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接到圣旨,心中本有不满,他刚刚和美妾一番温存,便接到圣旨,欲求不满的他略微不耐地新询问了使者,使者便投桃报李地说是齐国公进宫之后陛下召见。这下太子可算是清醒了,他没想到郭顺的动作如此之快,原本他估计郭顺只能在天亮之前赶到。
知道了这个消息,太子也不敢再怠慢,可是东宫明明就在皇城边上,但等到太子赶到甘露殿的时候,他却发现除了朱悦,睿王和他的人都在,还有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均跪在殿上,而越帝就像没看见一般,只是和郭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丝毫没管地上跪着的四人,这让太子暗叫不好。
“儿臣给父皇请安。”太子见状跪下行礼,可是等了一会儿,越帝却仍然没有叫他起身,太子的心止不住地向下沉。
“儿臣给父皇请安。”太子更加大声地说道,这次,越帝也不好再晾着几人,只是“嗯”了一声,太子赶紧起身,发现几人仍然跪着,连平常很得越帝宠爱的睿王都一直跪着,太子更加不好轻易发话。
他本来觉得郭顺没有那么快,想在朝堂之上先发制人,赢得众大臣的支持,他才更有把握,现在,他的计划就没那么容易落实了,他仔细想了想,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
太子试探性地问道:“父皇,三弟这是犯了什么错?父皇要罚他,想来必是我这个兄长管教不善,可三弟一向老实,这更深露重的,还是先让三弟起来吧,免得伤了身子。”
太子摸不清现在越帝的态度,只好先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姿态,,給越帝留下一个好印象,顺便看看越帝的反应。
“你管教不善?”越帝侧着眼睛看了太子一眼,嘲讽之味更甚,“那看来这件事你准备把责任但在自己身上了?你就不问问是什么事?你担,你拿什么来担!”
郭顺心中添了一份警惕,越帝很明显是想要将太子从这件事情中摘出去,想让睿王去顶罪,虽然还不清楚睿王跟这件事干系有多深,但是,郭家与太子明显已经撕破脸皮,再加上太子的品行,郭顺都没准备让太子完整的从这里出去。
郭顺说道:“陛下,这件事情毕竟事发突然,想必是手下的人私自做的主,太子事先并不知情,陛下要不要再召人问问,以免太子殿下无辜受冤。”
明明是巡检司抓的人,虽然是刑部在管朝中的清洗,可是这件事说到底跟太子扯不上什么关系。所以郭顺自然明面上是帮着太子说话,可是三言两语间,就将这件事扣在了太子属下的身上,这样,太子也没办法逃脱干系。太子想清楚这一层,心中便暗恨下了郭顺,只是面上暂时还没爆发出来。
这时睿王突然插话,“父皇,这件事是我御下不严,是我的疏忽,只是刑部平常和巡检司联合行动的时候一向是事急从权,先斩后奏,只是我没想到这次竟然会牵连到郭将军,还差点在齐国公府里闹出人命,这件事想来太子也并不知情,是手下的人擅作主张,还望父皇能明查。”
郭顺乐了,睿王此时发话,虽然看似是在帮太子开脱,可实际上,却在有意地提醒越帝这件事看似偶然,实则是近来京城中乱象的一个爆发,暗示越帝这件事必有内幕,背后绝不会如此简单。
比起郭顺的挑拨,睿王显然更加棋高一着。只要越帝能察觉出这其中的滋味,再加上郭顺暴怒下的顺水推舟,太子绝不会轻易从这件事情中抽身出来。
郭顺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此时做出的选择是不开口,郭顺想要打配合,但痕迹也不能太明显。
越帝果然从这一番话中听出了不寻常的意味,皱着眉头,略微思考了一下,这让太子心中一紧,只好赶紧打断越帝的“三弟,你抓人的时候也该知道轻重嘛,这可是齐国公府,不是其他的府邸,怎可以随意乱抓人,好歹也提前告知一二,也免得郭将军放下繁重的军务,辛辛苦苦赶回来,闹得大家大半夜的不宁,三弟啊,你下次做事可要再周全些。”
太子这一番话,虽是在责备睿王办事不周全,实则是在提醒越帝郭顺擅离职守,一番话,将这场上的两人都损了一遍,挑拨了两人与越帝之间的信任,妄图转移越帝的注意力。
然而,越帝却并未按照太子所想的那样,而是对着睿王说道:“怎么刑部办案的时候一向是先斩后奏吗?这刑部要进入三品官员以上的府邸都需要搜查令,难道是他们阻挡刑部办案吗,这可要好好查查风气,这刑部以后还怎么办案!”
这话一出,太子心中一沉,搜查齐国公府本来就是没有确实的证据,需要先查才能找到证据,再由刑部尚书与刑部侍郎一同签署搜查令方可搜 查。可这刑部侍郎的位置空缺许久,搜查令近年来一直都是没有签发过,向来是直接动手的,这也难免会有所冲突,只是碍着刑部,一般不敢与之正面冲突。没想到这次事情闹得太大,压不住了,不是让他们动手的时候要克制吗,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现在看来,与郭家已经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太子杀心渐起,眼神余光瞟了一眼从开始就跪在一旁的柯进节,使了一个眼色,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复之后,太子便面露喜色。
朱悦见太子神情,虽然他看不见后面柯进节的反应,却也能依照太子的反应参照一二,心想立功的机会来了,急急地说道:“侍郎之位,空缺许久,近年来搜查令也没能正常签发,这次突然搜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