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悦对他的反应毫不在意,继续道“就算不是鬼,也是妖怪,怪物。”他顿了顿,“在梦中杀人的...怪物。”
事情要从4天前说起。
伍悦自从上次和赵亮一起去笑缘居,见到风华绝代的富家少女凤哥儿,便一直念念不忘。凤哥儿俊美的脸庞,婀娜的身姿在伍悦脑海中挥之不去,只要一闭眼,就看见凤哥儿站在面前,或招手或微笑,搞得他神魂颠倒,寝食难安。
其实伍悦并不是个痴心妄想的人,他很清楚自己和凤哥儿完全就是两个世界,别说不会有结果,恐怕连交集都很难出现。但他就是想再见到她,哪怕能多了解一点她的情况也好。他找了赵亮好几次希望再访笑缘居,都被赵亮以工作忙,不休息等理由拒绝了。后来伍悦实在忍不住,决定自己去一趟。
可到了笑缘居门口,透过窗户往里面一看,只有那个老道坐在桌子后面,聚精会神的看书,屋里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他站在门口想了想,一则是那个年轻人好像不在,再者就算进去了也不知道说什么,一时间觉得自己像傻瓜一样,可就这么走了又不甘心,于是干脆进了旁边一家咖啡店。
这家咖啡店离笑缘居不远,坐在窗口处刚好可以看到通往笑缘居的那个小窄巷。伍悦点了杯卡布基诺,便对着那条小窄巷发起呆来。
连着在这家店里坐了两天,伍悦突然觉得自己像傻瓜一样,大白天放着正经事不做,跑到这里浪费时间,把个温柔可爱的小女友丢到一旁不理不睬,反而对那个只见过一面,如幻影般遥不可及的神秘女子五迷三道,简直就是神经病。问题想开了,伍悦便觉得神智清明了很多,心情也放松下来。
正准备结账走人,忽听到身后两个人说话。是一个人正在给另一个人解梦,正说的云山雾罩,神乎其神。他扭头一看,一个穿着中式对襟衣服的中年人,正面有忧虑,断定求解梦的人恐怕要犯小人,惹上麻烦。对面那个人则紧张不已,不停的请求破解之道。
伍悦心中暗笑,这种骗人的伎俩虽然过时,倒也简单有效,屡试不爽。没想到现在这个年代,还有这么多人迷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结了账单,伍悦站起身离开小店,走过那两人旁边时,不由就多看了那人几眼。偏赶上那个解梦者一抬头,两个人一对上眼神,那解梦者对他和善的一笑,伍悦也赶紧微笑还礼,心中倒是对他多了一分好感。
就在他转头的时候,好像有蜘蛛网一样的细丝刮到了脸上,伍悦抬手擦拭几下,却什么都没有,当下也并不在意,出了店面便回家去了。
可没想到,当天晚上,伍悦就惹上了大*麻烦。
那天晚上,伍悦吃过晚饭,躺在床上跟女友打电话,聊了将近两个小时,后来姑娘说太晚了第二天还要上班,便互道了晚安挂断电话睡觉了。伍悦心中别提多轻松了,终于又回到正常状态了。他翻了翻手机游戏,玩了一小会觉得无聊,便也关灯睡去了。
可没想到,这一睡觉就睡出毛病来。
先是乱七八糟的梦境不断,后来,梦境逐渐清晰起来。
伍悦梦到自己来到小时候住的四合院,走进东屋,屋里的摆设还和原来一模一样,只是屋里没人,梦中好像父母都去上班了,他刚从外面玩回来,要准备写作业,梦里的他,还在念小学。
他翻出作业本,那些题目好难,他看来看去也没有几道会做的题,正在着急的时候,墙角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有点像闹耗子。小伍悦有点害怕,想看又有点不敢。过了一阵,那声音更大了,而且离他越来越近,小伍悦压不住好奇,扭头向墙角看去。
这一看可把他吓坏了,一只长满黑色长毛的胳膊,正从墙角慢慢的伸出来,张开的利爪已经快要碰到他的衣服了。他清楚的看到,那只黑色的大爪子,骨节粗壮,皮肤粗糙,长长的黑色指甲弯曲着,手背上长满了和胳膊上一样的粗硬的黑色长毛,那条胳膊上怪肉横生,健硕有力。
小伍悦吓得大叫一声,站起来转头就跑。但那只爪子一把就抓住了他的左手手腕,像钳子一般牢牢的攥住,那只利爪的手指缩进,指甲几乎扣进了他的皮肉,那股力道极大,拽着他向墙角拖去。
他又疼又怕,尖叫着抓住桌角,拼命与那手抓抗衡着,可终究没有那只怪手力量大,眼看着一点点被拖到墙角,他慌乱中抓起桌上的圆规,用圆规上面的尖刺狠狠扎向那只怪手的手背,尖刺一下子扎了进去,随着一股黑血溅出,那怪手吃痛,便松开了他的手腕,一下子缩回墙角不见了。
伍悦也从梦中惊醒,强烈的恐惧使他浑身无力,只能听到寂静的夜里,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的声音,一个噩梦而已,他安慰自己,可忽然从手腕传来一阵疼痛,真实的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蓦的做起来打开灯,左手手腕上,3道青黑色的淤痕清晰可见,仿佛在提醒他刚才不是一场梦。
伍悦害怕了,把屋里所有的灯都弄亮,也不敢睡觉了,只得打开电脑消磨时间,此时的表针,正指向两点二十分。
直到外面天光放亮,伍悦才爬回床上躺了一会。
第二天,他看着手腕的瘀伤,可能因为白天的关系,颜色看起来浅了一些,摸上去也不怎么疼了。他甚至开始怀疑,会不会是自己睡觉的时候,右手抓住了左手,再加上恶梦的关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