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但是有人却睡不着,萧若水坐在暗影成都的总部中,一口口的喝着茶,大口大口的喝着茶,一壶茶已经让他喝的没有一点味道了,如同白水一般,他已经不知道上了多少回厕所了,但是焦急的等待却是失望。一个胖乎乎的商人打扮的男人也面色严峻的站在窗前,一封封的拆着信笺,不时的大声的念着。如果是成都的白道黑道上的人物看到如此卖力的念着信笺的男人都会忍不住大声的叫出来,那人居然是成都黑道白道上都公认的盟主“活弥勒”钟万琪。钟万琪的名声在成都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凡有摆不平的事情在钟万琪眼里都不是事情,所以就有了“活弥勒”的感觉。如今却发现如此卖力的读着书信,面色严肃一反以前嘻嘻哈哈的模样,看来是也遇到了活弥勒解决不了的问题了。
一封封的鸽书纷至沓来。。但是却是都晚了一步。钟万琪看着书信心里越来越心急,他是头一回见到将军令密令,居然是从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手里接到的,跟着就来了消息,全力配合这个少年解决问题,不惜任何代价,他知道他只有尽力去办,尽全力去办了,别的事情都顾不上了,什么形象面子已经都顾不得了。他声音不大,但是能很清楚的传到萧若水的耳朵=长=风= 里,这份功力也是非常的了得,对人的心里把握也是恰到好处。让萧若水无法发火,只有不停的喝着茶,等着消息。。…。
“十二月二十三号,在新宁镇发现一名白衣女子,神态容貌和堂主所说一致,但是此女在新宁镇只是待了一个晚上就失踪了。至今不见踪迹。”
“十二月二十三日。新宁镇共发生三起离奇盗窃事件,盗窃者留下了银两比偷窃的物品价值还高,所以失主都没有报案,但是在失窃的现场发现了迷香的痕迹。此外打更的人当晚感觉有鬼出没。但是没有见到人。新宁镇在三天内还有四起通奸。三起斗殴事件,初步断定和白衣女子无关。”
“十二月二十四日,在柳塘镇出现了一名外乡女子,穿白衣。但是容貌形态和堂主所说不符。初步断定是堂主所说女子。柳塘镇共发生一起打架斗殴事件,两起盗窃事件,但是已经抓获贼人。初步认定此类事件和白衣女子无关。白衣女子在二十四号下午离开柳塘镇朝着槐树镇走去。”
“十二月二十四日晚槐树镇出现一黄衣绿衫女子。从马匹上来看应该是柳塘镇所说的白衣女子,借宿一晚后一早离开。前往观鱼镇。”。…。
“十二月二十五日,观鱼镇一早出现一红衣女子,看马匹应该是堂主所说的女子,但是在留宿一晚后前往王家村。”
“王家村新来一女子,自称是来此定居的,已经先买好了房间,昨日已经前往成都去采购东西,从马匹和体型来看和堂主所说的女子极为相近,已经提醒成都北门的兄弟注意了。”
“成都北门报告,尚未发现堂主所说女子,据守城官兵回忆,昨日确实有一女子和男子赶着一辆马车进城,已经通知内城兄弟去查了。”
“萧兄弟别太着急了,只要在这成都城出现,那她一定逃不过我们的耳目,你放心好了。”一个胖乎乎,肉嘟嘟的男子朝着他微笑着说了一句。他刚说完,一只洁白的信鸽飞了进来,啪嗒啪嗒的扇着翅膀,落在了窗棂上,咕噜咕噜的叫着。…。
那胖男子虽然很胖,白白净净的,但是身手倒是很矫健,一抄手就将信鸽抓在了手里,解下了鸽子腿上的鸽筒,打开了取出一卷纸,展开来仔细的看着,他看完了笑着说:“已经找到了,萧兄弟不必着急了。”萧若水将信将疑的接过纸条。…。
仔细一看,纸上赫然写着“内城报告,那女子和那男子已经住进了城北的悦来客栈,尚未离开,但是屋门紧闭,我们已经派人盯着了。”
“我们快去悦来客栈。”萧若水大喜过望,拉着那胖子手就要朝着门口走去。那胖子被他拉的有些趔趄,但是却没有在意,他只是提醒着萧若水:“萧小兄弟别急,我们已经派人盯着了,只要在悦来客栈就丢不掉的。”
萧若水这才感觉有些失礼,摇摇头放开了胖子,跟随他一起前往悦来客栈。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城北的悦来客栈。。大多的客栈都叫这个名字,一是显得文雅,二是显得很有档次,可以招徕顾客。这家客栈也不例外,它也很喜欢客人纷至沓来的情景,但是客栈确实档次不高,也就是很一般的客栈,装修什么的都很一般,也很清净,不过倒也很干净,这也许是上官嫣然选择这里的原因吧。
萧若水和胖子一来到这里,就已经有人从阴暗处走了出来迎接他们,那人一脸的精明,看上去就干脆利落,他毫无声息的从阴暗处走了出来,见了胖子和萧若水,微微的一点头,然后将他们引进了房子的巷道中。。…。
“香主,他们已经进去了一直没有出来,刚才没多久前那个女人的房间灯刚熄灭,估计是睡着了。”那个汉子很肯定的对着两位说着。他话不多。但是没有半句废话。看来是长久的经过训练之后的结果。
“你确定他们没有出去?”萧若水看着浓浓的夜色有点担心的说着。
“我敢肯定目前为止确实在我的眼前没有出去过,我敢用我项上人头做包票。”那汉子很有把握的说着。
“我们现在可以进去吗?”萧若水看着胖子和那精干的汉子说,他有点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