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刚走到转角的时候,她突然有种莫名地危机感,立刻便选择朝后退,可是身体的速度却没有跟上她的思维反应速度,被人一个重重的手刀敲在了颈侧,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听到有人感叹了一句:“没想到这丫头感觉还挺敏锐的!”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人随意地扔在了地上,挣扎着爬起,发现自己前面有四个黑衣大汉,有人正一手支在沙发的柔软扶手上,四指捏成一个松散的拳头在闭目养神。
“是你!”看到这些黑衣大汉的装扮,薛寒露就知道了是白泽将她抓来的,一看过去,果然是白泽!
白泽嘴角的弧度勾了一下,却不到一秒又再次消散,他叹了口气,放弃了表现自己和善的念头,眼睛睁开之后,随意地扫向薛寒露。
他眼底那淡漠的神色,让薛寒露有一瞬以为自己是个不会喘气的物件儿,下一刻她回过神来,不禁对着白泽这种睥睨的眼神恨得牙痒痒。
“你为什么要抓我?”原本应该是一句十分理直气壮的话,却在白泽施与的压力影响下,薛寒露说得干巴巴的,一点儿气势都没有。
“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白泽似乎有些惋惜地叹了一声道,“没想到也是个装腔作势,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儿。”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薛寒露坚定地说道,眼神没有一丝躲闪的看向白泽。
白泽将自己的身体微微朝后一靠,却是一手平放,另一手与之相击,“啪啪啪”地有一下没一下地鼓起掌来:“看来薛小姐被教育地很好,你这种硬气的态度真是深得我心,我很欣赏。”
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却是微微侧抬了一下下巴,于是一个离薛寒露最近的黑衣大汉一个闪身便到了她的身侧,在薛寒露毫无防备之下,捏住她的肩头,手下一使劲,顿时“咔嚓”一声轻微地骨裂的声音和薛寒露“啊——”地一声痛呼随之传来。
黑衣大汉一松手,薛寒露就一手颤抖地扶上自己受伤的那一侧肩头,整个身体痛得软倒在地。
而她对面的白泽漫不经心地抬了下眼皮道:“现在,明白了吗?”
之间捏她肩头的黑衣大汉也随时准备着听从白泽的命令再次对她下手,不仅一点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思,似乎对这一切早已司空见惯,薛寒露不可置信地看向白泽:“你简直胆大包天,你就不怕我报警吗?”
白泽终于成功地抬起了一边嘴角,似笑非笑从地道:“这真是个好问题,我不妨如了你的意,直接告诉你,这个酒店的房间隔音效果确实不怎么样,但是你也别急着高兴,不会有人多管闲事的,因为门外有我的人守着,别人只会以为这是我这个有钱人在玩什么游戏的。”
“你……啊——”薛寒露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那个黑衣大汉再次得到白泽的示意,又一次捏得她的另一端肩头“咔嚓”一声。
“薛小姐,忘了和你说了,我的耐心十分不好,女人在我这里也没有特权,你可要坚持住啊!”白泽悠然的声音再次传来。
这一次,薛寒露终于体会到了白泽的可怕了,她终于抵不过这份心理压力,冷汗也不知是吓出来的还是痛出来的,簌簌而下:“我说,我说,你让这些人,都出去!”
“呵。”白泽直接嗤笑一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薛寒露再次挑衅道:“难道,堂堂的白总,还怕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会伤害你吗?”
白泽直接闭上眼睛,对黑衣大汉道:“看来薛小姐并没有长记性。”
站在薛寒露身边的黑衣大汉,立刻应了声:“是,老大!”
薛寒露见势不好,立刻就想躲开,可最后还是没能躲过黑衣大汉的手,又是“咔嚓”一声,她最先受伤的肩膀,再次伤上加伤,让她痛得几乎失音了。
待稍稍缓过劲儿来之后,她不敢再继续耍什么小把戏,老老实实地将白袅的下落告诉了白泽,原来之前裴语他们怎么也找不到白袅,是因为薛寒露将白袅藏在了自己的房间,这边的酒店多少都保持地有当地特色的东西,一张精美的兽皮屏风就完美地藏住了白袅。
而裴语他们因为一叶障目,根本就没朝薛寒露身上想,因此怎么都没找到白袅的踪迹。
薛寒露在知道白泽要来的时候,就知道再将白袅藏下去可能会坏事,就在白泽来的前一天,将白袅带到妖月那里和妖月做了交易。
交待完这一切,薛寒露问道:“我想知道,你是一开始就怀疑我了吗,还是我哪里露了马脚引起了你的怀疑?”
“真是不能小看女人啊,这样的年纪,就能这么有心计,这么恶毒,如果不是事关我的小鸟儿,我还当真欣赏你了!”白泽感叹了一句,之后示意今天来汇报一切的大汉给薛寒露解释。
黑衣大汉平铺直述道:“你并没有那里露出马脚,我们也没怀疑到你身上,之所以会发现这一切,是因为一条从病房收出来准备送走消毒的被子,我们知道小姐是在医院消失的以后,对医院的一切都反复查验了好几遍,在其中一条被子上发现了有小姐的指纹。”
“我们询问了医院被子清洗的规律,发现小姐曾经住过的病房被子早已换上新的了,那条被小姐盖过的应该早已送走了,我们用精密仪器分析之后,发现上面属于另一个人的指纹要比小姐的多。”
“这个人就是薄情,而小姐正好是在薄情的病房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