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每次白泽出现的时候,他的派头都十分足,再加上他本人那张招蜂引蝶的美人脸,以及浑身上下那种荷尔蒙不断扩散的妖孽又强大气场,总是高调地让人为之侧目。
可能对于一心想要一呼百应,美女云集而来的不成熟的男孩子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需要争相模仿的强大标向杆的存在,可惜此次他面对的是裴语一行人。
这里面的裴语,对他这种方式敬谢不敏不说,心里还在不符合自己钢铁硬汉气质地吐槽:白泽之所以每次出行带这么多黑衣大汉,完全是为了震慑想要弄死他的敌人,谁叫这家伙得罪的人太多呢!
然而表面上,他的神情丝毫没有发生变化,连嘴角都不曾抽动一下,这让一直颇为了解他的薛寒露十分佩服,这才是真正的帅,不像那个只知道显摆自己,装腔作势的家伙。
薛寒露根本不想承认,她是因为白泽是白袅最亲密的人,从而厌乌及屋了,当然此时的白泽,也根本不会注意到她对自己的偏见,即使知道了,左不过清风过耳,定是浑不在意的态度。
薄情和傅融则是对这种场面无感,根本不关心,所以白泽要怎样,目前都不是他们能置喙的,所以算是对白泽到来,最为平静以待的人了。
白泽一到这里,便直接包下了另一处与裴语等人相隔不远的星级酒店,自己则朝裴语等人走来,他身后跟着的一群黑衣大汉迅速各就各位,不需要白泽多加吩咐什么,就有条不紊地动了起来。
白泽对此完全视而不见,走到裴语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道:“劳驾裴大首领百忙之中来为我接机,真是不胜荣幸!”
裴语也同样一笑,却是连薄情都能看出来这是假笑,道:“白总过谦啊,白总来这里是为我那淘气的丫头,作为父亲,来为白总接机,也是略表心意。”
两人都是面上含笑,眼底一片冷凝,对视之间,气场相撞都丝毫不输对方,让围观的薄情一行人真切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火花四溅,“噼里啪啦”的电闪雷鸣之声似乎已经化为实体,在他们耳边交响。
几人对视一眼后,薛寒露挂着有些不太自然的笑容走上前,对裴语和白泽道:“父亲如果要和白总叙旧的话,可以重新找个地方,毕竟此处不是适合谈话的地方。”
白泽闻言,扫视了薛寒露一眼,对裴语道:“哟,这就是传说中的你家丫头吧,看起来确实要比我的小鸟儿厉害许多,怪不得能让我家小鸟儿吃个暗亏呢!”
不看薛寒露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白泽又对脸上的假笑都有些撑不住了的裴语道:“没想到裴大首领也有开玩笑的时候,当着你家丫头的面说她淘气,我看也并不如此嘛,这多懂礼貌啊,不过大家都是有女儿的人,你想故意说她不好,来让我礼节性地夸赞她,这个我懂,我刚才已经夸过了,不知裴大首领还满意否?”
裴语终于收起自己脸上已经僵硬的笑容,眼神如刀地看向白泽:“白总这是要故作不知地羞辱一个小辈姑娘家吗?这未免有些有失风度吧!”
薛寒露趁着这个机会重新回到裴语身后,同薄情和傅融站在一起,她的脸色十分不好,觉得自己大庭广众之下丢尽了脸面,尤其还是在薄情面前丢的,顿时心中对白泽更加痛恨了。
薄情和傅融知道薛寒露的尴尬,此时也不能为薛寒露说话,别说对方是白袅的养父了,就算是其他的什么人,此时也不适合英雄救美,毕竟对方与他们并不处在同一位置上,贸然插话或者安慰薛寒露就相当于表示了自己的态度,可能会引起对方的不满。
果不其然,就算说话的是地位相当的裴语,也被白泽怼了一下狠的:“哟,这就护上了不是,到底是相处时间越多感情越深呐,现在我可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我的小鸟儿会被冤枉地有口难言了,你们愿意表演父女情深,可惜这场戏我一分钱的票都不会买,只可怜我的小鸟儿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伤心的吧!”
似乎是没看出来裴语的脸色已经铁青,眼中快要喷火了,白泽继续唱作俱佳地道:“这也幸好是我来了,所以小鸟儿应该不会因此太过伤心失落,因为她还有我这个爹地疼她呢。”
“白泽!”裴语直接叫了白泽的名字,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你对我们至今没有找到袅儿十分生气,但是现在不是你嘴皮子功夫的时候,我也不愿意在这里和你争口舌之利,因为现在情况很糟,也许多一分钟的耽搁,袅儿的处境就会多一分危险,所以你要是还要继续在这里纠缠下去,那么就恕我不奉陪了!”
说完,他转身欲走,白泽冷哼一声,抢先一步跨过去,直接到了薄情和傅融的面前,道:“你们两个小子,给我带路,我要先去看看小鸟儿住的地方。”
薄情和傅融都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裴语,看见裴语黑着脸,却没有表达任何意见,就听话地给白泽领路了。
白泽并没有错过他二人的瞄向裴语的眼神,顿时再次冷哼一声,心里则在想着这两个有眼不识泰山的小子,比起裴语分明小鸟儿更亲近自己,这两个小子还朝裴语献殷勤,简直没点儿眼力见儿。
如果薄情和傅融会读心术的话,一定欲哭无泪,这分明就是迁怒嘛,他二人莫名其妙地就成了夹心饼干,怎么做都会得罪另外一位,而偏偏这两位还都是他们不能得罪的!
白泽刚一下飞机,就马不停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