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一袭白衣的凤哥儿笑吟吟的靠在门口,对着贺长星一扬手,她手中正是张馨一直不离身的四叶草项链坠。
“你回来的正好,来看。”贺长星指着小花笑道,“这花开得多漂亮啊。”
“我不喜欢这些什么花儿啊草儿啊的,”凤哥儿笑道,“我就是帮你把东西取回来而已。”说着她把四叶草挂坠递给贺长星。
贺长星拿在手里看了看,“这几个月也算是没白忙活,一会他看见肯定也会高兴的。”他把挂坠放在怀里。“咱们走吧?免得他等急了。”
凤哥儿没动身,她靠近贺长星,低声道,“那边都乱套了,恐怕伍悦也会受些影响,难保他不会为这点事来找你。再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可真是会挑人。”
“放心吧,没事的。”贺长星一笑,“他就算怀疑我,也没有证据啊。”
“反正你自己小心着,最近那些牛鼻子围着这里绕的紧,留神让他们逮着把柄,里面那位又得不高兴。”凤哥儿娇嗔来一句,浅笑着站起来,“走吧。”
贺长星和凤哥儿进去的时候,正看到古月言从他自己小屋的后室走出来。贺长星笑道,“我把她带来了。”说着,他把那一小盆四叶草和挂坠放在月言面前。
古月言的嘴角浮现起一丝笑意,他温柔的看着那朵盛开的小花,把四叶草挂坠轻轻插在花盆的土中。然而水晶挂坠却没有和往常一样去呼应他。
月言愣了一下,也没有太多在意,他微闭起眼睛,嘴里轻声叨念了几句。贺长星和凤哥儿不约而同的凑过来,盯着那盆细小的植物。可是几分钟过去了,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古月言疑惑的歪着头,突然他把黄水晶拿出来,与此同时他的眼睛变成血红色。透过这块水晶。古月言进入到了一个被封印的世界。
四周虚幻的摇曳着,如烈火般燃烧起来,似乎要阻止月言继续探索的路。然而他却丝毫无为所动的往前走去。终于他看到了一个人影,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人影似乎感到有客人到来。缓缓转过身。
月言眯起眼睛,对面的是一个独臂道人,年纪大概在五六十岁,道人笑着看着他,“能找到这里果然名不虚传。你要的东西就在我手里,有本事就来拿吧。”说完,这道人渐渐消失在一团浓重的雾气中,同时月言看到另一个人出现在雾气中,那人手里攥着四叶草型的黄水晶吊坠,冲他摇了几下便消失了。怎么会是他?古月言看的真切。不由得大吃一惊。
被封印的内容到此结束,月言猛地睁开眼睛。他的脸色阴沉,把头扭到一旁。
“月言,怎么回事?”贺长星见他沉默不语,急忙问道。
“这挂坠你从哪里拿回来的?”月言没有理会他。转头盯着凤哥儿问道。
凤哥儿柳眉微蹙,认真道“张馨脖子上。”
“张馨死的时候你在场吧?是第一时间拿到的吗?”月言歪着头追问道。
“是啊,我一直盯着呢。她坠地之后,我就拿到手了。”凤哥儿点头答道。
古月言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凤哥儿的本领他是知道的,能在她眼皮底下搞鬼而不被发现的人。一定不是等闲之辈,而且具备这种能力的人,当今世界上少之又少,两只手就可以数得出来。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
“你再仔细想想,这期间有什么奇怪,或者不寻常的现象吗?”月言眯起眼睛。一只手托着头。
凤哥儿靠在木架旁边,一只手轻抚着嘴唇,仔细的回想着当时的每一个细节。
当她为张馨编织的婚礼乐章达到顶峰的时候,张馨如时的推开窗子,浑然不觉的站在窗外。随后她带着对爱情和未来的奢望,义无反顾的迈出了那一步。她像一个骤然坠落在凡尘的仙子,翩然而下。在半空中,她的头发突然散开了,乌黑的长发在空中飞扬,和洁白的婚纱裙摆一起,为张馨的生命定格在华美的瞬间。这一切似乎都没有任何值得奇怪的地方。
凤哥儿的眉头皱紧了,如论如何,她也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张馨跳下去的那短短的几秒钟,如慢镜头般在她的脑子里反复重复着。飘扬的裙摆,飞舞的长发在她眼前清晰可见。长发,等等,她的头发,为什么会在下坠的时候散开呢?
“她的头发......”凤哥儿沉吟着,“她的头发散开了。”
贺长星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这个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不知道。”凤哥儿坦言道,“但是她的头发明明是盘好的,会在下坠的时候散开吗?”
三个人面面相觑,贺长星摊手道,“我不知道,女人盘好的头发能有多结实我都不知道,完全猜不出会不会在下坠的时候散开啊。”古月言也摇摇头,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凤哥儿。
“你们看我干嘛?我也不知道啊。”凤哥儿眉毛一挑,“我都是变回原型才会飞的,又不会这样漫天飞!不过我觉得盘好头发的话,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松散。”
“你觉得不会?”月言认真的盯着她。
“我觉得不会,不过这也不排除她自己没有弄好。”凤哥儿无奈的道。
“到底怎么了?月言,你刚才看到了什么?”贺长星实在忍不住了。
“水晶被调包了。”古月言低下头淡淡的道。
“调包?!”贺长星和凤哥儿不禁同时惊呼出声。
“对,就在那几秒中里,在你们眼皮底下,被人调包了。”古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