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想,如果是换做以前,娘娘早已担心至极,趴在皇上床前,泪流满面,都是女人最好不痴情,可是一旦绝情起来,寒冰封心,都捂不过来。
何况,现在她和铃兰国的皇上恩恩爱爱之时,被皇上劫回,怕是对皇上的憎恨更深。
他一面试图是理解她,一面又为皇上担心,忧愁。
帝棱棹是一时气血上头,说句平常话就是活活被气晕的,太医开完药,都下去了。
偌大的宫殿,只剩下帝棱棹和不远处的傅酒酒。
等所有的人都走了,傅酒酒坐在一旁的样子上,手不断紧握,再松开,握紧,松开,握紧,松开......
一个动作,反反复复。
心里的纠结,在望向床上虚弱不已的人,最终,脚下还是迈开了步伐。
上前,坐在床前,握住他的手腕,把脉。
都说,太医院的太医都是一群庸医,临走时明明就和他说过,都是招的什么人。
这虚弱的脉象,看似平常,实则早已虚化。
松开他的手。
视线落在他苍白的容颜上,心揪成一团,帝棱棹,你真的要死了......
你知不知道,还是说,你假装不知道?
明明恨你入骨,可是还忍不住担心你,我就是犯贱,师傅说的对,我就是不能遇见你。
拿出随身带的银针。
扶起帝棱棹,手停留在他的领口,一咬牙,扒开他的衣服,让他盘坐起。
傅酒酒坐在他身后,开始为他施展银针。
眼神凝重,每一针下去,都格外的小心,他的病,根深蒂固,不知道多少年了,自己也不过离开了几年,他一个皇帝将自己弄成这般也是人才。
漫长的时间里。
帝棱棹微微的睁开眼睛,头微垂,发现,自己居然光着身子,猛然,背后一疼,像是针在扎自己。
傅酒酒也察觉到了眼前的人怕是醒了,有些尴尬,不悦的冷言,“不想死,就别动。”
听到是酒酒的声音,帝棱棹很是听话的不动了,不过,嘴角却不自觉的微微上扬,笑容越来越大,嘴角都烈到耳根了。
忍不住的发出几声痴笑。
傅酒酒不悦的痴笑,这个有什么好笑的,要他笑的如此痴傻。
等都插满的时候,傅酒酒翻身跳下床,命令他,“就这样坐着,要半个时辰,记住了吗?”
“都听酒酒的。”非常愉悦的说道。
歪头傻笑的看着傅酒酒,傅酒酒被他看得不自在,冷呵他,“不是让你不要动,你看我好玩吗?”
“哦!”像是被欺负了的小猫,乖乖的偏过头,不去看她。
忍受不住这样的气氛,傅酒酒大步的离开了内殿。
里面的帝棱棹则是欢喜不已,他就知道,酒酒对自己不会那么忍心,关键时刻,她还是在乎自己的。
“娘娘?你怎么出来了?”
傅酒酒刚迈出玉清宫的大门,就被承德拦住问道,皇上醒了,最是相见的就是她,她比什么药都管用。
被拦住的她,当然是不高兴的,“他已经醒,你可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