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脸上的表情如何能瞒得过薄霖昙,但是薄霖昙却狠下心来故意视而不见:“那种咒法便是利用童子血浇灌符文,辅以咒法将阵法的力量融于童子血中,那下面的怪物因为无任何可食用的东西,便会将这包含咒法和阵符力量的童子血当做食物,而因为这些血液里面含的力量很大,故而一月只需三滴就足够了。”
“三滴?”薄情声音发颤地问道。
“是,三滴。”薄霖昙肯定地答道。
薄情无意识中后退了一小步:“那小孩……”
“小孩之后会被催眠忘掉这段记忆,重新回自己的父母身边,不同的是这个小孩之后会有一笔成长基金,用来对他们曾遭受过的苦难的补偿。”情儿如今到底还是受不住事儿啊,如此,又怎能担起重任呢?
此时的薄霖昙却不知道之后,他也有经不住事儿的时候,与薄情的父子之情竟很快走到那步田地,时也,命也!
而薄霖昙的话犹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只压得薄情怎么也喘不过来那口气,整个人摇摇欲坠,有眼尖的看到他这样,刚准备过来扶他一下,结果就被同伴拉走了,因为薄情刚才那样很明显是听家主说了什么,然后倍受打击的样子,这种事情不是他们可以掺和的。
薄情闭了闭眼,然后道:“是我们做错了,对吗?”
薄霖昙再次叹了口气:“我薄家世代以镇守玉门关为己任,其实就是因为这里镇压的是那个怪物啊,如今阵法在几天前被毁坏,薄家祠堂同时异动,我们接到消息便立即赶了过来,可是你也了解了那怪物的强大,所以很难说这次我们能否成功,如果不成的话,你要担起少家主的责任……”
之后薄霖昙说了什么,薄情完全听不到了,他的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更加可怕的猜想,童子血浇灌的阵符,还有那怪物的方位,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薄霖昙,可是到了喉咙的话却怎么也问不出来。
薄霖昙见他还是有些蒙昧懵懂的样子,心下十分无奈,他不知道薄情是否能担下这份重任,却也没办法了,何况造成薄情这样的人还是他,所以他当真是薄家的罪人了吧,作为家主寸功未建不说,还要带着整个族人赴死,甚至连下一任家主都没能好好培养,唉!
两人各怀心思地对视一会儿,直到薄霖昙醒过神来,准备去找薄家的几位长者商议事情的时候,刚一转身,薄情却在他身后一下跪了下来。
薄霖昙连忙回头,看着脸上布满哀戚之色的薄情:“为何跪下?”
“我,我不能成为少家主。”薄情道。
“给我一个理由。”薄霖昙皱眉看向薄情的头顶发旋。
“我,我不配。”
“你说什么?”薄霖昙满脸惊讶,甚至以为自己听岔了。
“我说,我不配。”薄情再次说道,这一次的声音比前一次坚定了许多。
薄霖昙看着他,眼睛微眯:“是你不愿意还是其他原因?”
“都有。”薄情答道。
“那我倒要听听其他理由了。”薄霖昙沉声说道。
薄情再次闭了闭眼,将是自己毁了阵图的事和盘托出。
薄霖昙听完,整个脸上青筋暴起,脸色变得通红,他的牙齿咬得嘎嘎直响,再看眼前的薄情,他简直恨不得掐死他。
“逆子!”薄霖昙一声大吼,猛地抬腿就是一脚,便将薄情踹出去七八步远,薄情之前本就受伤吐过血,更有力量再次用尽的虚弱之感,这一脚顿时让薄情委顿在地,“哇”地一声再次吐了一口鲜血。
那边那几位长辈原本见无法得到有关怪物的情报之后,便当先走远了一些,给他们父子二人留下了谈心的空间,想要他父子二人重修旧好,因为谁都知道这对父子关系并不亲近,可是谁料竟发展成这样!
那几位长辈连忙在晚辈的搀扶下过来做和事佬:“家主,少家主现在还年少,若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作为父亲和长辈,你又何必计较呢?”
“是啊,少年人口无遮拦总是常有的,即使少家主做错了什么,如今这处境,你还与他斗气,这是何苦呢?”
因为之前薄情的表现,现在那几位长辈看薄情是怎么看怎么顺眼,更何况若这一去遭遇不幸的话,薄霖昙和薄情父子二人就,那个不吉利的词没有人说出口,只是委婉地暗示薄霖昙要珍惜这样相处的日子。
他们都以为薄霖昙被这样一劝,也许就会按下火气的,可是薄霖昙却是甩开身边的人,冷笑一声,走到被其他薄家后辈搀着的薄情面前,直接一下子掐住了薄情的脖子。
离薄情很近的薄家子弟看着薄霖昙因为使力过大的而青筋暴起的手背,一时没能立即反应过来,直到薄霖昙出声:“你说的对,你不配,你连姓薄都不配,我薄霖昙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竟有你这样的儿子,早知如此,我该在你一生下来就掐死你的!”
薄情被他大力地掐着,连话都说不出来,眼前阵阵发黑。
“家主!”
“家主,你这是做什么?”
“家主,快放手啊,你再掐就要把少家主掐死了!”
还好这次那几位老者离得不远,很快便指挥着其余人将双眼通红,双目怒瞪着薄情的薄霖昙拉开了!
而薄情一被放开,就直接倒了下去,气息十分微弱,脖子上的掐痕十分深,已经变成青红色了,可见薄霖昙使了多大的劲,这让围观的人十分不解,看这伤势家主就像是把少家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