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这个猛扎姿势太过于优美了,“啪”!我听到清晰的撞击声时,身体的正面,也就是靠脸的一面剧痛无比!特别是伤口刚刚愈合的前额,撞击过度,让脑子里像钻进了好几百只大黄蜂,不光嗡嗡作响,还蛰得钻心的疼!
我痛得懒懒的,不能动弹。这又是怎么了?
“小姐,你没事吧?”
看我像没事的样子么?我缓缓抬头,拨开挡住视线的乱发,摸了前额,还好,只起了个大包。那个小伙子弯着腰一脸关切。
“当然没事。”我咬牙答道。
不过,我不是跳进银月河了吗?怎么身下**、凉悠悠的?尝试了两次,居然爬不起来!这一跟头摔得,可以载入史册了!我斜了他一眼,提着灯笼微笑着,大概是等我自己爬起来吧?榆木疙瘩,都不知道扶我一把?也好让我拒绝一下啊!
这是又穿越回来了的节奏?我努力从一大块青石板上爬起来,难道回来不用砚台做道具,直接往银月河跳就可以了?我用鞋尖踢了踢青石板,貌似没有什么不对。红色高跟鞋没有沾过水的迹象,再摸摸衣服、头发,干干的,完全不像泡过水的样子。
刚才的场景,是穿越,还是幻觉?唉,不是真的才好,那样的夫君,太可怖了。我反手摸头,手机呢?惨了,联系不上小罗子它们,它们现在肯定也联系不上我,该多着急?都怪我太着急见夫君,要不然,早点将它们送进黄泉结界,让它们先行一步就好了。
“怎么了?头痛吗?”小伙子问我。
“没有,不是那个,什么,能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吗?”真不习惯向人类借东西,不是他们心甘情愿给的,借了,必须加倍偿还。我如今身无分文,拿什么偿还?可为了让小罗子它们安心去黄泉渡口,只得豁出去了。
“手机?没带。我们用不上手机。”他认真地回答。
不会吧?都什么时代了?我像看怪物的看着他,还像人吗?人类走路、吃饭、睡觉甚至上厕所,都得带上手机,手机离手片刻,那种煎熬,世界末日也比不了。
他拨开一丛美人梅,“山上没信号,带了白带,哎哎,”他指着树兜上插的一支笔,“小姐,千万不要再随便碰任何东西了。”
这只毛笔比普通的大了许多,黑褐的笔杆半插在树里,配上饱满的白色笔头,不仔细看,跟真的完全一样。“为什么不能碰?你知道我刚才发生了什么?”这里的设计,花费了不少心思,若是千年前的夫君,打死我不相信,他能玩出这么多花样。
既然不是砚台,绝对会有不同的作用和体验吧?说实话,我心底有个声音不停地喊:拔出来,快拔出来,这样我们又可以尝试不一样的穿越了。
他温和地说:“因为我们这里,不管什么东西,都是特别贵重,你刚才打烂的那个砚台,我还不知道怎么跟老板交待呢!至于你刚才发生什么我看见了呀!你不是被梅枝挂了一下,摔了一跤么?”
砚台被打烂了?欺负我读书少呢?一块石头,哪那么容易打烂?我正要反驳,他从裤袋里掏出几块碎砚片。
“给我吧!是我打烂的,”我从他手里抢过碎砚片,神秘兮兮地说道:“帅哥,其实,我刚刚取出砚石的时候,看到了特别奇妙的东西”
他一转身,淡绿色灯笼下方的淡绿穗子甩了甩,“什么奇妙的东西?”
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正是追新猎奇的好时候,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是那般璀璨,我略微歪着头看他,露出一个带着狡黠的俏皮笑容,“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迟疑地盯着毛笔,喃喃自语,“到底能看到什么呢?老板交待过,这些东西千万不要动的。”
“不会吧?”逼一千多岁的我卖萌扮可爱,简单太难为我了,“这么有趣的事你都没试过?你来这里多久了?”
“嗯,”他想了想,“快两个月了吧!偷偷动这些东西被老板知道不太好吧?”
不太好跟不太好吧是两码事了,听得出他动摇了,我不停地煽风点火,等他一步一步靠过来之后,我赶紧从他手里接过绿灯笼,催促他快点把毛笔拔出来。这灯笼,竟然有股淡淡的入心入肺的香!我不禁举到面前闻了闻,好熟悉的香味!
他的手放到笔尖上,“咦,这东西原来不是石头啊?小姐,你看它会动的哦!”
天眼里看到毛笔幻成一团圆的黑雾,慢慢地,黑雾像花瓣一片一片的剥离,绽放成一朵层层叠叠的繁复的榆叶梅,星星点点的花蕊似一条条眼镜蛇信子,朝他的脖子缠绕而来。榆味梅如同一张巨大的嘴,仿佛要将他成个的吞噬掉!我大喊道:“放手!”
吓得他浑身一震,跪在成堆的彩锦般的花瓣上。我迅速拉开他,他却像着了魔一样,“哇!我一直以为它是块石头,原来这么神奇啊!”
“你看到了什么?”我问。
他扭捏地笑了,“嘿嘿!阳光,沙滩,海岸线,还有一群大美女,我女神小倩也在里头”
看来毛笔有问题!如今的孟崇文,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人呢?若他与夫君性情相差太远,我该怎么办?正想得出神,身旁传来微弱的呼喊声,“救命!救命!”此起彼伏。我脚不沾地迈着小碎步飘过去,在一株红得刺眼的东方朱砂前,没错,喊声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我的手轻触了一下那朵微微颤抖的花,它居然发出一声微弱的绝望的叹息,血红的花瓣一颤,一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