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辰心海中那棵挂满眼球的大树,此刻正欢快的颤动着。
百十个金蝉卫所化成的精纯能量,不急不慢地钻进斯辰眉心,向着那棵古树飘荡而去,当第一丝乳白色的能量钻进那些眼球时,下一秒即从眼球反面钻出了蓝色的元力。
这审判之眼,终于是让斯辰见识到了它独特的,转换能量的功用。
而斯辰才刚突破到昏潮二境的界限,此刻正向虚腹三境缓慢移动着。
斯辰平躺在祭台上,流苏蹲在他身边,斯辰面色安逸,散发着圈圈光晕,犹如明月。
败妖跳下祭台,用尾巴扫过每一根骨骼,低低呜咽,像是在述说。
与此同时,公奢牙的两个弟弟正站在公奢毅的书房内,垂着手不敢抬头。
“你们是说,楚儿被一个旁系打伤,而那个旁系还逃进了禁地?”公奢毅微怒,公奢楚本来就是他们一族新人中的翘楚,正要准备将他重点培养,现在竟然被打伤,还伤得不轻,这要是像过去的自己一般落下病根,那还不是毁了一生,然而最气愤的是,那胆大的旁系竟然闯入禁地,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祖爷爷,楚儿被打断了三根肋骨,那小厮出手极其残忍。我等想要追逐,却和流苏那小妮子跃进了禁地,我等不敢追击,只好回来禀告,求祖爷爷帮我等做主。”公奢牙的二弟回答道。
“流苏那小妮子也真是,怎么跑去和一个旁系厮混。不是让他带着斯……”公奢毅心中想着,突然心跳骤停,眼睛圆瞪,一闪出现在公奢牙三弟的面前,一把抓住他们的衣领,怒喝道:“你们确定是旁系吗?”
两人被吓得腿软,哆哆嗦嗦,“这个我们也不知道,直系中我等肯定是没有见过他,只可能是旁系了,是一个约莫五六岁的男孩。”
“砰!”两人被公奢毅扔到墙上,一口鲜血喷出。
“该死的。”,公奢毅已经冲出房屋,招来元宠向着禁地飞去,他冷汗连连,确定他们所说的人就是斯辰,可是,斯辰怎么会拥有打伤公奢楚的实力呢?
暂且不去想这些细节,如果斯辰出了什么事,那么他这一族,就真的彻底完了。禁地可是一块九死之地,正是因为它的危险,公奢毅才不加守卫,反正进入其中要么被煞气所吞,要么就会受到某种强大力量的攻击。况且他因为感受不到斯辰的修炼等级所以一直认为斯辰只是一个炼药师学徒,这样的实力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没有什么不同,怎能叫公奢毅不着急。
他一路上越想越心惊,想到莫难的报复,他就不禁打了个冷战。
但将要到达禁地时,公奢毅惊讶的发现,那里原本隐隐散发的威压竟然不复存在,这座小山,反倒是像真正失去了生机,先前那些让他忌惮的古怪力量已经无影无踪。
但他并无欣喜,越是反常,心中就越是不安,不由加快了速度,驾着蓝月鸥爆射而去。
公奢毅从蓝月鸥上跳下,落至山顶,正看到祭台上的流苏,低着头,挡住了平躺着的斯辰。败妖趴在斯辰边上,无精打采的样子。怎样看,都是生离死别的悲戚场景。
公奢毅一个踉跄,喉咙像是被紧紧扣住,难以呼吸,她颤抖地叫道:“流苏?”
流苏蓦然转身,见是公奢毅,站起来惊喜地叫道:“族长!”随后她双手招摇,“您快来看呀,斯辰这是怎么了?”
公奢毅轻轻一跃,落到斯辰边上,看见斯辰此刻面相平和,身体被微亮的光晕围绕,只是昏迷。
他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太差的结果,于是他运起一道柔和元力向斯辰体内探去。
然后。公奢毅身体里的血液,正剧烈地沸腾着。那样灼热的感觉,让他的脸,布满了汗珠。他收回元力,坐在祭台上。一阵失神。
公奢毅头也不回地问流苏:“你知道他今年几岁吗?”
流苏想了想,说道:“他好像说是六岁。但他好像是五岁才开始元力觉醒的。族长,你是不知道今天他是怎么把公奢楚给打残的。他……”
流苏还在说着,但公奢毅却一点也听不进去。
“六岁……”公奢毅自语,“六岁,昏潮二境,即将虚腹三境……连破三个境界,只用了一年时间……妖孽,妖孽啊……倘若我族有一后辈如此,何愁不昌?难怪平时探不了斯辰的虚实,想必是莫难大师下的封印,以保他周全。”
之后公奢毅有些失落,他不知道自己当初拿命打下的基业,还够身后的子孙纨绔多久。
公奢毅见斯辰无事,就转身让流苏说一说事情发生的经过。现在斯辰体内的能量渐渐趋于饱和,突破不过是时间问题。他警告流苏斯辰真正的实力不能够被太多人知道,否则斯辰身上耀眼的光芒会刺痛一些人的眼睛,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听流苏说到公奢楚等人的所作所为时,公奢毅眼神冰冷,充满杀机,公奢楚天赋再好又如何,若是这般无理性格,任其成长也只会成为族中祸害。
“啊,对了。”公奢毅突然问道,“你们方才到达这山顶时,没有异变发生?”
流苏思索片刻,随后摇头,“除了斯辰,并无别的事发生。”
公奢毅还想再问,突然从斯辰的身体里传出一道怪响。
“咚。”类似于沉重古老的大门被缓缓推开的空荡而陈旧的声音,透着一股肃穆和庄严。
“突破了?”即便先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斯辰真正突破的时候,公奢毅还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