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来了几个提着行李来辞行的,一阙师徒顿感事态严重。
这些人要走,自己拦着肯定不行,但是如果别人知道,必然士气受损。一定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给这些人找个台阶,又要让其他人增强信心。一阙闭着眼睛琢磨了半天,嗯,有了!他眉心舒展,招手把徒弟唤到近前,轻声低语了一阵。
孙世存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师父英明!我这就去办!”
他低着头退出内室。外面几个人等得也是心急如焚,这几个人自觉愧对一阙道长,也是心中揣揣不安。
见孙世存出来,几个人连忙围拢上去,“师兄,道长怎么说?”
“几位师兄,”孙世存打稽首笑道,“我师父对几位深表理解,也感激大家愿意回去将这边的情况告诉各位师伯,我师父说,今天晚上给几位办个送别宴,明天,我送各位离京。几位师兄觉得可好啊?”
“这个...”几个人互相看看,“这样太麻烦了吧,我们自己定车票就好了,怎么还敢烦劳师兄啊。”
“这是哪里话?几位师兄不畏艰难助我们师徒除妖,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这点小事自然要为师兄们办好。”孙世存说得挚诚,倒让那几个辞行的道人一阵脸红。
“既然这样,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那个年轻的道士拱手道,“明天我回去后,见了我师父,定会力劝他老人家参与一阙道长的行动。”
“那就要麻烦师兄了,既然这样,您几位还是先回去。今天晚上,咱们还在那家素斋为几位辞行。”孙世存笑道,“我这就去安排明天的车票。”
“好。有劳了。”这几位还了一礼,拉着行李转身走了。
孙世存看着他们的背影。狠狠的呸了一口,“哼!什么玩意儿!”
伍悦自从上次酒后撒疯,便一直发烧头疼,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期间林笑笑来看过他两次,但是他都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
“别装了,你那点小心眼蒙谁啊。”帐澄锓旁谧雷由稀
“我都发烧一礼拜了!你不能对我好点啊?”伍悦翻着白眼,一副虚弱的样子。
“既然这样,那你好好休息。这个我带回去了。”赵亮点点头。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玻璃瓶,“反正你发烧也喝不了,等你好了再说吧。”
“等,等等,啥好酒啊,嘿嘿。”伍悦嬉皮笑脸的问道。
“哦,我从我爸那里拿的,纯粮食酒,叫长城酒,据说是专供的。”赵亮不以为然的说。“不过你病着也不能喝,我就带回去了,要不放你这里。你只能看着也怪难受的。”
“别啊别啊,喝点酒是杀毒的,有病治病,没病预防。”伍悦眼睛都亮了。
“装吧你就。”赵亮把酒放在桌上,坐在床边瞪了他一眼。
“我怎么了我?”伍悦皱起眉头。
“还怎么了?笑笑一来你就半死不活的,见着酒就来精神。”赵亮不满的责怪着,“哪有你这样的。”
“她也真是,这么点事逮谁跟谁说,她来的时候我正难受呢。她就觉得我不想理她了,忒小心眼儿。”伍悦一扬眉毛。
“这事我也不好多说你。反正你自己想好了。”赵亮点点头,“月亮好看。但是你够不到,狗尾巴草再怎么不好,她也是你能抓得住的。”
“她要是知道你说她是狗尾巴草,看她怎么跟你闹吧。”伍悦笑着打断他,“一会咱外面吃点去?”
“你还没好呢,下次再说吧。”赵亮摇头。
“出去散散风,没准就好了,大中午的多暖和啊,正好出去走走。”伍悦说着跳下床,“你等我会,我收拾收拾。”
二十分钟之后,伍悦和赵亮已经坐在楼下的烤串店大吃大喝起来。
“上次你说年底去玩的事,我可能没戏了。”赵亮有点郁闷的说。
“怎么了?请不下假?”伍悦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
“对啊,春节,然后进了三月就是两会什么的,我们根本不能休息啊。”赵亮道,“你还是跟笑笑去吧,省得我一个好几千瓦的大电灯泡老在你们面前亮着。”
“算了,你不去我也不去了。”伍悦摊手道,“我刚到这公司,还没怎么着就请这么长时间假,也实在不合适。回头再说吧还是。”
两人正说着,饭馆服务员突然来到两人面前,“对不起,打扰一下,您两位谁是伍悦,伍先生啊?”
“我是,怎么了?”伍悦惊讶的看着他。
“外面有个人找您。”服务员指指门口。
“谁啊?让他进来呗。”伍悦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他说让您出去,说几句话就走。”服务员礼貌的说道。
“去吧去吧。”赵亮挥手笑道。
“真麻烦...”伍悦嘟囔着站起来。
“谁找我?”伍悦站在门口,左右张望着。
“是我。”一个带着帽子,穿着黑色高领子长大衣的人走过来,他把墨镜摘下来,低沉着声音道:“伍先生,还认识我吧?”
“谁啊...哦...”伍悦一愣。
面前站着的这位三四十岁的年纪,脸上一道大疤从额头一直到脸颊,伤疤经过眼睛,眼眶向下凹着,显然那只眼睛早已经瞎了。
“你是...孙...孙世存?”伍悦指着他,终于把他本人和正确的名字划上了连接号。
对方一笑,“伍先生果然好记性,正是我。”
“你找我干嘛?”伍悦知道孙世存是一阙道人的徒弟,他来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