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阴凉处,他冷冷凝望那三人,“拿来。”
三人抬头,先是错愕,再是嗤笑。
“操,二傻子,你他妈没被打够是不?”
有人跳了起来,吓唬张海,作势就要动手。
张海漠然未语,只是冷冷注视三人,伸出五根手指头倒数。
“唉哟喂,还尼玛狂上了?这傻缺搁这儿装逼?”
三人对视大笑。
五、四、三……
倒数完……
张海动了。
就在三人不屑的大笑中,双脚捻动,手掌游走中便听咔咔几声脆响,那三人的右手食指相继被他给掰断。
抬脚,踢出,三人若皮球般飞了出去,砸在暴晒区的沙地里。
动作一气呵成,潇洒飘逸。
震撼、吃惊、诧异……
所有人的表情不一而足,像被摄了魂,定了穴。
那三人摔在沙地里嚎叫,面部表情在阳光下变得都扭曲了,他们挣扎着爬起来,于愤怒中还要还手。
冷笑一声,张海缓步而出,“看来,你们还没意识到错误。”
他的出手,太快了,飘逸出彩,如闪电,似狂风。
张海抓住了一人手腕,猛地抹着往下掰,咔嚓中响起惊天动地的惨叫,对方当场就跪在了地上,大喊饶命、饶命……
抬脚踹在对方胸口,砰地就向后倒飞了去,砸在地上抽搐着翻滚哀嚎。
另两人瞬间被吓住,转身要跑,可张海哪里会给他们机会,晃身欺上前毫无例外地将两人手腕掰断。
“既然不还钱,那就给你们当医药费。”
张海不会要那钱,如此也算两清。
可三人此刻死的心都有了,一千来块钱哪会够医药费?
住脚,回头,冷冷扫视而过,那阴凉下的人个个低头不敢跟他对视。
如今再把他当二傻子纯粹找死……
阳光正烈,张海进了屋子,工友们彻底炸锅,议论中带着畏惧。
静静地躺床上,张海总算理清了思路。
记忆里的他还真是个苦命人,六岁死了亲爹,八岁母亲改嫁,十岁死了奶,十三岁出门打工至今,现在交个女朋友还跟人跑了……
忽地,他眼中迸出骇人的冷光,从记忆中的蛛丝马迹发现那落下来砸中脑袋的石块绝非偶然,而是有人……要他死。
不多时,外面有人嚷着上班了,张海从床上翻身起来,再厉害也得工作,这世界需要的不是灵石,而是钞票。
莫晓蓉的离开就是因为钱,可见这东西的重要性和诱惑力。
到了工地,一些之前没在休息区的工友被张海的到来给惊住,纷纷感叹他福大命大,居然被莫晓蓉的刺激给弄好了,因祸得福。
张海的工作不难,只负责把装好的推车用铁索固定好,再让塔吊的人弄上高空。
一来二去,机械性工作,天又那么热,汗水顺着脸如珠子般的大颗大颗掉。
跟他一起工作的有三人,之前都没在休息区,跟他的关系一般,倒从未欺负过他,也没帮过忙,是三个极为孤僻和怪异的人,从不跟人多说话。
从不远处走来一群西装领带,头戴安全帽的人,手里拿着图纸也不知在讲些啥。
张海扫了眼,一看就是群领导人物,穿得光鲜亮丽,且那群人都以一个穿白色衬衣、紧身牛仔裤的女人为中心。
那群人走走停停,不多时就走到张海不远处,女人戴着墨镜,四周的人拿着图纸给她讲解。
张海倒也没太关注,随意的瞟了几眼便继续工作。
谁知就在这时,随着塔吊的上移,缓缓升空的推车忽然出现了晃动……
轰轰……
那塔吊似乎出了问题,左右摇摆中传出好似撞击一般的响声,惊得所有人都抬头望了去。
塔吊没事,可那推车里的石块却随着摇摆甩飞了出来,咻咻中直奔地面砸落,足有十来块之多。
简直就是惊天炸雷,砸在头上绝逼脑浆迸溅。
张海和另三名孤僻的工友首当其冲,再就是那群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团体也在范围之内。
石块咻咻而来,划破长空,吓得众人纷纷躲避,各自逃难。
其中一块砸向张海,身子一晃便避了开来,却见有一块快要砸中一名工友脑袋,还有一块直奔那戴着墨镜的女人。
她呆愣在原地,看样子是被吓傻了。
“啊,小心……”
有人尖叫,却没人敢上前去救,一个个只在不远处干瞪眼,压根就没能力。
张海眯了眯眼,没多想地捻步而出,一脚将那工友给踢飞,顺势如闪电般掠出,眨眼就到那女人身边,单手搂住她的水蛇腰往后面轻轻一带,石块咻的贴着她的面门划过。
砰、啊……
石块撞击地面,夹着她的尖叫传开。
女人重心不稳,被张海搂进怀里,四目相对之下,似擦出了火花。
此刻近距离一看,她的脸有些发白,弯弯柳眉配上颤动的睫毛略带着十分勾人的诱惑,绝对是个祸国殃民的妖精。
张海愣了一下,这女人生得比修仙界女子还要水灵动人,这皮肤就像水做的一样,光滑剔透。
一旁的人急忙围了上来,张海快速松手退开,眯眼抬头瞥了下那塔吊,这意外事故跟他半月前被砸如出一辙。
看来,想让他死的人已经动手了,还差点伤及无辜。
眼中掠过杀意的同时还有狠戾气息幽幽跳动……
那被救的工友没来道谢,甚至连多看张海一眼都没,但他也不求啥回报,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