证件什么的都没带!
这就为他们自己增添了危险,也为这边找人增加了难度。
白泽带着无法发泄的火气和憋屈感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回去安排找人。
傅融再一次被愧疚和担忧席卷,给局里说明情况后,就请了长假自己动身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