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我没有将你弄丢,真好,我真的没有将你弄丢。
当帝棱棹把画小心翼翼的收起来,这才正视跪在地下的帝陌萧,冷冽着脸,“怎么回事,谁允许你们来御书房,还会偷东西了!”
“......”帝陌萧倔强的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帝棱棹也是气急了,小小年纪就学会来偷东西,长本事了。
“来人,将太子拖下去,关禁闭,一个月,不好好反省,就一直关着好了!”气的转过身,不去看人。
“谢父皇!”小小的帝陌萧跪在地上叩首谢恩。
“不可以,父皇,你不可以关哥哥,是我偷得,是我说想看娘亲长什么样子,都是我偷得,你不能罚哥哥!”熟悉的声音传来,帝棱棹瞬间就转过头,蹲下身,将小小的她抱在怀里,“是你做的?”
冷脸的父皇真的有些可怕。
瞧着这张和她七八分相似的脸,帝棱棹从来都不会生她的气,可是这次,小家伙过了。
“是的,父皇!”小沫颜在他的怀里笃定的点点头。
“胡闹!”
一声呵斥,将人放下地,阴鸷着全脸,“真的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还不将这两人带下去!”
小沫颜一下子鄣囊簧哭起来,“父皇好凶,父皇从来都不让我和哥哥看娘亲长什么样子,他们都说娘亲长的很好看,我和哥哥才好奇,才会来偷娘亲的画像,以为看完还回去就好了,谁知道父皇一点都不疼颜颜。”
一顿斥责。
帝陌萧都佩服自己这个妹妹。
帝沫颜的一番话,深深触碰了帝棱棹心底伤疤。
可是有时候,他就是忍受不了,孩子和她在一起说,那是他人生最残忍的时光。
背对他们,不想面对,朝着人大喊,“你们干站着做什么,朕说话,不好使了是吗?”
小妖和紫玲四目相对,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告别帝棱棹。
等御书房一片宁静。
浑浑噩噩,帝棱棹慢慢悠悠的回到了玉清宫。
四年前,傅酒酒的尸体就在他的面前,化成了一颗颗亮光,消失在他的面前,还记得他那时候跟疯了似得想要去抓住那飘散的亮光,可惜,他没有抓到。
他连她最后的尸体都保存不了。
他怨恨,他不明白,好好的身体怎么就不见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怕自己会杀了所有的人,为她陪葬。
清衡殿。
帝沫颜哭哭啼啼,好不委屈。
小妖和紫玲也拿她没有办法,“谁叫你们不好好听话,去偷你父皇最宝贵的东西,今天他没有打你们就不错了。”
“小妖姨姨最坏了,不帮说父皇还怪我们,本来就是父皇的错,他坏,他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要喜欢父皇了。”
坐在被子上,背对着众人,小小的身子,好可爱。
小妖和紫玲对视一眼,发现没问题,“那你们好好面壁,有事叫小妖姨姨。”
趣笑的关了房门。
“小妖,皇上其实已经很大度了,要是今天换了别人,人头早已落地。”紫玲有些担忧,更是害怕。
“哎,都这么多年了,我都看开了,可是皇上还是走不出来呀!”
是呀!
爱得深,这种痛,不是他们常人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