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搂在一起,剥皮人的盾牌不知道丢到了哪里,而定****士兵的武器也没了,两个人翻滚而下,剥皮人摸到一块石头,朝着对方猛砸。定****士兵发出一种呜呜声,紧紧地咬着剥皮人的脖子,直到双方都没了动静。一名定****士兵被砸断了腿,可是他还是爬到一个倒地的剥皮人旁边,死死地揪住对方的头发,手里的短刀不断扎下去。左侧高坡一片混乱,死去的人越来越多,在一块大石头前,尸体慢慢堆积,竟然成了一座小山,好多人爬上尸山,继续厮杀着,没有了武器,就用拳头,拳头不行,就用牙咬,用尽一切手段,只是为了杀死对方。没有人退却,剥皮家的家训,不允许害怕,定****士兵也同样需要复仇,十余年建立的荣耀,不能毁在。
战况愈演愈烈,已经远远超出了掌控,史文恭方天画戟挑飞扑上来的人,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事情已经超出预料了,大家都杀红了眼,想要撤回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史文恭充满了担忧,这个时候发起猛烈冲击,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卡耶夫很容易反应过来,一旦剥皮家撤退,围困黑鹰谷的计划就落空了。战士们杀红了眼,忘记了军令,可是能怪他们么?史文恭无法怪罪这些普通的士兵,经历梅津小城的惨剧,又眼睁睁看着几十名同伴被杀,这种无力感,会把一个人弄疯掉的。报仇,只剩下了报仇。战场之上永远都是如此,计划再好,也赶不上变化,史文恭也不会再下令撤退了,如果破坏了计划,他会一力承担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史文恭退后几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打了半个时辰,恐怕伤亡不下千人了,这种打法,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些什么,“雨小晨....雨小晨.....后边的人上来了没有?再他娘的不来人,剥皮人就要跑了.....”
喊了半天,也没找到雨小晨的身影,好一会儿,一身血污的雨小晨从后边钻出来,“史将军,耶律将军的兵马已经到了,但杨将军那边还没发信号....要不先撤....”
“撤你个屁,你仔细看看,现在还撤的下来么?实在不行,只能拼了,告诉耶律将军,不要藏着了,分出一部分兵马帮忙攻占谷口,争取尽快把谷口拿下来。杨将军那边能不能及时堵住另一端,听天由命吧”史文恭早把合围计划扔一边去了,仗打成这样,唯一的指望就是尽可能的少伤亡了。雨小晨被骂的一点脾气都没有,眼看着局势不妙,赶紧亲自出谷。
谷口两侧战况惨烈,不仅出乎史文恭的预料,就连卡耶夫也没想到,看着定****不断往高坡冲,不顾伤亡的厮杀,卡耶夫终于有了不安的感觉。情况太不对劲儿了,之前东方人进攻右侧告破稍微受阻就一哄而散,现在却两侧同时进攻,还打得如此猛烈,为何前后反差如此之大?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之前进攻右侧时候仓皇逃窜是佯装的,佯败,就意味着阴谋,东方人的骑兵人数不少,战斗力强悍,为什么谷口到现在没有一个骑兵冲进来?不对,卡耶夫阴鸷的眼睛一眯,猛地往坡下跑去,“马洛夫、高卡,让所有人后撤,从另一端撤出黑鹰谷!”
说完话,卡耶夫也不管参战的兵马能不能安全撤离,翻身上马,向着另一侧谷口冲去。在另一侧,出口并非一个,可是卡耶夫还是很害怕,出谷口就是骑兵的天堂,可要是出不去呢?卡耶夫的撤退令下达,那些剥皮家士兵狂松一口气,沿着波峰往后撤。真要说起来,剥皮家执行军令的态度还是非常好的,不管厮杀有多猛烈,说撤退就撤退,虽然撤退毫无秩序可言,但贵在态度一致。卡耶夫根本不理会后边的步兵,领着骑兵往谷口冲,灰衣骑兵,背着盾牌,他们就像一群灰色长蛇,沿着谷道奔驰,剥皮家的精锐骑兵,一直都是最信赖的刀枪。
砰地一声,天空多了一处红色光芒,卡耶夫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可是,他还是继续往外奔,到来到出口后,最前排的兵马猛地收住,战马嘶鸣声此起彼伏,一片混乱,两名骑兵由于收不住马,还狠狠地撞在了石头上。此时哪里还有什么出口,所谓的出口被岩石阻挡,一块大石头将出口封死,沿途还散落着许多石块,总之,战马无法通行,想要通过,那就骑兵下马变步兵,从高处爬出去吧。剥皮家的骑兵骄横无比,可面对无路可走的情况下,还是茫然了,没人知道出口是怎么被封死的,驻扎在谷口的百人队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传来?几千名精锐骑兵,被人家不声不响的封死了后路,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卡耶夫残暴凶狠,但一点都不愚蠢,他知道后路的重要性,所以刻意留了一支百人队巡守这一带,就怕被人抄了后路堵死在黑鹰谷。卡耶夫足够谨慎了,可还是被堵死了后路,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还有一个出口,虽然希望不大,可是卡耶夫还是命令亲卫去另一边看看,得回来的结果让人失望,那一边也封死了,卡耶夫差点没疯掉,他气急败坏的揪着并不长的黄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东方人堵死了后路,怎么自己的百人队一点消息都没传回来?”
踏踏....嚯嚯,再抬头,只看到四周高处人影从从,挡住了阳光,一名银甲将军手持长