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种猪为了桐儿,公司的很多事情交给了许宣城打理。虽然青玉姨、许伯夫妇文化程度不高,宵城却是在林家与种猪一起长大的,他稍长种猪两岁。谢慈云一心向善,待青玉姨和许伯如家人,宣城有她悉心培养,也算学业有成,毕业后谢慈云手把手教他,很快便能独挡一面。
从我上次给他解决了财务危机后,种猪很少回公司,只是在家看看宣城发过来的数据,我猜,他对这些数据很满意,要不然,他肯定要去公司走一遭了。
此时,他正皱着眉头查阅法院送来的资料。
“我们接到报案,就开始联系你,可一直联系不上。所以,我们只好在网上发了通缉令。”一个工作人员说。
看得出来,事态完全出乎种猪的意料之外,他一张张纸仔细的翻阅,神色越来越严峻。
我泡了野菊花枸杞茶,笑嘻嘻斟给在坐的各位。他们什么好茶没喝过?泡些别致的反而容易让他们喜欢。
“林先生,林氏集团为长慕市,乃至维兴省的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替政府解决了不少就业问题。想当年,老夫人在世的时候,热衷慈善,捐款修桥铺路,造福一方。遇上今天的事情,其实也不是我们想看到的。我们来的时候协商过了,想问问林先生准备怎么处理这个问题?”工作人员语气和善,像是在与朋友聊天。
“还有,”另一位女同志从资料里抽出几张张,摆在种猪面前,接着说,“这间耀辉公司,还有这个永晟公司,告林氏欺诈,开出的支票故意写错支付密码,导致货款无法到账,双方协商无果,现在决定起诉。”
种猪一脸茫然,我趁倒茶的功夫瞟了一眼,o51,后面这么多的零啊!究竟有多少个,居然没数清!我想再瞄瞄大写金额,种猪把手放在纸上,挡住了。不知怎么的,我感觉他是故意挡住不让我看。
“和谁协商的?”他边看边问。
“许宣城。”
他沉思了许久,出去打电话了。
我问制服们,“万一钱一时三刻还不上怎么办?”
得到的答复是,冻结所有财产和资产。
人间的生意我完全不懂,毕竟从未接触过,我也不好过问。但宣城是青玉姨的儿子,他没有害种猪的理由。
我突然想起,昨天,青玉姨被桐儿吸血的时候,与他有过多次通话。
当时我怀疑过,但稍加分析,便排除了宣城。
种猪得了五天宽限。等他送走制服们,我问他,“五天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只能先找到宣城问问情况。”他声音不大,听上去很绝望,双手支着前额,很无助的样子。
怪老头靠过来,向我打听宣城的近况,他见过的宣城,还只是个三四岁的小男孩。
“要向张青玉了解一下情况吗?或者,她可以帮到森儿。”怪老头很着急,“这些家业,是岳父和圆圆两代人的心血,我从来没有出上力,今天一定要帮森儿一起守护住。”
“这一切,与林家的风水被破有关?”我又想起天使之爱自破风水、自掘坟地的事,从那以后,许多无厘头的怪事接踵而来,我也有点捕风捉影了。
他点点头,“等到壬师傅来,就有解决的办法了。”
死老头,分不清好赖!我瞪他一眼,“怎么,你相信他能杀得了我?”
“我不相信,但我希望他能杀得了你。”
这老头,多欠揍?不是看在种猪的份上,我要好好的整整他,连拿骨头折腾我的那份一起加利息还给他!
种猪还是没有联系上宣城,把手机往桌子上一甩,手机从桌子上跳到到地上,“啪”的一下,屏幕裂了。他不是轻易发火的人,这次的情况看来不大好处理。
我默默的捡起手机,放回桌上。不该我插手的,我先静观其变好了。
青玉姨跟在林逍后面进来了,她目光呆滞,行动迟缓。
我冲过去,捏着林逍的脖子,没了我的尸骨,他也厉害不到哪里去。我厉声问道:“说,你把她怎么了?”
“我不想她认出我而己。”说着,在青玉姨背上拍了三下,“说,许宣城去哪里了?”
青玉姨思考了很久,才半梦半醒的答:“我不知道,他不是在林氏上班吗?”
我相信她,在她心里,种猪是比宣城更重要的人,如果得知宣城害了种猪,她肯定饶不了宣城。所以,我要阻止林逍,“你快点放了青玉姨,她完全不知情。”
“许宣城是她儿子,她跟许长军夫妻在林家几十年,说不定就是为了取得圆圆的信任,然后跟许宣城一起谋夺林家的产业。张青玉,你说是不是这样的?”他把青玉姨按在墙,凶神恶煞的吼道。
这人真是疯了!我想拉开他,他却拽着青玉姨不放。我只得把他们强行分开,拧着他放到种猪身旁,“你问问他,青玉姨和许伯是觊觎林家钱物的人吗?”
“岑儿说得没错,我也相信他们。”种猪捏着眉心。
“那你们说说,她不知道许宣城的下落,谁知道?”林逍怒火中烧,大概是因为种猪跟我站一边了。
“也许桐儿知道。”我思索了半晌,决定说还是不说。
种猪疑惑不解,“桐儿是谁?”他的样子,不像在说谎。难道,就这么把深爱了多年的初恋情人忘掉了?这样的遗忘,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是桐儿,把他从深情的人变成了绝情的人!
“不,他仍然是深情的人,对你,亘古不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