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冯暖秋女士吧?”冯暖秋刚出火车站,一个皮肤黝黑,个子瘦小、两眼炯炯有神的男人拦住了她。
“是的,您是—”冯暖秋一脸的疑惑。
“我是林晨,专门来接你的。”他说着,用手中的电话拨响的冯暖秋的电话,用来证明他是林晨的真身,而不是假冒的。
冯暖秋的手机随即响了起来,笑着说:“林总的身份已验证,走吧。”
“现在坏人多,像你这样的美女,做再多的安全防犯都不过分。”林晨说着,便带着冯暖秋来到地下停车场。
冯暖秋感觉眼前的大奔好眼熟悉,等她上了车,才发现司机是杨金学!他不是在省城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一丝不悦从冯暖秋那张柔美的脸上掠过,她真的不想再见到他!见到他,就想起昨晚在雷亚枫父母家那不堪的一幕!她的心隐隐作痛。
今天中午,雷亚枫妈妈还想再叫她去吃饭,想必他妈妈认为昨晚的话还不够狠、不够伤心,必须再给她补一刀。
她的耳朵充斥着杨金慧的声音。
“暖秋,你离婚、有孩子、家境不好、没有工作,这些,我都可以包容,但我绝对不允许亚枫和一个感情不专一,脚踩两只船的女人在一起!”
“亚枫,你听见了吗?暖秋是你舅舅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娶不得!她的感情世界太复杂,你不能跟她在一起!菲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咱们两家又是世交,门当户对,知根知底,她才是你最合适的人生伴侣。”
“暖秋,你也是当妈妈的人了,我想,你应该理解一个母亲此时的心情。亚枫这孩子,感情的世界一片空白,在这方面上,他很单纯,也很幼稚!我希望你当着大家的面跟他说清楚,你不合适他!”
……
冯暖秋痛苦地闭上眼睛,感觉两只耳朵嗡嗡作响,杨金慧刺耳的声音一浪接一浪袭来,最终化作一句话:不合适!
杨金学时不时地从车上的观后镜偷偷地瞄她几眼,从她的表情,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
杨金学知道,上午一席话,看似打开了她的心结,其实不然,她是一个多愁善感人,而且性格内向,昨晚的杨金慧的那些刻薄露骨的话,谁知道给她烙下了怎样的伤痕!
他真的很后悔,昨晚要是没留下来吃饭,那该多好!这个他深爱的女人,却被自己伤得那么深,害得那么惨!如果可以,他宁愿挨刀子的是他自己!他的心在滴血!
坐在冯暖秋身边的林晨看着她紧闭着眼睛,以为她旅途太劳累,也不好搭话。
三人一路无话,直到车子在杨金学的店铺门前停下,林晨关切地问道:“冯总,你不舒服吗?要先回家休息吗?”
“哦,没什么,可能中午没有午休的缘故,有点犯困。林总,我一个无业游民,以后您直接叫我暖秋好了。”
“暖秋,很好听的名字,只要你不介意,以后我就直呼你的名字了,今晚我请你吃饭,不许拒绝哦。现在离晚饭的时间还早,我们先到杨总那泡泡茶,可以吗?”
林晨是车行老板,年龄50上下,说话慢条斯理,给人的印象就是睿智、精明能干。
“吃饭就免了,喝茶醒脑倒是可以。”冯暖秋笑着回答。
“暖秋,说好的不能拒绝,况且我大老远跑来一趟,你总得给个薄面。”
冯暖秋不再争执,心想着跟林晨谈妥相关事宜后,再找机会开溜就行。吃饭?她还吃得下饭吗?她还能对着杨金学好好吃饭吗?这个挨千刀的的杨金学,最好永远不要再见。
杨金学坐下来,便开始按部就班泡茶。
经历了昨晚和今早的事,杨金学和冯暖秋不再轻易开口,生怕一说话,就会戳痛对方的硬伤。
好在林晨非常健谈,说他专程赶来,一是当面向冯暖秋表示感谢,二是想领略一下为他赚钱的操盘手的风采。
他没有过问股票操作的具体事项,只要求扩大资金规模,他已经了解过,他的账户是融资户,可以直接融资操作。
冯暖秋认为当前的市场行情相对乐观,操作上激进一些是可以的,但按3:1配资操作,太冒险了,尽管她是乙方,无条件服从甲方的要求是她的天职,但她不会答应去做这样的事。最终,双方达成协议,林晨的账户按1:1配资操作,
林晨当即给她签了一份授权书:“授权冯暖秋女士根据现有的股票市值,按1:1配资操作,其它事项按原协议执行。”他的字,是标准的行书,字迹工整,又有行云流水的韵味。
冯暖秋终于找到了新话题,称赞道:“林总,您在书法方面,应该有很深的造诣!”
“他是我省书法家协会会员,他的毛笔字更是了得!”杨金学也开口说了话。
“我真的是孤陋寡闻!林总,您哪天得空,赐一墨宝给我,让我好好收藏和鉴赏!”
“你要什么字,那是一句话的事儿,随时奉上!”林晨爽朗地笑着。
冯暖秋思忖了一会儿,说道:“我的人生格言是‘厚德载物’,就这四个字吧。”
“ok!你要什么尺寸的,下次裱好给你送来。”
“什么尺寸?”冯暖秋反问道,脸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外行!
林晨并不在意,呵呵地笑着。
“暖秋,林总的墨宝你准备挂哪里?”杨金学抬头看了一眼一脸茫然的冯暖秋,平静地问道。心里却暗暗发笑,这个小女人,也有无知盲目的一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