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府得意的笑了,继而,他掂了掂腰里的大钱袋,指明了要卖烧饼的,卖青菜的,卖糖葫芦的几个小贩上前。
“今儿大伙都来了,虽围堵喻府,也惊动了本官,可本官也并不怪你们,谁让有人故意蛊惑大伙呢。只是做生意也不易,这些银子,权当赔你们这一会儿的收入。”
这些小贩,每人分得几两银子,顿时喜笑颜开,只觉得再没有比方知府更英明的官了,那个扔青菜的小贩甚至伏地道:“大人,都是小的听了别人的话,才来凑热闹的,小的这就走。”
小贩们先走了。
方知府将剩余的银子扔向人群,人群里一阵哄抢,过一会儿,又走了一些人。
渐渐的,剩下的人越来越少了。
方知府一个眼神,明威适时机灵起来,他捡起地上的刀,擦擦刀刃上的雪,一面又在众人面前晃晃:“刚才走的,可都是良民,若有不明事理的,跟着大闹喻府的,可是妨碍公务,到时候,可是要捉去坐牢。”
又走了一波人。
还有一些人,大抵是跟着前来看热闹的,此时喻府门口冷清了起来,怕是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了,再说也威慑于明威手里的刀,便做了鸟兽散。
门口只剩下春娘,杨波,杨老爷子并葫芦与茶茶与方知府对峙着。
杨老爷子本来站在第一级台阶上,虽手里拄着棍,可头昂的很高,很有些领袖的气质。
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时候也没有如此风光过,能领导着这么些百姓来找知府大人的茬儿。
可如今,人群如潮水般褪去,他也没了主意,赶紧从台阶上走了下来。退到春娘身后站着道:“反正……别人不知道真相,我是知道的……是你们把芙蓉捉走了。”
明威提着刀露出了本相:“你说什么?”
杨老爷子心里突突直跳:“方知府,你瞧瞧你这手下……”
他本想着,方知府可能会训斥明威,没想到方知府却顺了顺胡子道:“明威。若还有胡搅蛮缠的。只管打一顿关进牢房里,反正这些人,牢房还是有地方盛的。”
杨老爷子只得将要说的话咽进肚子里。一面又骂杨波:“我就说,你能出什么好点子,这叫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墙头草,成不了什么大事。”
“方知府做了什么,方知府自己清楚,若方知府欺压百姓,就是砸锅卖铁,我也要去厩里告上一状。总有人会做主。”杨波气愤的冲上台阶。
明威却一下把杨波推倒在地:“一群刁民,说了芙蓉不在这,再上前,定不饶你们。”
杨老爷子吓的躲的老远。
杨波却毫不退缩,
“放了我大姐,你们拉我去做九姨太还不行吗?”葫芦哭起来。
方知府撇撇嘴:“一群疯子。明威,他们若还闹,就捆起来,跟喻家的人一块,扔进灶房里关着。本官还有要事在身,不想听到他们唧唧歪歪。”
方知府转身回府。
春娘等人自然不愿离开,为绝后患,明威派人找了绳子来,结结实实给杨波并春娘等人捆上。
杨老爷子赶紧求饶:“我知错了,你们放过我吧,我不敢骂知府大人了。”
“算你识相。”明威呸了句,连推带拉把杨波等人关进了灶房里。
杨老爷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瘸一拐跑出去好远,直到看不见喻府了,他才扔了手里拄的棍子,老泪纵痕起来:“造孽啊……这怎么跟下饺子一样,人全关进去了。”
喻老爷等人被关在灶房里暗无天日。
没想到却见春娘等人被押了进来。
细问之下,才知道方知府已捉住了芙蓉,想来就要洞房,他不禁急的团团转:“都是我害了这孩子,不行,我得找方知府说理去。”
格格道:“方知府是那讲道理的人吗?他若是讲道理的人,杨波与春娘他们,就不会被捉进来了。”
喻老爷却激动起来:“总不能让他糟蹋芙蓉。”
喻老爷说着,前去拍灶房的门,直拍的山响:“你们去告诉方知府,只要他放了芙蓉,我喻某甘愿受死。我喻某愿意将府里的金银财宝……私下的,全给知府大人。”
他妥协了。
守门的兵却是呵呵一笑:“这个时候去让知府大人放了芙蓉,我们不是找死吗?再说,喻府的金银,已经被知府大人给连夜运走了,你呀,就死了救芙蓉姑娘的心吧,横竖芙蓉姑娘做着九姨太,也算荣华富贵,这会儿,怕是已经洞房了呢。”
守兵们的笑声,如利刃一样穿透了喻老爷的心。
他伏地痛哭起来。
方知府满脸春色的回到了房间。
芙蓉正搂着小巧相互安慰,甚至想着,大门口的人能吓到方知府,或许方知府就会放人,没想到方知府却是安然无恙,果然自有他的一套本事。
方知府搓着手道:“门口的人,是你们的同伙吧,想用百姓来吓唬本官?”
芙蓉瞪着他,却是无言。
“就门口那样的百姓,我见的多了,给几两银子,便欢天喜地的。”方知府呸了一口:“倒是有几个硬骨头,坚持要救你们。”
芙蓉已然猜到了那几个硬骨头是谁:“你怎么处置他们?”
方知府笑笑:“此事可大可小,若你们听话,或许本官就放了他们,反正也不是大事,若不听话,这事倒也是大事。”
“我们才不会听一个老色鬼的话。”小巧呸了一口:“早晚你会被天打雷劈。”
方知府却不管不顾的脱着衣裳:“天打雷劈之前,也不耽误洞房……”
芙蓉与小巧不禁缩起了身子。
“啪啪啪………啪啪啪…….”又有人拍门。
听声音,好像还打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