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死的,你若死了,我便改嫁……”
“你……就不能哄我开心?”
“你若死了,我隔两天再改嫁。这样,你开心吗?”
“你……”苏畅无奈了:“放心吧白氏,我是不会死的,免得便宜了别人。”
芙蓉要的便是这句话了,不知为何,一旦苏畅提及“死”字,她心里都有一股莫名的心酸,她不想苏畅有事,嘴上说说也不行。
约有两三个时辰,七寻醒了。醒来第一句话便是:“你们说我回光返照?”
“我们……”
“我知道,我先前半死不活的,如今又大吃了一顿,你们肯定觉得我活不久了吧。”七寻笑笑,扭扭腰,又按按脖子:“可是如今我觉得,好多了啊。身上不酸了,好像,额头也没有那么烫了。不信,你摸摸,苏畅。”
苏畅委屈的望向芙蓉。
芙蓉不动声色。苏畅便不敢有所动作。
“你摸摸我的额头,看我的额头还烫不烫了。”七寻催促:“我觉得神清气爽呢,这么些天以来,第一次如此神清气爽,快,苏畅,摸摸我额头。”
“我……”苏畅结结巴巴,他一向自诩大家公子,fēng_liú倜傥,怎么着随便一个眼神也能迷倒万千妇女,可那都是嘴上说说,一旦到了现实面前,他比谁都害羞:“白氏,我摸,还是不摸呢。”
“摸吧。”芙蓉交待他。
苏畅伸出手去,慢慢的探向七寻的额头,以前当七寻是男人的时候,随便往她脑壳上一按,是不是发烧也就试出来了,如今知道七寻是女人,苏畅倒先不淡定,偷偷摸摸的伸出手,伸到一半。又像被蛇咬一样缩了回去:“白氏,不行,我过不了自己这个坎儿。”
“快点摸吧,不然。一会儿都凉了。”芙蓉咬着嘴唇道:“我是说……你好歹摸摸七寻的额头还烫不烫,这有什么关系?”
“可是我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你秋后算账。”
“我不会秋后算帐的,一般有帐,我当场就算了。”芙蓉催促他:“快给七寻看看,七寻的身体最重要,其它的都是次要的,我真的不会秋后算帐,你放心好了。”
“可……我真的能……放心吗?”苏畅的手悬在半空。这一辈子,他只握过芙蓉的手,搂过芙蓉的身子。在别的女人面前。他紧张的说话都结巴。
倒是太医给苏畅解了围,他们端了药来给七寻喝,又有太医给七寻把脉:“啊……”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啊……”把脉的太医很是惊诧。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病的很重,喝了咱们的药以后。病的更重了吗?”年长的太医赶紧推开那太医,他亲自给七寻把脉,一面又道:“哎,我一直说,病中的人,不宜吃那么些东西,如今倒好。跟明天吃不着了一样,今儿使劲儿的吃,这盘盘盏盏的吃了不计其数,即使没有病,也撑出病来了。”
年长些的太医毕竟经验丰富,他给七寻把脉。一时眯眼,一时摇头,一时又叹气,弄的身边其它几位太医话也不敢说,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呼出的气会干扰老太医给人看诊。
“啊……”老太医也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声。
几个太医不禁握紧了拳头:“如何?”
“啊……”
太医们皆屏声静气。
苏畅紧张的握住了袍角:“太医,你们给七寻把了脉,到底是什么状况,你们倒是说说也好,一直啊啊的,弄的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啊……”老太医缩回了手:“刚才我给七寻把了脉,又试了试他的温度,可喜可贺,如今七寻已经不发烧了,而且,这脉象很强,比前些天都强,跟正常人也差不多了,不烧不吐,脉搏正常,可不就是好了么?”
先前那位太医也连连点头:“我刚才也吓了一跳呢,本以为七寻他不行了……可没想到,他竟然转危为安,真是上天保佑,这真是一个奇迹。”
“这个奇迹,是几位太医一块创造的。”芙蓉悠悠道:“七寻的病,多亏了太医们费心,如今她身子好了,也不烧了,脉象也正常了,可不是太医们照料的结果么?各位太医辛苦。”
七寻的病好了,说明皇上的病也能好个*分,太医们真是心花怒放,这样一来,肩膀上扛的脑袋算是保住了,又被芙蓉这样一夸,太医们显的很不好意思:“这是我们份内的事,七寻他是病人,我们理当照顾他,也不敢说辛苦,真要谢呢,还得谢谢苏大人。”
“谢我?”苏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们一直以为七寻的病是瘟疫,为此让他喝了不少药,后来是苏大人你发现了真相,然后我们才能够对症下药,若不是苏大人,我们根本不可能发现七寻跟皇上为何得此症,如今七寻他好了,可不是要谢苏大人你么?是苏大人你细心……”
苏畅被太医们夸的红了脸,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自打这日七寻的病见好转,又喝药巩固了两日,她再没有发烧,脉象也变的正常,而且饭量见长,每次小太监端来的饭菜,她都能吃个底朝天,而且,再没有吐血,脸上有了血色,嘴唇也不像以前是惨白的,而是十分红润,这是好的征兆,这说明七寻的病好了。
最重要的,七寻的病,并不是瘟疫。
皇上的病跟七寻一样,如今七寻好了,皇上喝了太医们送的药,在养心殿也能得到更细心周到的伺候,他的病也全好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