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行入狱已经两日了,秦无暇自从郊外归来后,便闭门不出,淑妃木烟来拜访多次,也无果,秦风华自然明白其中定然跟萧祁有关,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迟迟没有给墨行定罪,直到今日自己去了无暇殿,被女儿拒之门外,才知道,此事对秦无暇的伤害,比他想象的深多了。
“皇上,儿臣恳请皇上,将墨探花交由儿臣处置!”
萧祁一袭紫色官服,金冠依旧耀眼夺目,此时立身在御书房内,冷眼看着秦煜从清溪“剿匪”归来,就忙着来接手墨行。
“父皇知晓你与墨探花互勉之余,私交甚好,这次犯了这么大的事儿,看来长荣王爷当初的主意,也不是那么好。”秦风华三言两语的,就将话锋转到了萧祁身上,精明的眸子不停地往萧祁身上瞥去,似乎想从他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里看出什么来。
“父皇,墨探花擅闯无暇的宫殿是大罪,儿臣定然不会包庇他!一定秉公办理!否则难免有损皇家威严!”还不等萧祁回话,秦煜便忙不迭地接过话头,语气中的带着轻微的紧张,却楞是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
“太子说的是,此人乃太子伴读,太子自然有权处置,只是……”萧祁漫不经心地躬身回话,语气依旧不咸不淡,顿了顿,见秦风华一副看戏的模样,还是顺了秦风华的意,朗声道,“德行不佳,该是不能留在太子身边了。”
“是啊,虽罪不至死,却也影响皇家风气,若是我天泽储君沾染了什么不良的作风,朕与长荣王爷都难辞其咎啊!”秦风华一副十分赞同的模样,挥了挥衣袖,就要屏退二人,“此事朕自有定夺,你们回去罢。”
“臣(儿臣)告退。”
随着离御书房愈来愈远,二人并肩走了半晌,萧祁见秦煜脸色有些难看,忍不住调侃了几句:“不过月余而已,看来太子殿下与探花郎已经感情至深,萧祁深感愧疚!”
“萧祁,你别得意,墨行他未必就会出卖本太子!”秦煜的脸色愈发的青了,冷哼一声便拂袖快步离去,留下萧祁笑的有些诡异。
而无暇殿内,秦无暇终究还是打开了房门,望着有些刺眼的庭院,眯起了眼,随手召来离开梦竹,问道:“宫中可有消息?”
“公主是问墨探花还是长荣王爷?”梦竹撅着小嘴,满身的怨气,似乎这好好的天气,也被染上了一层阴云。
“梦竹,最近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秦无暇佯怒道,横眉倒竖的模样,倒是让梦竹收起了小嘴。
“太子殿下去求了墨探花的处置权,被皇上拒绝了,不过奇怪的是,长荣王爷与太子殿下一同出的御书房。”梦竹自知逾越了,只好老实交代,小手倒是不安分的扯着裙摆,恨道,“皇上适才给墨探花定了罪,仅是遣去了刑宗部,当了个小侍从……”
“你说什么?”秦无暇眼神一亮,几乎是瞬间抓了梦竹的手臂,陡然间那个沉稳的公主之势荡然无存,看的梦竹楞了半晌。
“刑宗部的侍从……”
梦竹话音未落,只见秦无暇骤然脚下生风地出了无暇殿的门,还招手带走了梦蝶,古榕树的叶子晃了两下,似乎是失去了什么重量,轻飘飘的升了几寸。
“慢着!不准走!”苏不凡被这一声轻叱惊的差点落了地,在宫墙上晃了两下,这才站稳了身形,望着双手叉腰的梦竹,禁不住双腿有些发颤,那晚“饿狼扑食”,着实留下了些阴影。
“王爷为何在御书房!”
“无可奉告。”
“那我就将你背后有刺青的事说出去!”
音落,苏不凡猛地环顾了一眼四周,眼里有一丝杀气涌动,面色陡然带了些警告的意味,盯着梦竹得意的小脸,危险地眯了眸子,冷声道:“王爷也是去要处置权的。”
“为、为什……”梦竹本想继续深入,却在收到苏不凡这么危险的气息后,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悄悄咽了口水,假笑道,“谢、谢谢,您慢走……”
梦竹毫不犹豫的小跑进了殿内,捡起刚刚放置在走廊的帕子,看似认真地擦拭起来,内心却是暗道,一定要求公主将自己与这个冰窖子撇清关系,说不准哪天一个不高兴她的小命就没有了,同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怎么不见梦蝶这么可怕?
“公主殿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
“墨行在哪儿?”不等刑宗部齐秋远这个大胡子说完,秦无暇便直接点了名,殊不知身后的梦蝶则是显得有些尴尬。
“公主殿下,这……”
“公主,墨探花怕是没您来得快……”梦蝶看着眼神有些飘忽的齐秋远,忍不住还是出了声,在收到齐秋远深含感激的老眼后,退了两步。
秦无暇似乎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刑宗部的匾额,明明已经是午后了,却依旧觉得刺眼的很,此时的秋风有些压抑,一地的落叶在她身边打转,天空的云层也渐渐密集起来。
“梦蝶,去找三殿下借一队人,我在这等。”秦无暇终究还是没有走,吩咐了一声便要进门。
“公主殿下,皇上吩咐,不许您来这里。”齐秋远见梦蝶走远,老眼里无奈之色更深了,这下连个帮手都没有了,他如何拦得住秦无暇?
“父皇何时吩咐的!”秦无暇冷声道,看着即将有一场雨的天空,轻轻扯了一下唇角,“难不成父皇吩咐你,让本宫站在这淋雨等人?”
“微臣不敢……”齐秋远的大胡子抖了两下,忙不迭地就跪下了,心绪却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